“我不知道什麼真神教。”

凱特說著把露出的吊墜鏈子藏到了衣服裡。

“可你脖子上的吊墜,只有真神教的信徒才有。”

沈金鱗見狀直接說到。

“那又如何?”

凱特聽罷也不再否認,而是用銳利的眼神看向沈金鱗。

見到小姑娘這樣的反應,沈金鱗倒也不奇怪,畢竟真神教的定義是邪教,信徒身份被識破之後有所警覺也是自然。

但是,讓沈金鱗不解的是,看這凱特的年齡不過十六七歲的樣子,真神教被以邪教之名剷除時,她應該也就十二三歲。

根據關尤的記憶,除了核心骨幹之外,所有真神教的教徒都被強制糾正了信仰,就算這女孩很小就入了教,可十二三歲的年紀思想最容易被矯正,凱特不應該會是忠實信徒才對。

“不要誤會,我對真神教沒有惡意,而且我還認識關尤。”

沈金鱗為了降低凱特的警惕,把關尤給搬了出來。

“關尤?”

聽了關尤的名字,凱特一臉的迷茫,她似乎並不知道這個人。

“真神教祭司關尤,你不認識嗎?”

沈金鱗又是一陣疑惑,關尤是真神教核心成員之一,身為祭司,地位也是相當的高,信徒應該都認識才對。

而且在這個地方建立秘密據點的忠實信徒,和關尤有聯絡,想必這樣明知保持真神教信仰是違揹人類官方意願,還能堅持這麼做的死忠信徒,數量不會太多,這種小團體裡存在訊息封鎖的機率很小,堅守在這裡的死忠信徒,不大可能會不知道關尤。

“我不認識什麼關尤。”

凱特回答得很直接,並不像是在說謊。

“那你不是真神教信徒對吧?”

沈金鱗點破說到。

“我的確不是,這個吊墜是我爸留給我的。”

凱特聽後沒有否認。

“你爸是誰?”

沈金鱗接著問到。

“泰格。”

凱特回答到。

沈金鱗立馬用精神連線,在關尤的記憶裡搜尋起泰格這個名字,果然這人是在S市活動的真神教忠實信徒。

這個泰格和很多真神教信徒一樣,生活在人類社會底層,不過他是一名優秀的奧術師,擅長使用奧術技能獸化,因為獸化的形態是虎,所以被稱為猛虎泰格。

泰格是在真神教被定性為邪教之前兩年加入的,在加入真神教之前,他主要是靠奧術技能,在S市老城區地下競技場與人進行非法格鬥為生。

在加入真神教之後,泰格就放棄了非法格鬥,專心於傳播教義,他也確實有個女兒,之所以放棄非法格鬥,加入真神教,他很大程度上就是為了這個女兒。

雖然泰格在真神教的地位不是很高,但他對信仰的忠實程度,卻一點也不亞於關尤這樣的老牌信徒。

瞭解了關於泰格的資訊,沈金鱗又用洞察之眼看了看凱特,這個小姑娘也是一名奧術師,不過等級不高,只有15級,而且她的奧術技能也是奧術獸化。

這種奧術技能是德魯伊自然之靈魔法和自然強化魔法糅合出的技能,雖然也能像自然之靈魔法一樣,讓使用者擁有獸靈的力量,但卻不是完全變身成野獸,只是半獸化。

“猛虎泰格?”

沈金鱗語氣自然的說出了泰格的綽號。

“是的,只有地下競技場的人才這麼叫他,你是怎麼知道的?”

凱特聽後一雙大眼睛裡滿是疑惑。

本身就出生在這S市老城區,小時候又跟隨父親經常出入地下競技場,所以凱特對那裡的人很熟,就算不是全認識,至少也都面熟,她很肯定沈金鱗不是地下競技場的人。

“老朋友,他最近還好嗎?”

沈金鱗為了拉近一些距離,不讓凱特太過警覺,所以語氣表現得十分的自然,就好像是在詢問故友近況一般。

“他死了,就在半年前。”

凱特眼神中掠過一絲黯淡。

“死了?”

沈金鱗有些意外,因為在關尤的記憶中,他在一年前還見過泰格,那時候泰格的身體不僅強壯,而且年紀也不大,不像是會突然暴斃的樣子。

“地下競技場的幕後老闆陳漢,暗殺了他。”

雖然凱特在說這話時,努力想要剋制,但沈金鱗還是聽出了一絲悲念。

“陳漢為什麼要殺他?”

沈金鱗皺起眉問到。

“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陳漢想要我爸的什麼東西,我爸不給。”

可能是因為沈金鱗的態度,讓凱特放鬆了警惕,她也沒有了先前那般的牴觸。

“是什麼東西,值得動手殺人?”

沈金鱗又問了一句。

“不知道,我問過,我爸只說是和創始人有關,其他就沒有多說。”

凱特搖了搖頭說到。

和創始人有關?關尤召集忠實信徒建立秘密據點,就是為了尋找真神教兩名失蹤創始人的線索,看來凱特所說的東西,就是泰格找到的線索。

可關於真神教創始人的線索,其他人拿來也沒有什麼用,這個地下競技場的幕後老闆陳漢,為什麼想要那東西?而且還不惜殺了泰格。

“那陳漢拿到這東西了嗎?”

