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鬟珍珠站在賈母大套臥房的中央,她聽到其他三處都有動靜,很顯然,這是一切順利的標誌。

唯獨賈寶玉大套間沒有一點動靜,肯定不正常,所以她一個邁步就進來了,她見到賈寶玉只穿中衣坐在床上,晴雯那丫鬟站在賈寶玉對面沒作聲,也沒給賈寶玉穿衣。

這大丫鬟就急了,提步上前,一把拉開晴雯,嘴裡一邊埋怨:

“你這死丫頭,一會兒讓寶玉少爺受涼了,小心扒了你的皮”,嘴裡也埋怨,一手卻把我身上的中衣脫了,我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呢,就光腚了。平常是金釧大丫鬟做這件事,我都習慣了,現在被一個陌生的年齡和我差不多大的丫鬟來做我還真沒有適應:

“啊!你”

話還沒說出來,那大丫頭就把帶點溫暖的緊身內衣褲給我穿上了,真是熟練極了!

然後從內到外一件件都順利地給我穿上,我估算了一下,至少比金釧丫鬟要快三分之一的時間,就把我穿整齊了!

隨後這丫鬟又把手伸到枕頭下面一摸:

“記住了,寶玉少爺的紅纓絡子不要忘了戴,睡前也一定要摘下來放在枕頭底下,聽清楚了沒有?”

說罷順手戴在我的胸前,此時晴雯那丫鬟還在一旁發愣,嘴裡忙不迭地介面道:

“知道了,謝謝珍珠姐姐!”

那大丫鬟雙手一把把我抱起來,讓我坐在床沿,蹲下腰就給我穿上了鞋子。

在賈母身邊有三類丫鬟,其中大丫鬟目前有兩個,一個叫鴛鴦,她父母是榮國府家生的僕婦傭人出身,姓金,另一個叫珍珠,她是前年以外面買進來的丫頭出身,她家姓花,就是緊靠著京城附近不到一里地的花家莊的佃戶,租著主子家的三畝田地艱難度日,那年遇上荒年,這眼看一家七口人都得餓死,就把大女兒用了三兩銀子就賣斷進了榮國府為奴才丫鬟,這丫鬟家裡是應該有許多弟妹平常要她照顧,所以侍候賈寶玉是熟門熟路,那是一個溜。

第二類丫鬟有八名,晴雯就屬這一階層次丫鬟。

以上十名丫鬟那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上等奴才丫鬟,每個月都是有賞錢的,也叫月例,其中大丫鬟月例是二錢銀子,丫鬟月例是一錢銀子,

在那個封建社會里,一個侍候田地的身強力壯的農民如果一年辛苦下來,刨去了衣食等開銷,一年能賺下二兩多銀子,那是多麼今人欣慕的營生,那都是讓鄉里鄉親自豪的榜樣級別的農民了,更何況還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女娃子。

花家雖說是賣了自家閨女度荒年,但在村子裡花父、花母也是在莊戶人前經常誇耀的話資,自家閨女有出息,這兩年下來,這珍珠閨女從去年開始拿了二兩銀子回孃家。

女娃子身上穿得那可比從前在家穿戴沒法比,他們花家莊戶哪見過這一身打扮,就連他們村子裡最富裕的主子家裡也沒見過的綢緞衣料。

第三類屬於小丫頭,平常沒有定數。賈府只提供衣食,沒有月例的。但在榮國府裡的各家奴才,僕婦的家人眼中也是欣慕的,自家免了一口人的衣食消耗,這就減輕了一份家庭負擔,而且畢竟自家閨女又有了一個侍侯人的學徒營生,那也是一家子對這閨女有了希望,就希望自家閨女能上進侍候主子,或者能學到一技之長好啊!

這晴雯就學到了,才被賈母賞識,做到了丫鬟這個地位,月例是一錢銀子。

這讓晴雯父母開心不已,因為晴雯心靈手巧,做得一手好針線活,在整個賈府的丫鬟裡,那都是第一,沒人能超越的存在,也許這就是一種天賦吧!所以晴雯非常的自豪和傲氣十足,在眾多丫鬟面前說起話也是爽利。

在一張八仙桌上同時進早餐的時候,我見到了我的兄弟姐妹三人和他們的丫鬟僕婦,迎春姐姐和她的丫鬟叫司棋,探春妹妹和她的丫鬟叫侍書,賈環弟弟和他的丫鬟叫彩雲,還有我賈寶玉和我的丫鬟叫晴雯。

大家都圍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還是挺熱鬧,說話最多的是弟弟賈環,他年齡最小,但也有七歲了,但耍賴不肯自己動手吃,估計是趙姨娘慣得,他的丫鬟彩雲只好喂他吃飯,其他三個丫鬟都用同情的目光看著彩雲。

我聽了一會才弄明白那賈環是在抱怨他馬上要去賈府的私塾唸書的事,我當然不會去插嘴,迎春和探春大概是由於有人教導過“食不言”,但並不影響兩人在小聲相互嘀咕一些女孩子之間的話題,她們以為我聽不到,只不過我對她們的話題不感興趣。

