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廠臉上浮現出一絲奇異的譏誚勝利神色。

想起幾年前的一個雨夜……

而宋起山的臉色。

漸漸冷凝難看下來。

外頭,宋硯清站在石階上,直皺眉:“你們一個個怎麼都來,我不都說了沒事?”

宋懷瑾盯著宋硯清的臉,神色不定。

“宋硯清。”

“我沒想要你死。”

“謝了,命硬。”

不知道過了多久,宋起山從警局出來,抬手整著西裝,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爸。”宋懷瑾喉嚨乾渴,滾動了一下。

鄭廠之前提議要幹票大的,宋懷瑾直接拒絕,他沒想到鄭廠竟然敢來南橋。

宋懷瑾不敢想宋起山知道了多少,這段時間,他陪著宋起山來之前已經想了太多,無數條退路。

但宋起山什麼都沒有說。

至少宋懷瑾現在可以確認一件事情,那就是宋硯清絕對不知情鄭廠背後和他有關,更不知道幾年前那場綁架案也有他的手筆。

否則他這個從小看到大的弟弟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個態度。

面冷,心軟。

宋起山的眼神落在宋懷瑾身上,點了下頭,抬手擋了下頭頂的太陽,眯著眼睛說:“今天風挺大,陽光倒挺好。”

宋硯清懶洋洋啊了一聲,後背倚在旁邊,白衛衣,白色球鞋點著警局外的臺階,有一悠沒一悠的,像是浮光掠影的間隙在腳邊的倒影纏纏繞繞,抬頭看了眼天:“您站在陰影下面,哪又曬著了?”

宋起山瞪了他一眼:“顯著你了,你什麼都懂,差點又把一條命送進去。”

“你們一個個怎麼都說的這麼嚴重。”宋硯清皺眉,“況且我又沒事。”

反正話說不上幾句兩個人總能嗆起來,習以為常了。

但是宋起山這次不想跟他犟嘴,捏著宋硯清肩膀把他拽過來,拍了拍他後背:“牆髒不髒,你這白衣服就往上靠。”

宋硯清停了幾秒。

有點接不上話。

怎麼來了趟南橋還轉性了。

心底還是鬆了一口氣。

“你先跟我走,我有點事問你。”宋起山看向旁邊的宋懷瑾,眉心終年留下一道淺淺的摺痕,一雙沉黑的眼睛就深隱在鏡片後方,轉頭又對宋硯清說。

“晚上出來吃頓飯,把你身邊那小姑娘帶過來。”

宋硯清抬手捏了下耳朵,好像沒聽清楚:“啊?”

“我說,把你身邊那小姑娘帶過來!”宋起山用了點氣說話。

“我身邊小姑娘可多。”宋硯清站在那,個子比宋起山還高,輪廓慵拓冷峻,就是語氣不太正兒八經,帶著點刻意的問,“你說哪個啊?”

宋起山硬生生氣樂了,“蹬鼻子上臉說的就是,以後宋家轉行能開十家染坊。”

“你有實力,你一次性談八個,全給我帶過來。”

“人有名。”宋硯清說,“叫程栩然。”

這個世界上的人真是太多了,認識的,熟悉的,錯過的,但是到最後。

他身邊還是程栩然。

世界唯一例外。

宋起山看著他年輕的臉,一時心中竟有種難言的感覺在翻騰。

有時候,他還真挺佩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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