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王陵恩師提到目前我並不想改變太多現狀,我雖然拜王陵為師,我這屬於我與王陵恩師之間的兩人私下親密關係,但與王傢俬塾無關。

我目前仍歸屬賈傢俬塾學童身份不變,我仍然會按時到賈代儒恩師去輪聽交差,以免引起賈家親屬的非議。

如果沒有小絳草林黛玉的出現這個變數,毫無意外我會遵循賈代儒的作法,這是東方文化循序漸進的典範,把知識基礎打好,像我這種智力水準,十八歲以後,二十歲之前是可以在正常情況下中秀才。

因為我雖然開了竅,只是在思維技法上的進步了,還要學會如何思考,思維的技巧方面我也並沒有完全掌握,寫起文章生搬硬套,還有看文章的多角度的選取的技巧等我都存在不足。這是需要我多學多看,更要多多練習才會達到熟能生巧的地步。

這也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學童求學的必由之路,我當然也是不會例外,可能這世上也有一些奇才異士十六七歲甚至更小年紀就中秀才,但那都是風毛鱗角,十分稀罕的存在,對以後的學業會不會產生不利的影響,看看王陵恩師的目前現狀還是讓人感觸頗多,在以前他可是人人稱頌的“王四首”、解元公啊!

但我的情況也是屬於比較特殊,我可沒有想過將來的發展趨勢,因為在藍星這個故鄉,我只是北康王朝匆匆過客,是不會去想將來會不會影響到鄉試和京試的結果,時間一到我就要返回我的天庭去繼續我的修行之路的,目前為止我只想先提前中個秀才就算完成了我的科舉任務。

我現在需要的是走捷徑!拜王陵恩師就是一個走捷徑的速成過程,到底孰優孰劣我可沒有去想過什麼定論!

在其他三四天時間我都會來到大王莊的王傢俬塾學堂,向王陵恩師求教,主要求教內容是應對縣試的考試進行有針對性的,有系統性的訓練和學習,說穿了就是縣試考什麼,流行什麼觀點,王陵恩師就會傳授什麼給我!力爭讓我在十二歲就能透過縣試。

王陵恩師可是曾經縣試的案首!

他說出來的經驗那是有多麼的珍貴啊!

我將來會用賈珣這個名字就在大王莊由王陵恩師幫忙去縣衙報名,在大王莊做這種事情是方便多了。

因為在大王莊還有其他四傢俬塾相互依存,結名互保,又相互競爭的複雜關係,那可是“高徒進學獲益,名師得譽聲望”的雙贏局面。就會有更多的好學生來投靠名師,讓名師聲望更高,名師的收益也會水漲船高!

大王莊可是京郊遠近聞名的才子之鄉,有很多本縣其他鄉村的學童投奔而來的,使大王莊的教育應試科舉這方面異常發達,每當面臨縣試期間,就有不少外鄉學童是透過在大王莊報名,結名互保非常方便。

有人問我不是叫賈寶玉嗎?怎麼又叫賈珣,其實這兩個都是指我這同一個人,寶玉就是我的乳名,在紅樓夢書中因為曹雪芹先生為了把賈寶玉的離經叛道寫到極致效果,是做了一些修改和刪除的。

曹雪芹本人是參加過縣試,但總是中不了秀才的狀況。曹雪芹是一個內心很自傲,但現實又讓人很自卑的矛盾體,是帶著一種心理病態表象和行為去塑造賈寶玉的!

第一處修改是賈寶玉死話不住在掛有“燃藜圖”的客房休息!賈寶玉就覺得待在這種房間,那種感覺就不舒服!

第二處刪除的就是賈寶玉的中秀才的求學和應試經歷,否則,就會彰顯出書中的賈寶玉是個言行不一致的人。這肯定有悖於曹雪芹的寫作初衷!

所以直接寫到賈寶玉在紅樓夢中娶妻薛寶釵之後。在由薛寶釵為首的眾女人規勸下才答應並直接參加了鄉試科舉的應試考試。

在封建社會里,最強調規矩:只有中了秀才的身份並去參加考核透過了,這個秀才就有了去參與鄉試的資格。書中提到賈寶玉,賈環和侄兒賈蘭都是有參加鄉試的資格的,賈環是一個正常的優秀學童,也是中了秀才具備參加鄉試的應舉考試的!只是因為趙姨娘的離世,賈環熱孝在身而不能參與而已。這和王陵恩師遭遇熱孝是一樣的。

每一個人長大了都是有學名和字名的,我在賈傢俬塾裡的學名也是賈珣,那現在還沒那資格讓人給我取字名呢!

我父親那一輩均為文字旁,分別是敬、赦、政、敏!我這一輩均為王字旁,分別是珍、珠(過世)、璉、珣、環!我的下一輩子侄眾多均草字頭,分別有蓉、薔、芸、蘭(藍)芳、芹等,其中賈蘭是我的親侄兒,他是我過世的大哥賈珠的兒子。

等到一個文人年過十八成人之後,一般都會請有身份,有學問的長輩給自已加上字名的,比如王瀚字治文、我父親是賈政字存周。每個人的字名是對學名解釋或意義的延伸。比如最典型的是:關羽字雲長,或岳飛字鵬舉!

王陵恩師見我說得在理,也就同意,因為這樣做對他而言,其實是更有利的!我和王陵恩師是教學相長,是雙贏的局面!

