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凡神色淡淡，“什麼事情？”
王丹呵呵一笑，“看你的樣子，不是很想知道。”
“既然你不想說，那我也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吳凡雙手放在輪椅的輪子上，將輪椅往後面推。
“你真的就對我那麼厭煩嗎？那麼多時間的相處，一點感情都沒有？”王丹站起來，失聲質問。
吳凡手上的手動沒有停，開口道：“我認識的王丹，不會視那麼多人的性命如草芥，所以，你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
一行清淚從王丹的眼角滑下，“殺人誅心，莫過於此。吳凡，你真是好狠的心，你這話讓我有了希望，卻有墜入深淵。”
說話的時候，吳凡還是沒有停下來。
王丹見吳凡就要走出去了，雙眼一閉，開口道：“你不想知道七星燈的下落嗎？”
果然，只見吳凡離去的身體一頓。
王丹知道，七星燈三個字，定然會引起問吳凡的注意。
“什麼條件？”吳凡頭也不回的說道。
他不認為，王丹等他來，就是要告訴他七星燈的秘密。
王丹看著吳凡的背影，悽悽的一笑，“你轉過來，看著我。”
吳凡依言，雙手控制著輪椅，緩緩地轉身。
他就這樣看著王丹，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王丹怔怔的看著吳凡，眼睛裡面全是深情，“你愛過我嗎？”
“沒有。”吳凡回答得乾脆利落。
王丹從鼻子裡面發出苦笑，吳凡的回答，在她的意料之中。
“那你對我有過好感嗎？”王丹退而求其次。
吳凡看著王丹，“我只是覺得你是一個值得相交的朋友，至於你說的男女之情，沒有。不過……”
王丹眼含期待，就聽見吳凡說道：“那是以前的丹姐，也是你想讓我看到的那部分，那不是全部的，所以，現在我覺得，你是一個連朋友都不值得交的人。”
“呵呵！”王丹希望的目光瞬間支離破碎，“我知道了，既然如此，我也沒有好留念的了，你知道的，我這樣的情形，活不了了。”
吳凡，也說話，等待著王丹的下文。
“你知道我們的換地命能夠成功，最大的原因是什麼嗎？”王丹坐下來，說話的口氣有變成了以前那個從容不迫的樣子。
“因為七星燈。”吳凡回答。
不是吳凡知道，而是吳凡透過剛才王丹說的話猜的。
吳凡抬眸，目光中毫不掩飾對吳凡的欣賞，“對，就是因為有七星燈，如果沒有七星燈，恐怕我們還要等二十年。”
“馬三水和你是什麼關係？”
出乎意料的，吳凡沒有問七星燈的下落，而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王丹只是微微一愣，掛著淚水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她是我父親。”
父親？
吳凡想了想馬三水的年紀，二十多年前，馬三水就已經是個老頭子了。
沒有想到竟然有王丹這樣年紀的女兒。
“沒有什麼好意外的，我父親精通借命之術，即便是七老八十，也能像年輕人一樣有活力。”王丹不以為意。
“馬三水還活著嗎？”吳凡又問道。
王丹搖搖頭，“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答案，我連她長什麼樣子都記不清楚了，他在我兩歲的時候就沒有出現過，如今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根據他的安排走吧！”
王丹悠悠的嘆了一口氣，“你說我不值得，說我錯了，但是我從小接受的，便是這樣的教育，我從懂事開始，就只有一個目標，換地命，我身邊的人跟我灌輸的，也是這樣的思想。”
吳凡看著王丹，突然覺得她有幾分可憐。
“你同情我了。”王丹悲切的一笑，“也好，總算不是敵對的情緒。其實，一個人最難改變的，就是信仰，從小到大，那就是我的信仰。不傷害你，也算是我對信仰最大的褻瀆，如果不是不想傷害你，我已經成功了
吳凡不置可否。
王丹看著吳凡，“我知七星燈的下落，只要你說一句愛我，我立馬就告訴你。”
吳凡的目光在王丹臉上淡淡的一掃，扶著輪椅，轉身就走。
“吳凡，你連說假話騙我都不能嗎？”王丹大聲的問道。
吳凡沒有停下來，直接走出房間。
王丹失望的看著吳凡，眼了不爭氣的流下來。
吳凡絲毫沒有停留，出了門朝著等待在外面的李清月划過去。
李清月見到吳凡，立馬走過來，幫吳凡推車。
“七星燈就在我們想要換命去的那個地方。”
身後，傳來王丹的喊聲。
李清月微微一愣，疑惑的目光看向吳凡。
“是七星燈。”
吳凡輕聲說道。
錢不書也走了兒過來，三個人和官方的人打過招呼，徑直離開。
全程，吳凡沒有多過問一句王丹的事情。
“凡哥！”剛走出去，就見到肖冉冉俏生生的站在外面。
目光觸及吳凡的雙腿，眼睛不由得一紅，急忙走過來，蹲在吳凡的前面，“凡哥，你的腿？”
吳凡笑了笑，揉了揉肖冉冉的頭，“沒事，休息幾天就好了。”
“嗯！”異地眼淚滑落下來，肖冉冉起身，“這些天都是李小姐在照顧你嗎？”
李清月點頭，沒有說話。
“謝謝，謝謝你照顧凡哥。”肖冉冉朝著李清月彎下了腰。
李清月笑了，很甜，“不用謝，照顧凡哥是我應該做的，肖小姐客氣了。”
說完，李清月又問道：“肖小姐來找凡哥有什麼事情嗎？凡哥時間恐怕不多，他還要趕回醫院，晚上還要換藥。”
肖冉冉站在吳凡的身後，五李清月並排站在一起，“李小姐千金之軀，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情，還是我來吧！”
“不用了，照顧了凡哥這麼多天，習慣了，你現在上手，沒個輕重。”李清月握著輪椅，沒有鬆手。
錢不書：“……”
他把手搭在吳凡的手臂上，拍了兩下。
吳凡也感覺到了身後兩女的火藥味，不由得納悶。
難道照顧人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肖冉冉見李清月不鬆手，隨即走到吳凡的身邊，“凡哥，爸爸知道你來了，在家裡備上了粗茶淡飯，想要替汴安的所有人感謝你。”
“既然是粗茶淡飯，那就不用去了，凡哥大病未愈，現在吃的尤其要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