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這樣看著我幹什麼？”李清月有些不自在的撓了撓頭。
“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吳凡認真的思考，“如果是針對我，為什麼一定要逮著院長副院長這樣的高層霍霍？”
趙老也點點頭，“對，如果只是針對咱們醫院的高層，那為什麼又只是針對吳先生呢？”
隨即趙老又疑惑道：“吳先生剛剛到我們醫院來，而且只是一個病人，是什麼人？既要針對吳先生，又要針對咱們醫院的高層。換句話說，吳先生和我們醫院的高層，什麼時候得罪了同一撥人？”
李清月雙手抱胸，圍著床踱步，“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這個人只是想針對你們醫院的高層，或者只是針對於你們的院長和副院長，另外想要針對凡哥的人，就借了這個人的手。”
“所以，我們需要找到那個人，如果院長和副院長出事，最得利的是誰？”吳凡補充道。
趙老沉吟片刻，“嘶……這個事情不好說，院長如果出事，那肯定會從副院長裡面選出一個人擔任院長的職務。
但是醫院不止一個副院長，醫院的副院長有三位，其中一個出了事，那就還有另外兩個。”
“副院長之下呢？”李清月問道，“如果不是凡哥出手，那會不會院長和三位副院長都會遭到毒手？這個事情要排查的人太多了。”
吳凡捏了捏手中的靈符，“現在有兩個方向可以排查，首先就是誰得利，還有一個就是……”
說到這裡，吳凡看向趙老，“你們醫院有誰對陰陽風水這些比較擅長？又或者是親朋好友裡面，有人是陰陽風水師。”
“有，這個倒是有。”趙老急忙說道，“不過吳先生為什麼突然問這個？這件事情與我們要查的事情有關係嗎？”
見趙老這麼問，吳凡也不想遮遮掩掩，直接將手中的靈符遞過去，“這是乙哥在院長的身上發現的。”
趙老伸手接過來，“靈符？”
雖然他對陰陽風水這一塊不瞭解，但是靈符他還是見過的，對靈符這個東西，國人都應該很熟悉。
“嗯！這叫聽話符，把這幅貼在人的身上，就能控制一個人的行為和語言。”吳凡解釋道。
趙老將靈符拿在手中反覆的翻看，“聽話符，這東西真的有那麼神奇嗎？就這樣一個小小的東西，竟然就能控制一個人的言行舉止！”
吳凡知道，雖然國人大多數都信風水，但是深信不疑的人只是佔了一小部分，大多數人是將信將疑。
即便是在這將信將疑的大多數人當中，很多人對靈符都保持著懷疑的態度。
更何況像趙老這樣的杏林高手，對這些東西肯定更加不相信。
看著趙老，吳凡解釋道：“聽話符若是貼在一個人身上，控制這個人，十分簡單。
不過，趙老手中的這個聽話符，製作這個的人火候不到，只要親近了人，和對方接觸都能看出破綻。趙老師最後接觸院長的人有沒有發現院長有異常之處？”
這麼一說，趙老想起了院長，最後看他的眼神。
那是一種痛苦、又想要傳遞某種資訊的眼神。
趙老一直不明白，院長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
此時聽吳凡一說，他腦海中豁然開朗，也就是說院長在那個時候，他的行為完全不受他本人意志的控制。
想到這裡，趙老立馬說道：“難怪院長當時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感覺他當時應該想讓我救他，但是我根本就沒有領會到。”
隨即，趙老看著手中的靈符，心有餘悸，“這東西真的有那麼神奇嗎？”
吳凡知道，一時之間要讓趙老完全相信這個東西有點困難。
如果是其他時候，無法完全沒有必要向趙老證明這個靈符的厲害之處。
不過，現在背後之人明顯是在針對他，現在他只能借趙老的手，將背後之人揪出來。
吳凡笑了笑，“趙老，要不要試一下？”
“試什麼？聽話符？”趙老微微挑眉，十分好奇。
“嗯！”吳凡點頭。
趙老看著手中的聽話符，“這東西已經使用了一次，還能二次使用嗎？”
“趙老手中這張不能了，而且這張聽話符太低階了，我需要另外製作一張。”
吳凡說完，看向李清月。
李清月明白，立馬將吳凡的揹包開啟，從裡面拿出一隻毛筆和一張黃紙。
李清月還順手在桌上拿了一個硬殼的掛曆，墊在黃紙的下面，遞給吳凡。
趙老挑眉，“難道吳先生還是陰陽風水師不成？”
吳凡沒有回答，接過李清月遞過來的紙和筆，提起筆，刷刷刷就是幾下。
不過十多秒的時間，一張聽話符就完成了。
“趙老，敢來試一試嗎？”吳凡微微一笑。
“試試就試試，即便是真的，吳先生難道會害我不成？”
趙老聲音陡然變大，彷彿這樣說，他就有了很多底氣。
他從床尾走到床頭，“要怎麼試？”
就在此時，吳凡手中的靈符啪一聲拍在了趙老的手臂之上。
趙老還沒有反應過來，他感覺他的身體不受控制了，竟然硬生生的轉過身體，朝著床尾的位置走去。
“這聽話符真厲害！”
怎麼回事？
趙老驚詫不已。
不管是動作還是那句話，都不是他內心要做的事情。
“啊，今天外面的天氣真好啊！”
趙老感覺他的脖子看向了窗外，嘴巴里面發出了那句話。
他的心中恐慌極了，極力的想要奪回身體的控制權。
但是沒有用，不管他怎麼用力，他的身體和他的語言都不受他的控制。
“哎呀，突然想上廁所，我們的醫院條件真好，每個病房裡面都有廁所。”
趙老覺得很羞恥，他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雖然這話不是他主觀意識的表達，但是還是從他嘴裡面說出來的呀！
在趙老直直的快要靠近洗手間門的時候，他突然感覺控制他的那個力量消失了。
趙老鬆了一口氣，他快速的將手臂上的靈符撕下來。
“恐怖，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