我見時候已至下午了,此刻天色比我出來時更加陰沉,好像時時刻刻都有下大雪的可能性一樣,這時間過得可真快,我就勢提出告辭。王陵恩師也拿出一張空白的稿紙,在上面寫了五道應試題目讓我收好,回家去做練習之用,下次來就可以利用我練習的習作進行講評文章優劣。

王陵恩師接著起身將我和茗煙帶在身邊,剛出了房門時,我就發現天色不對,外面不知何時,就已經開始飄起了雪花,這種雪花是在北方獨有的,是那種很細很細的微小雪花像雪籽一樣,我們在房中還真是看不出來是毛毛細雨還是雪籽!我們一行三人一看,就是加快步伐往小巷外方向走去,王陵恩師邊走還邊我向介紹道:

“大王莊絕大多人家都因為貧窮,習慣了一天兩餐,所以私塾也是上午早餐後開課直到下午晚餐前休課,學童回到家裡去吃晚飯,學童都是本莊人,都在家中吃飯。”

“學童每天大概有四個時辰在私塾裡上課,每天一大早和晚餐之後都會要求在家還是要溫習功課呢!”

透過王陵介紹,我才知到目前為止,大王莊王傢俬塾報名是很嚴格的,有學童剛過百人,分初級、中級、和臨考班三個等次,傳授教學的先生卻有四位,王陵恩師教的是臨考班。

王陵恩師特意告訴我,今年縣試王傢俬塾已有四位學童提出參與應試,需要報名應考,到時候王陵恩師就會把我的名字加入進去,以後即可相互結成互保去參與縣試,這會給我省去了許多麻煩事。

我見雪花有逐漸越下越大的趨勢,時候也已經差不多到點了,就向王陵恩師行了拜別大禮,然後我提出約定:

“學生今天來的匆忙,也未考慮到能否有幸入恩師門牆,來日必備大禮,再隆重行拜師禮儀,望理解學生心意!今日就此告辭!請恩師多保重。”

因為天氣變得十分惡劣,我們匆匆忙忙地分手,我帶著茗煙快步奔走了十分鐘後就回到了王祥家中。

此刻王祥也早已帶著賈瑞等七人比我早一步就回到家中休息,他們是比原計劃提前了半個多時辰就完成了花生播種任務,正好現在都在休息,等候吃了下午的晚餐就趕路回到京城去。

但是此刻我看見下雪有越來越變大的可能趨勢,體感溫度還在迅速下降之中,我就和嫂嫂王熙風建議立刻就動身回京城,王熙鳳見我如此建議,也立刻就來找周瑞和六位賈家精壯漢子,他們休息了約有半個時辰,此時見天氣不好,其中就有一個具有豐富識天氣經驗的人提出馬上就上路的建議,周瑞正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跟王熙鳳說呢?

王熙鳳和周瑞一碰面,雙方立即達成一致看法,立刻動身返回京城,幾分鐘過後我們一行人就踏上了回京城的大驛道。

也就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漫天大雪紛飛,同時還颳起了四五級西北冷風,從轎子裡向外看去,雪花打著卷兒飄向遠方,聽到呼嘯的風聲,再晚一點就天黑了,還是會怪嚇人的。

王熙鳳有些擔心今天上午種下的花生會不會受到惡劣天氣的影響,我連忙解釋到:

“從種花生的時機上說,如果我們早種幾天碰上了今天這樣的惡劣氣候是很糟糕的,萌發的新嫩幼芽就會因為低溫凍傷凍死。”

“因為是今天上午才種下去花生種子就有三個優勢,反而會進入種子萌發前的適應期,種子未發育就直接暫時休眠,第一個優勢是厚厚的積雪層對種子是一種恆低溫的保溫作用的狀態,外界溫度即使達到-15度以下也不會對花生種子有傷害。”

“厚厚的積雪層起到保溫的作用,土壤中的溫度並不會太低!我們的運氣真是太好了!我原來還打算派人看著,第二個優勢是這樣厚厚的積雪層下就不用再派人看守,花生種子是安全的待在土壤中。”

我停了一下又想到了一點有利的方面,就接著說:

“這樣的天氣對其他農作物是有傷害的,最大傷害是越冬小麥,因為今年前幾個月是暖冬,現在經歷一個月的低溫冷凍傷害減產已成定局。”

“但對花生來說還未種下去,那就沒有影響,田地中現在是有很多病蟲害的存在的,如果這段時間是比較穩定的氣候,一直冷,或者一直暖都會存在下去,到種下花生種子,這些病蟲害對花生種子是不利的,是會傷害花生種子的”

“第三個優勢是現在突然下這麼大的雪,這麼低的溫度下,那些在土壞中生活著的病蟲害在這樣異常低溫下都很容易死亡了,將來花生種子的萌芽率和成長率一定是最好的效果,既不用另外開支施肥滅蟲,還節省一大筆開支和人工費用,真是太好了!”

經過近一個時辰的長途跋涉,很快我們就回到京城榮國公府裡,明天能否去京城大柵欄市場,還是要看明天早上是否雪過天晴,但我看來這是大機率事件,已經是三月份了,也許這就是今年最後的一場暴雪。

我們的轎車直接推到賈府的榮禧堂才停住,然後王熙鳳打發了周瑞一幫人各自回家,我也讓茗煙回去休息。

王熙鳳帶著我,還有丫鬟平兒一起進入榮禧堂的廳堂,裡面還真是熱鬧,加上我們一行三人,榮國公府的人員基本上是都湊齊了。大概是下雪溫度太低,榮禧堂裡是一定會燒大火炕。

我和嫂嫂還是約好明天就在這裡匯合去京城的一個最繁華商業區大柵欄市場,去做一次實地現場調查。

我們的目標就是一個:讓“寶鳳祥”的商號能進入這個“大柵欄”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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