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回到了袁家宅院,無影老頭正在那裡鼓搗著他剛採來的藥草。

聽到門響,他轉過頭去,就看到梅含笑的馬車已經進了院子。

老頭又轉過頭去繼續幹自己的,反正梅含笑每天都要出去。有時回來的早,有時侯回來的有些晚。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心花停下馬車,心蕊第一個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接著梅含笑也跟著輕鬆利落地跳下了馬車。

她下來後,就看到老人家正在那裡一邊理著藥草。

她喊了一聲:“周外公,您老今天又出去採藥了?”

無影抬頭看她一眼:“你這丫頭天天往外跑,我自己留在家裡一點意思都沒有,再不給自己找點營生做,還不得被憋死。”

他說著話,就看到心花和心蕊從車上扶下了一個髒汙的少年。

無影眼眉一眺,這丫頭怎麼又把一個流浪兒帶到了家裡?

他心裡這樣想著,嘴卻比大腦還快:“丫頭,你這是又犯了撿孩子的毛病了?嘖嘖,別說,有點進步,這回總算帶回一個能幹活的。”

梅含笑當然知道老頭在說自己先後收養了兩個男孩的事情。

她知道老爺子就愛在嘴上佔便宜,心裡倒沒有什麼。

她笑著說:“您老這回可想錯了,這次可不是撿人。”一邊說一邊和心花心蕊又把白智新從車上抬了下來。

經過這一段路的顛簸,白智新已經陷入了昏迷。

無影老頭眉頭一挑,不是撿人?那這兩個難民又是什麼?而且,阿笑這回撿來的兩個人好像不太好啊。

老爺子不由站了起來。

如果說剛才那個下來的少年好像看著是傷了腿的話,那這一位應該是病得不輕。三個姑娘就這麼折騰著把他弄下馬車,他都沒有醒,顯然是昏睡過去了。

梅含笑看著心花和心蕊架著白智新往屋裡走,她就對著無影笑著說:外公,他不是外人,他是白家人。

無影:“白家?你說的那個白家?”

梅含笑點頭:“他是白叔叔的長子白智新,那個是他的小廝。”

老爺子看著小安子好艱難地挪進屋裡,去看他家少爺。

他背過手,看著梅含笑:“這麼說,這人我一定要治了?”

他老頭子是從來不給外人看病的,可是這姓白的可是阿笑的恩人,那他如果不給治的話,阿笑大概就不會再理他了吧?

可是如果給他治的話,那他就打破了不給外人治病的規矩。

梅含笑看著老爺子的目光有些閃爍遊移,就知道這老爺子在想什麼。

她討好地上前拉著老爺子的胳膊說:“周外公,阿笑知道您老是不給外人看病的,但是智新哥可不外人呢。”

老爺子翹著鬍子看她:“他怎麼會不是外人?”

梅含笑笑嘻嘻地說:“您看呢,白叔叔對阿笑有再生之恩,阿笑和娘在最艱難的日子裡都是白叔叔和智新哥幫助度過的。白叔叔就像是阿笑的親叔叔一樣,而智新哥也就是阿笑的哥哥。這怎麼能是外人呢,再有啊,外公。”

她頓了一下說:“您看心花和心蕊這兩個丫頭好不好?”

老爺子挼著鬍鬚點頭:“嗯,這兩丫頭嘛,蕊丫頭好玩,花丫頭太悶,不好玩,不過,對你倒是很忠心。”

梅含笑似笑非笑地說:“外公,她們對您可也很好啊?”

老爺子點頭:“那倒是,這兩個丫頭是不錯。”

梅含笑:“外公,你知道這兩個丫頭哪來的嗎,您看她們又忠心,又會功夫。這樣的丫頭真不好找啊。”

老爺子贊同:“確實,你該不是說這兩個丫頭是你那個白叔叔為你買的吧?”

梅含笑收起了笑容,鄭重地說:“外公,您只說對了一半。心花心蕊確實是白叔叔給我的,但她們一直就是在白嬸嬸身邊待著的,是白叔叔為了我的安全,這才和白嬸嬸要了她們。您說白叔一家是不是對阿笑就像對親女兒一樣?”

老爺子似笑非笑地點頭:“確實,這恩不小,看樣子我真得把他們當成你的親人來治了?”

梅含笑點頭:您疼啊笑,就給智新哥主僕治病吧。

無影老爺子暗道,估計那姓白的當時也打了讓笑丫頭給這小子做媳婦的主意吧。但不管怎麼說,這白家對梅家確實是有恩的。既然笑丫頭當他們是親人,那他就找個梯子下來吧。

老爺子點頭:“好吧,那老爺子就聽阿笑的,去給他治病。”

梅含笑笑意盈盈:“外公,您真好。”

老爺子瞪她:“我給他治病,就真好,不治,就不好了?”

梅含笑趕緊補救:“不是,不是,您本來就好,一直都好。”說著她拉著老爺子的胳膊,就向屋裡走去。

白智新躺在床上,心花心蕊兩個人不停地忙碌著。

老爺子看著心花和心蕊,眯了一下眼睛,心裡讚道,那姓白的還真大方,也真是疼這丫頭。把這麼好的兩個丫頭都捨得給她。看在姓白的真心對待阿笑的份上,他就給這小子好好看看吧。

他坐下,回頭對梅含笑說:“你在旁邊看著,我先給他號號脈。”

梅含笑趕忙狗腿地說:“好勒,周外公,有您在啊,智新哥肯定會很快地好起來的。”

她現在也只跟著老爺子學到了一點皮毛,給人看病還真不行。

再說了,她也不想當醫生。在這個時代,醫女是被人看不起的。大戶人家的夫人和小姐根本就沒有去行醫的。

而她跟老爺子學習,也無非是出於興趣和愛好而已。

老爺子本就不是幾句好話就能哄住的,可說來也怪,這丫頭說什麼話,他都愛聽。

老爺子嘴裡哼了一聲,對著她翻了一個白眼,嘴裡嘟噥著:“小馬屁精。”

梅含笑笑得眉眼彎彎,馬屁精就馬屁精罷。拍老爺子的馬屁,她願意得很。

只是她說的也是實話啊。有老爺子在,她就是覺得白智新不會有什麼問題。

此時的白智新臉色潮紅,撥出的氣息雖然微弱卻很熱,可見他燒得非常厲害。

等老爺子把手拿開,梅含笑又說:“外公,智新哥身上有許多傷,而且有的傷口已經感染了。”

老爺子挼了一下鬍鬚點頭說:“是,這小子傷得不輕,丫頭你迴避,我來看看他的傷口。”

梅含笑聽話地走開。她是個姑娘家,又已經嫁為人妻,是不能看外男的身子的。

小安子正在外面焦急地等待著裡面的訊息,他家少爺的情況一看就不好,他特別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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