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上的李清月做夢也沒有想到，身後的吳凡竟然會給她重重的一擊。
她艱難的轉過身，看著吳凡，眼睛裡面全是不敢置信，還有受傷。
“凡哥，為什麼？”大口大口的鮮血從李清月口中冒出來。
吳凡一改之前的溫柔，淡淡的說道：“你心中很清楚。”
說完，吳凡手中的無垢筆直接在石頭上的李清月眉心一點。
楊君乙和另外一個李清月再次動手。
一股強大的束縛之力將石頭上的李清月緊緊的裹住，任憑她怎麼動，都無法掙脫。
“你們剛才站的位置？”石頭上的李清月睜大了眼睛，“你們提前布好了陣法！”
吳凡三人沒有說話，吳凡右手再次一動，無垢筆筆尖落在石頭上的李清月身上。
不多時，李清月便是滿身的靈符。
“需要多久？”楊君乙問道。
“七分鐘。”吳凡回答。
楊君乙點頭，沒有說話。
石頭上的李清月看著吳凡，咧開嘴一笑，牙齒上全是鮮血。
“凡哥，你認為我是假的？她才是真的，是嗎？”
“是！”吳凡不否認。
一滴淚珠從李清月的眼角滑落，看上去傷心欲絕，“凡哥，我為了你連姓名都不要了，你竟然還認為我是假的。”
石頭上的李清月說完這句話，又連帶著咳嗽了好幾聲，每一次咳嗽，都要帶出大量的鮮血。
她沒有看別人，二隻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吳凡，黑色的瞳孔裡面，全是受傷。
“凡哥，我對你的真心，你難道感受不到嗎？你怎麼忍心。”
只是，讓她失望了，吳凡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
儘管她現在很狼狽，看上去楚楚可憐。
吳凡臉上，甚至是眼眸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惜。
石頭上的李清月笑了，“可笑啊！真是可笑啊！我原以為真心換真心，沒有想到你就是個負心漢。”
吳凡也笑了，“真心是可以換真心，只是，你連身份面目都是假的，何以來的真心。”
“你們早就這樣認為了？”石頭上的李清月看著吳凡。
吳凡沒有說話，算是預設。
石頭上的李清月再次笑了笑，慢慢的站起來，“你們是怎樣判斷我不是真的李清月的？”
吳凡瞟了一眼對面的李清月，說道：“清月雖然是大小姐，但是不嬌氣，也不會哭哭啼啼。”
石頭上的李清月搖搖頭，“不過二十歲的小女孩兒，遇到這麼大的事情，肯定與以前不一樣，你怎麼就這麼肯定呢？”
“這只是其中的一個疑點。”吳凡說道，“清月越到越生氣的事情，笑得就越燦爛，這是第二個疑點。”
吳凡說完，對面的李清月不住的點頭。
“你們就是用這兩點認為我是假的？”石頭上的李清月哭笑道，“而且我還將七星燈和陰陽樹毫無保留的給了你們。”
“你給七星燈和陰陽樹也是其中的疑點，太順利了。不過也只是有疑點，還沒有完全確認。”吳凡說道，“所以我和乙哥決定分頭行動，還記得我讓乙哥去救人嗎？”
石頭上的李清月點點頭。
吳凡看著楊君乙，楊君乙正警惕的看著石頭上的李清月。
“清月並沒有見過我們中途解救的那三個女孩兒，但是在我們說要去救人的時候，你什麼都沒有問，也就表示，你知道那三個女孩兒的存在。”吳凡說道。
李清月反駁：“我不是知道，而是我對你們救其他人不感興趣，不管是什麼人，出來總會遇到的。”
吳凡點頭，“我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並不是完全確認。當時我和乙哥兵分兩路，不僅僅是為了救那三個女孩兒，還是為了找真正的清月。”
“如果我是假的，我為什麼要留著真的李清月？”石頭上的李清月問道。
“事實上，我的確是還活著。”對面的李清月清脆的聲音響起，“我後來分析了一下，你扮成我的樣子，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成功，所以你留著我，萬一失敗了，你還能用我來威脅他們。”
石頭上的李清月沒有回答站著的李清月，而是看向吳凡，“這一切不過是你的猜測，你難道就不怕你殺錯了人？”
“前面的是猜測，正是因為有了前面的猜測，才有了後面的試探。”吳凡說道。
“試探？”石頭上的李清月不解。
吳凡微微仰頭，回想在墓室中發生的事情，“我不知道你出於何種原因，讓身體中毒，但是這也給了我機會。”
“你給我吃的，不是解毒藥？”李清月一下子想到。
吳凡搖頭，“是解毒藥，不過裡面有補充人體活力的藥，補充人體活力，實際上就是補充人體的陽氣，這種藥對於靈體來說，就是毒藥。”
石頭上的李清月沒有發問，也沒有打斷。
吳凡繼續說道：“黑衣女人出來的時候，我心中有一個猜測，那就是，這個女人是你弄出來的，當時我不知道你的目的，直到你明明看到我能對付的情況下，還是硬生生的替我捱了一巴掌，我就知道了，你這是苦肉計。
你這是為了取得我的信任，即便是在我能對付對方的情況下，你替我捱了一巴掌，也能解釋為你太擔心我的。”
“我確實是太擔心你了，根本就沒有想那麼多。”石頭上的李清月解釋道。
吳凡不置可否，繼續說道：“直到我最後一次替你把脈，我才完全的確認，你是假的。”
石頭上的李清月不解。
吳凡看著遠方，說道：“我跟著我師父學了很多，不僅僅能為活人治病，也能給靈體治病，你假裝了活人的脈象，如果我沒有診治過靈體，頂多是認為你的脈象虛弱，陽氣不足。
但是，我診治過的靈體很多，一下子就摸出來，你的脈象，不是活人的。”
吳凡這話，不僅僅的石頭上的李清月驚訝，就連站著的李清月和楊君乙都驚訝了。
楊君乙常年沒有表情的臉上，一對瞳孔輕微顫動。
“你竟然能給靈體治病！”楊君乙驚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