吃完了早餐,我就要去上私塾了,我就是兩年前象賈環這個年紀上的私塾,由於忙於修行再加上低調,不想出頭引人注意,我根本沒有用心去讀,人在私塾,心卻沒有在唸書上面,反正我有過目不忘的能力,對學業也就沒有任何壓力,是得過且過,先學的是三字經,現在是千字文。

我的陪讀兼侍候的小子是比我大兩歲的叫茗煙的男孩,他更不願讀書,每天就在私塾學堂混日子。

我們賈府的私塾先生是外面請來的,原先也屬賈氏一脈,只不過他屬於旁系,賈代儒先生。也是進學中過舉人的,可以說飽讀詩書,在家頤養天年,這次是因為特地由賈赦和賈政兄弟聯名上門。賈府誠心誠意去請,才好不容易請過來教導賈氏眾子弟還有一些有頭臉的管家執事的子孫,總共有十多個學生。

賈代儒己是滿腹經綸,教導起來也是有些成績的,像賈府以前的大公子賈珠,還有現在管家中賴大的孫子賴尚榮都是他的得意門生,都進了學,尤其是賴尚榮更是中了舉,目前正候任選官呢!

三個月之後,榮國府傳出了喜訊。榮國府的嫡子,人稱二公子的賈璉要成親了,女方是京城王家的庶女;閨名王熙鳳。

據傳是由賈家的二當家的王夫人親自上門挑選的,那是一個花容月貌的姑娘,雖說是王家庶女,卻是寶貝異常,據說自小是當小子來養,女兒家的針線活那是一樣也不會做,倒是讀了兩年私塾。這些跟我們這些孩子是沒有任何關係,只是在一起吃完飯聊上幾句的話資而已。

“寶哥哥,你能教家下圍棋嗎?”探春在一天吃完飯之後問道,我先是一愣,一臉茫然地回頭,

“你怎麼知道我會下圍棋”

“是茗煙告訴我的,我問他,他透露我在私塾裡雖說從未和人下過圍棋,卻經常看賴尚榮和別的同學下圍棋時你去旁觀,還指點過,茗煙在事後聽賴尚榮說你水平高”

我想了一下,以前是想低調,不想引人注意,所以不去下現在不同往日,開始要引起別人注意,這倒是一條捷經之路,

“好。你什麼時候有空?”

“寶哥哥,我們現在就有空,你能教嗎?”

“可以。”一進臘月,私塾就停了,大人家都在忙準備過年,榮國府還在準備給賈璉準備婚禮的“三書”呢!具體就是“聘書”、“禮書”、“迎書”

那些繁文縟節是很多的,也夠他們忙得了。

探春把我和迎春領進了她的小套間的前廳,在左邊是一溜的炕。因為這面靠牆是開了窗戶,那窗戶上雖說蒙了一層窗戶紙,但白天還是很光很倘亮的,炕上有張方形炕桌,此時桌面上正擺上一副圍棋呢。

一進屋,探春就招呼我坐在左手上手位,口中說道:

“今天寶哥哥是師父,請上坐”,我一坐上去就感覺不對勁,很暖和的坐墊,當然我下馬就反應過來,原來探春這裡已經燒火炕過夜,所以這大清早還有此餘熱呢。

但我房裡還沒有燒火炕,我一直身體很好,一到晚上,晴雯先上床睡一會兒給我暖被窩,然後起身給我脫衣,換上中衣再躺下,晴雯身子很暖,我抱著她的身體晚上睡得可舒服了,雖說一進冬天,時不時的就下雪,可我根本沒想過要燒火炕。

我趕忙起身把外衣給脫下來,晴雯順手接過,抱在懷裡。

鬧了半天,探春和迎春才剛玩了幾天,才懂一點圍棋規則,“

“你們這也太差了一點吧,那我得教你們多大功夫,這圍棋可是很深奧的。”

我一看就抱怨上了,說道:“這圍棋是易學難精,大人們往往經年累月都難於說下得好,主要是開局就有許多角定勢要背下來,還要能理解,在不同的局面下進行不同的選擇,然後是中盤拼殺,最後是收官階段,先手後手之爭奪,還要開劫爭,反反覆覆,這也太漫長了,想一想,都頭皮發麻。”

迎春一聽不樂意了,說道:“寶玉啊,按你這麼一說,你是不想教我們姐妹了!”

我一聽趕忙擺手示意:“不,不是,你們讓我來教,拜我為師,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能推脫呢?只不過我覺得你們女孩不適合玩這種高難的圍棋而已”

我話還沒說完,這探春插話道:

“寶哥哥,你是瞧不上我們姐妹是不是”探春一聽就火了,她是庶女,內心非常敏感,也非常忌諱這一點。我趕忙擺手

“不,不,你聽我把話說好不好,我的好妹妹”

“你說,我看你能說出什麼道道來?”探春還是很生氣的樣子。

“真的,我只是說你們不適會下圍棋,我又沒說我不教你們,我只想教一種適合你們女孩子的新棋遊戲法,叫“五子連珠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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