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班級斜對門,挺近。

“有事找我。”

他只說了這一句,然後進班。

“宋哥宋哥!”有人朝他揮手,伸著脖子往外看,“剛和你在一起那個女生是誰啊?可以啊宋硯清,這才開學第一天……”

“砰。”

一本書扔桌子上。

“朋友他妹,少說兩句。”

程栩然再聽不清了,她轉身走進二班。

高中三年的生活,從八月三十一日這一天正式開始。

那天是個晴天,陽光盛大。

最開始遇到的時候,只是打了那麼一聲招呼,只是因為朋友的囑託,只是、只是恰好而已。

誰都沒有想過,接下來會發生接二連三的交集,直到——

這十年。

回憶錄。

“謝謝你曾陪我走過那歲月,我知有太多人太多事……”

“是一生一期,”

“是一期一會。”

誰家的磁帶放著音樂,夜晚湧動著難以名狀的悲傷與寧靜。

程栩然輕輕跟著音樂拍子哼唱。

“宋硯清,謝謝你啊。”

“謝我什麼?”

……

……

後來那天晚上,大家都很盡興,喝了酒不能開車,他們打的車回去,女士優先,先送女士回家。

宋硯清坐在副駕駛。

他們坐在後面。

邢建樹鬼哭狼嚎唱著歌,可惜他的音樂天賦實在有限。

許枝喝多了,人有點飄,跟邢建樹在車上聲嘶力竭的k歌,兩個社牛湊在一起,整個宇宙也阻止不了他們的狂放。

對於其他人而言就是噩夢。

唱的宋硯清那臉色沉得嚇人。

邢建樹:“感謝你特別邀請!來見證你的愛情!”

許枝大喊:“我時刻提醒自己別逃避!”

“原來我們之間已沒有任何關係……”

“而我只是嘉賓……”

車載音樂的聲音不高,他們的吼聲蓋了過去,震耳欲聾,最後唱累了,變成了低低的哼唱。

一首嘉賓,如此耳熟。

程栩然想起某某年的那個夏季,高三,上學路上她腳崴了,走不動,剛好碰到宋硯清。

穿著校服的少年騎著單車託她穿過上學的路,路邊樹影鬱鬱蔥蔥,光斑斑斕,那時候他還是學校廣播站站長,中午會念朗讀稿還會放音樂。

他唱歌好聽只是很少唱,很彈吉他也會敲鼓。

她坐在他後車座,腳疼的差點哭出來,當時他說給她唱首歌行不行,然後他唱:“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

程栩然說,能不能換個正常人聽的歌。

於是宋硯清唱起了琵琶行。

她捂耳朵,再換一首。

後來那天上學路上是少年低低的哼唱。

“好久不見的你有點疏離,握手寒暄如此客氣,何必要在他的面前刻意,隱瞞我的世界有過你……”

“而我只是嘉賓……”

清朗的音色,還有那炫目的陽光。

是不是當初從未想過一語成讖。

如果是他會嗎。

不會吧。

他會承認的坦蕩。

車窗外的光景飛逝。

程栩然看著看著就笑了,模糊的是霓虹燈光還是淚光?

車送到程栩然家樓下,他們看著她上樓,擺擺手。

程栩然回頭看到宋硯清在看她。

如果已經坦蕩。

“回見。”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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