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哲彎腰上了車,指尖倦怠按了按眉心,忽而想起剛剛程栩然來開門的眼神。

其中的重量感,秦嘉哲很難說。

她短短几秒的眼神變化,不像入戲,更像真實的寫照。

一整個世界的變遷。

很難想經歷了什麼。

讓秦嘉哲忽然有些好奇,又止於距離。

“宋——硯——清?”

這個名字是誰?

後車鏡裡。

站在馬路上的人靜待燃盡,掐滅香菸,氤氳的白霧從指尖升騰,繞過他因為仰頭而突出的喉結線條,有種冷冽而張揚的性感,若即若離。

宋硯清眯著眸,仰頭注視著樓上的位置看了一會兒,等煙味散的差不多了,才不緊不慢上樓。

可惜電話鈴聲響起打破思緒,秦嘉哲看著來電顯示,滑了接通,語氣平穩:“還上夜班,沒事先掛。”

房東女士:“東西送到了嗎?”

梅開二度,鍥而不捨。

秦嘉哲突兀道:“她有喜歡的人。”

房東女士很執著:“沒有挖不動的牆角,只有不努力的鋤頭。”

秦嘉哲無波無瀾。

“有病嗎。”

他結束通話電話,回醫院值班。

敲門聲再次響起的時候,程栩然剛簽收完外賣,正在看書。

外賣是還沒回家的時候在app訂購的,小龍蝦配啤酒,沒想到宋硯清會發訊息來,已經退不了,不過吃不了可以先凍冰箱裡。

陸女士送來的小特產被她收了起來。

她等著人,翻頁看書,是《紅與黑》。

始於最初的緣分。

那時心臟震盪,有人共鳴。

後來荒草叢生,分道揚鑣。

於是這本書也封禁在荒草原裡,心中有一塊地方燃著一盞長明燈,光芒微弱卻終年不滅,懷著一絲風吹動的希望。

仲夏夜的風吹了又漲,於是荒草春生。

這本書後來她從高中兼職的書店買了下來,是他們共同看過的那一本。

那時書店允許批註,上面還有他十六七歲的字跡。

多年來書籍邊頁已經發黃,即使儲存的再好也會留下歲月鐫刻的痕跡。

回不到最初的模樣。

物是如此,人和人之間大抵也是這樣。

所謂的白月光,也只是回憶中不斷美化虛化的形象。

可是他不是。

少年的字跡殘留在厚厚的書本里,那時心比天高,連筆下的文字都透著意氣風發的力量,一筆一劃皆輕狂。

程栩然揉揉眼睛,指尖摩挲過書頁上的字,在潦草鋒利的字句下方,是一行娟秀的字型。

她後來寫下的批註。

這十年,又陸陸續續,寫了一些。

字跡舊了又新。

等來一場重逢。

也許他早就忘了這本書。

也不會記得他隨手借閱的書籍,會被人買下來放了十年。

程栩然看的很靜,聽到敲門聲,她放下書去開門,這次不會再賭,溫吞又慢熱的像是一隻小烏龜,眉梢微蹙,心想難道又是陸女士?

直到一聲喂。

宋硯清問:“這麼看我幹什麼,很意外?”

他今夜穿了黑襯衫,可能是辦公的緣故,鼻樑上架了一副黑色半框眼鏡,沒摘下來,唇薄而蠱惑,線條冷冰冰的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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