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冷眼旁觀。

從頭到尾,完全沒有一根手指頭是想要出手制止的意思。

那種人性的麻木和墮落,見死不救。

從見到沈杭朝的第一面開始,傅令儀就知道他骨子裡有多惡劣冷血,且記仇。

瘋狗,垃圾。

她說得對,他說的也對。

傅令儀這麼驕傲,怎麼可能會去求人。

所以後來沈杭朝會想一根根打碎她的骨頭,突然心癢想聽她跪著求他。

可是換做現在,在沈杭朝眼裡,傅令儀不過是渾身上下二百零六根骨頭的人類,有點反骨,但沒意思。

他戴上機車頭盔,轉身騎車準備走了。

就在這時。

警笛的聲音尖銳響起——

“放開她。”

傅時淮的聲音冰冷到可怕。

警察局報案時,記錄員詢問兩人的關係。

“姐姐。”傅時淮說。

傅令儀扭過頭。

而沈杭朝呢,他雙手枕在身後,在睡覺,白金色的頭髮很繚亂,人慵懶墮落,涼薄到骨子裡。

被警察拽醒在名單上簽字的時候,他臉色格外陰沉,就是那種,睡不醒的暴躁。

傅令儀看到他在單子上籤下的名字。

潦草到連親爹都認不出來,筆鋒透出狠戾。

——沈杭朝。

傅令儀第一個想法是,白瞎了這麼好聽的名字。

偏偏他簽字的時候,眼底是帶笑的,朦朦朧朧,溫柔對傅令儀說:“下次別犯我手上。”

邪氣判世,溫柔刀。

傅令儀居高臨下看他:“我從不是垃圾桶。”

沈杭朝這群人是需要人保釋才能走的,傅令儀原本已經做好他的家長跟沈杭朝是一丘之貉的準備,沒想到,他家長還挺衣冠楚楚,看起來挺斯文一個人。

也不知道怎麼能教出來這種惡劣的人。

“舅舅。”沈杭朝打了個哈欠,“你來了。”

“又犯什麼事。”聞岑姜蹙眉,看向傅令儀,客氣點了點頭,眉墨如畫,冷情雅緻。

“堵了個女的。

沈杭朝輕描淡寫。

“別太過。”聞岑姜警告他。

“知道了舅舅。”沈杭朝手拎著夾克外套,“今晚跟人上床嗎,沒有的話我跟你住。”

傅令儀回頭,匪夷所思地看著他們。

她明白了。

這就是典型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神經病啊!!

聞岑姜寡淡:“別來挨邊。”

“我一個人無聊。”沈杭朝的手混不吝搭上聞岑姜的肩,他笑起來的時候還挺好看,左臉有一個很深的酒窩,是風月淬鍊出來的浪蕩,人渣長得人模人樣,真是可惜了一幅好皮囊。

聞岑姜側頭看他,眼神丈量什麼。

“怎麼。”

“發現你又長高兩厘米。”聞岑姜抽出卡遞給他。

沈杭朝毫不客氣把卡接過來:“夠我花一個月嗎,不夠我不要,當律師還算身高這行?”

“好跟你媽交代。”

沈杭朝嗤笑一聲:“跟她說我死了。”

走出警察局,聞岑姜還要開車去公司,眼神淡淡打量了幾眼沈杭朝身邊的人,沒管,自己開車走了。

“不是,朝哥,你舅舅怎麼這麼滲人。”紫毛摸了摸胳膊,“每次他一看我,我就感覺跟那法醫的解剖刀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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