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陰暗

還是因為有一次週末父母工作，她原本要去程驕瀟家裡寫作業，程驕瀟家裡沒人，他出去k，把她推給宋硯清。

出於當時青澀而朦朧的暗戀，程栩然並沒有拒絕，宋硯清倒也沒說什麼，把她領回家讓她自己寫作業。

當時心臟怦怦跳。

當時宋硯清出去買吃的，她剛上樓放下書包。

本想要去倒杯水喝，聽到隔壁有奇怪的動靜。

甚至那扇門都沒有關嚴。

宋硯清說家裡沒人，程栩然心裡一緊，差點以為進了賊，險些拿手機要給他打電話了，結果下意識看了一眼。

跟宋懷瑾四目相對。

男人臉色泛著不正常的潮紅，有成年的情的色澤。

他不慌不亂擦乾淨手。

彎唇。

“宋硯清帶你來的？”

“我還真挺想碰碰他的人。”

當時年紀小，嚇得不輕。

也不敢跟任何人提。

更沒和宋硯清說，怕他在中間不好做。

這人很難評。

接觸不多，但她感覺宋懷瑾心裡像有點問題。

尤其對宋硯清。

挺陰暗的一個人。

“栩然，現在我們都長大了。”宋懷瑾幽幽嘆了口氣，“不是更應該明白，一些事殘留的後果嗎。”

“你跟他聯絡，你父親會怎麼想，你叫宋硯清怎麼看你爸，又讓宋家怎麼看你。”宋懷瑾嘴角扯起笑，“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懂事的姑娘。”

“宋先生。”程栩然沉聲，“我們很熟嗎？”

“你拿什麼評價我。”

宋懷瑾盯著程栩然的眉眼。

煙燎到指腹，喝過酒，心中有團火。

什麼都離不開宋硯清，是嗎。

“你爸做過的事還不夠人評價你嗎？”宋懷瑾扯開領帶，冷笑一聲。

“你還跟宋硯清在一起，天不天真。非要再把當年的事絞個天翻地覆不成？”

程栩然一字一頓：“請您滾。”

宋懷瑾朝她走來，陰影籠著人，氣息冰涼，讓人不適。

打心底裡，宋懷瑾不希望程栩然和宋硯清再有交集。

不僅僅是因為一己私慾的掠奪欲。

更因為當年的事揭出來。

對他會產生威脅。

“程栩然。”宋懷瑾低聲一笑，修長冰涼的手指抵著程栩然的肩，漆黑瞳孔仔細打量端詳著她，嗓音曖昧不清。

“你要是看上宋家的錢，不只有宋硯清，還有我啊——”

“聽說你現在是明星，很缺投資麼。”

指腹摩挲過頸側的溫度，像攀援的毒蛇，菸頭不小心燙過面板，落了幾點菸灰，泛起一絲痛意。

程栩然甩開他的手。

“大年三十，別讓我報警。”

宋懷瑾卻直接點破。

“你報哪門子警？過年呢，把情況鬧得這麼難看你捨得宋硯清？”

“哥。”

身後響起一道極為平靜而突兀的聲音。

宋硯清倚在門口，剛上樓，身上還沾染著深夜的寒氣，烏黑的髮質落了雪花。

宋懷瑾轉過身來。

“你有事找我嗎。”宋硯清語氣平平。

停頓片刻，宋懷瑾點了下頭。

“我也有話——”宋硯清一手扯過宋懷瑾的衣領，屈膝狠狠頂在宋懷瑾腹部，力道帶了狠勁，將人揍到門外，聲音仍然平淡的能透出水來，“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