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妙萱的母親站在旁邊,面色蠟黃,眼含熱淚,看起來是個有些懦弱又無措的女人,一直看著黃妙萱的父親,等他出主意。

“程老師,我給你跪下了,妙萱要是進了監獄,她這輩子就廢了。”

黃母哭著說,聲音哽咽,彎腰給程栩然跪在地上。

“你大人有大量,你也不缺什麼,別跟妙萱計較了,我們砸鍋賣鐵也能賠償你,行嗎?”

“媽,你起來!”黃妙萱聲音尖銳,臉色漲紅。

她的自尊在今夜,粉碎一地。

也許這一生都再也不會忘記今夜的這個畫面,留下漫長陰影。

程栩然反應快,躲了過去,扶黃母起來:“您起來說話,這樣解決不了問題。”

“你還想怎麼解決!”黃妙萱的父親聲音陡然高亢,剛平復下來的情緒再次在鋼絲邊緣徘徊,隨時跌下萬丈深淵,讓誰粉身碎骨?

“我們一家都這樣跟你商量了!你這個女人心腸怎麼這麼硬!”

高大粗壯的中年男人一個箭步衝過來,高高揚起手就是一巴掌,程栩然之前一直跟他保持著距離,現下要扶黃母起來才走上前,完全躲閃不開,感覺眼前有道勁風晃過,下意識閉上眼。

然後——

風停在半空中!

黃妙萱父親的手被人牢牢握住!

疾步走來的人一手鉗住黃父的手腕,攜來冰冷銳利的氣場,身形挺拔,黑色衝鋒衣,在警察局熾白的光線下拓下淡黑的側影。

嗓音輕描淡寫。

“當她沒家屬?”

“你是誰!”黃父吃痛,面目猙獰,喝道,“鬆手。”

宋硯清反手一折,幾乎要將黃妙萱父親的骨頭捏碎,然後將人甩開。

黃父慘叫了聲,跌倒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哀嚎,看向宋硯清的目光帶了猩紅的狠意,吐出骯髒的咒罵。

程栩然耳邊有那麼幾秒是靜的,他就這麼突然出現,毫無徵兆,身上具有高度的嚴肅和警覺,就像是這七年來的夢裡一樣。

只是程栩然此時來不及問宋硯清在這,一顆心往下沉去,上去要黃父帶起來,被宋硯清按住。

“動什麼,站我身後。”

“宋硯清。”程栩然動了動唇,“你知道輿論有多可怕嗎。”

程栩然可以起訴黃妙萱,可以對黃妙萱父母的求情無動於衷,但她唯獨不可以動手。

因為任何動手在這裡都是斷章取義。

一旦他們出了事情,輿論就會完全反轉,雪山崩塌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無辜。

程栩然深受輿論的影響,她處於一個永遠不能走出來的風浪裡,能做的就是不把素人捲進來。

“我自己可以處理。”程栩然再一次道。

“這是你對輿論的定義。”宋硯清知道她顧慮什麼,她一直都是這樣,把什麼事情做得很好,從來不會讓身邊的人跟她受牽連,所以宋硯清始終不明白,她這樣一個人,怎麼能做出那樣的事,在高三。

他神色淡漠卻有力,把她堅定不移的按在原地:“我不一樣。”

黃父從地上爬起來,痛苦握著自己的手腕,仇視的看著他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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