沈金鱗想了想之後問到。

“應該沒有,那東西放在哪裡只有我爸知道,而且陳漢在殺了我爸之後,還強佔了我們家,他應該是覺得那東西還在我們家裡。”

凱特說到。

“剛才追你的那些人,也是陳漢的手下?”

沈金鱗想了想之後問到。

“嗯,我想回家拿回我爸的遺物,結果被他們碰見了。”

凱特回答到。

聽了這話,沈金鱗才知道,那個看起來像避難所一樣的真神教據點是泰格的家,可是這個家怎麼連窗戶都沒一個?

“你想要拿回什麼東西?”

沈金鱗接著問到。

“一個盒子,我爸經常跟我說,就算他不在了,也要我好好保管那個盒子。”

凱特回答到。

“盒子裡有很重要的東西嗎?”

沈金鱗聽後問到。

泰格如此看重這個盒子,這不由讓沈金鱗想到,那個盒子可能就是泰格找到的線索。

“不知道,我從沒見爸開啟過那個盒子。”

凱特又搖了搖頭說到。

“既然是你爸的遺物,那我幫你取回來。”

沈金鱗沒有多想便說到。

現在還不確定那個盒子就是泰格找到的線索,只有取出來看看才知道,就算不是,那也算幫這個小姑娘一把。畢竟也是有女兒的人,遇到這個失去父親的女孩,沈金鱗多少也會有一些惻隱之心。

“真的嗎?”

凱特聽後雙眼放光的問到。

“嗯,就算是幫老朋友一個忙。”

沈金鱗點頭回應到。

“可是,陳漢的人還在我家,除了追我那幾個,還有其他人!”

凱特說到。

“好,交給我,告訴我那個盒子放在什麼地方就行。”

沈金鱗說到。

“就在我爸的臥室,就是二樓第一間,臥室衣櫃後面有個暗格,盒子就在裡面。”

凱特立馬說到。

“那行,你在車上等我。”

沈金鱗說著拿起雨衣就要下車。

“我跟你一起去。”

凱特見狀也要跟著下車。

“太危險了,我一個人去就可以。”

沈金鱗立馬阻止到。

“我家就一扇正門,也沒有窗戶,想要不被陳漢的人發現,只能走地下室的暗門,你找不到的!”

凱特解釋到。

“不用走暗門,你就等在這兒就行。”

沈金鱗說著披上雨衣下了車。

此時的雨,還沒有轉小的勢頭,街面上的積水已經沒過了腳背,沈金鱗淌著這飄滿垃圾的髒水,徑直走進了漆黑的巷子。

凱特乖乖的留在了車上,趴在窗上看著沈金鱗離開的背影,這女孩心裡莫名升起了一股暖流。

在泰格死後這半年裡,陳漢一直在尋找凱特,這姑娘還惦記著為父親報仇,也沒打算離開這老城,於是不得不東躲西藏。

這老城雖舊,人口也不多,但勝在夠大,建築夠多,一個小姑娘真心要藏也是很難被找到的。

只不過要活下去,凱特也不得不和人打交道,而就像這姑娘說的,住在這老城中的,哪裡有好人,在這半年時間裡她遇到那麼多人,沒一個向她伸出援手,甚至一不小心還會著了這些人的道。

和這些人打交道多了,忽然遇到沈金鱗這樣主動幫助自己的人,凱特難免會有一些感動。

那棟像避難所一般的建築裡,還有六個陳漢的手下留守,這些人早已把這棟建築翻了個遍,並沒有找到陳漢想要的東西,於是這些人乾脆就不找了,圍在一起打起了牌。

“不玩了,手氣真特麼背!”

一個叼著煙的男人,一把甩了手裡的牌,罵罵咧咧了一句,然後看了看門口說到:

“去追個臭丫頭,要這麼長時間?”

“那丫頭要這麼好抓,半年前就被我們抓到了。”

另一個留著莫西幹頭的男人說到。

“你說這就一道門,咱都一直盯著,那丫頭是怎麼進來的?”

叼著煙的男人盯著唯一的大門說到。

“誰知道呢!”

莫西幹頭不在乎的說到。

“該不會有暗門什麼的吧?”

叼著煙的男人說到。

“要不你再找找?”

莫西幹頭說到。

“找個屁找,這都找了半年了,毛都沒一根。”

叼著煙的男人沒好氣的說到。

“不找那就再來一把。”

莫西幹頭說著又開始把牌聚攏,打算洗一洗繼續。

“砰!”

就在這時,那唯一的大門突然像是被人用力踹開了一般,發出一聲不小的響動。

在場的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抓起了自己的配槍,轉頭看向了開啟的門,只見到門外大雨滂沱,屋簷下竄起了一道水簾,一個披著斗篷的細長身影,站在這水簾和大門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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