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微微愣神,她已經在身後的幾個丫鬟婆子擁護下走了進來。

臉上全部都是陰狠之色。

我定定的看著那雙三角眼,站在大堂門口道:“三夫人,你這樣血口噴人可不太好啊。”

“一聲聲地賤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從哪裡來的野狗亂吠。”

“也正要讓人出門打殺了。”

葉三夫人死死地看著我,伸出食指指過來:“你敢說我侄子出事,不是你讓人做的?”

看著她那帶著瘋狂的模樣,我道:“你的寶貝侄子來我店鋪做事的時候,我就曾經說過,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就怕有麻煩上身。”

“你當時又是如何回答的?”

葉三夫人瞪著眼睛越來越兇狠:“若是我早就知道你這樣心狠手辣,就絕對不會讓我侄子去受苦!你當初那樣說,就是為了後面給他使毒計!”

聽到這話,我不由嘲笑出聲:“葉三夫人還真當我也和你是一樣的嗎?生長在大戶人家,招數卻都是上不得檯面的。”

“不要把別人想得和你一樣不堪。”

耳聽我一口一個三夫人,她心中的怒火更是燒得洶湧至極。

“黎哥兒就是這樣教你不尊重長輩,狂傲無禮的?”

“早知道如此,當初哪怕你真的拿著刀往自己的脖子上戳,我們葉家也不會把你娶回來!”

我搖了搖頭,嘆出一口氣:“畜牲和人果然是沒有溝通的可能。”

我笑了笑:“至於你說的不同意,又算是哪根蔥?”

“畜牲,你說是嗎?”

眼見我笑意盈盈,葉三夫人幾乎都要氣炸了。

猙獰著臉色道:“好好好,寧家不教你我來教你!看看你到底嘴巴有多硬!”

說到這裡,竟然還當真的要讓身後的婆子丫鬟往我這邊衝過來。

滿春她們幾人也白著臉要把我護在身後。

我卻不著急,大堂裡面還有一個吃飯的沒有說話呢。

外面吵成這個樣子,我就不信他什麼都不說。

當然了,也不奢望他會站在我這邊。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蓋,誰給我臉色,我送她一坨屎聞聞香臭。

葉初黎終於沉著臉從裡面走了出來。

“三嬸,一回來就跑到清黎院吵嚷,是不是日子過得太悠閒了?”

剛剛還氣勢洶洶的葉三夫人立刻閉上了嘴巴。

她的眼中有吃驚之色,顯然沒有想到葉初黎此時會和我在一塊兒。

等冷靜下來之後,她的嘴巴一歪,又開始哭鬧起來:“好啊好啊,我就說寧氏如此膽大包天,原來是有人和她撐腰!”

“黎哥兒,我平日裡有什麼做得不對的?竟然讓你們這麼針對?”

葉初黎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倒是難得沒有說出什麼難聽的話,而是看向葉三夫人:“三嬸若是沒有證據就不要胡亂冤枉人。這裡是清黎院,不是什麼讓你隨意指摘的地方。”

說到這裡停了停又繼續道:“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也該有個章程。禍從口出這句話也請三嬸多掂量掂量。”

葉初黎這略帶威脅的話讓葉三夫人更為氣憤,只見她大口大口的出著氣,那樣子就像是要立刻炸了。

看起來這些天她在孃家確實是受了極大的刺激,要不然也不會這樣像個潑婦一般,面對著能夠掌控整個葉家的侄子,也如此的咄咄逼人。

但是顯然,葉初黎已經不想再和她繼續說下去了。

“三嬸若是無事,就立刻回你西院去。”

說完後,又帶著惡劣的勾了勾嘴角:“這些日子不在,難道就不擔心三叔過得寂寞嗎?”

他的話一出,葉三夫人的臉就變了。

大概是想起了西院裡的那外室,嗯,現在已經變成了姨娘。

等肚子裡的孩子生了出來,對她更是打擊。

現在葉初黎提起來,就像是在她的心中劃下一刀,讓她激動氣惱地差一點就要往地下倒。

葉初黎的眉頭皺了起來,嚴厲的目光略過葉三夫人身後的婆子:“都站著是死人嗎?要是三嬸出了什麼事情,就拿你們是問!”

那些人被嚇得一激靈,也不敢再耽擱,扶著三嬸就開始勸說起來,一會兒的時間就半強迫著人往外走。

院子裡很快就清靜了下來。

我默默的站在一旁打量了葉初黎一眼。

他身高體長,眉眼只見本來就極為英俊,如今這樣發著火,倒是極有威嚴。

剛剛葉三夫人的話讓我十分惱怒,心中也存了更大的怨氣。

現在葉初黎這樣一打岔,倒是讓我不好再繼續發火。

卻也不想再說話,想了想轉身重新往大堂內走去。

桌上的飯菜瞧著沒動,看來他也沒有吃。

一番折騰,飯菜也不太熱了。

見我重新拿起碗筷,滿春立刻急切上前道:“小姐,奴婢讓人去熱一熱,現在不好吃了。”

以前在莊子上什麼苦沒有吃過?

不過是飯菜冷了一些罷了。

我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端起了碗筷。

緊跟在我身後的葉初黎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帶著探究,像是有些不認識我一般。

也是,曾經嬌養著的寧家小姐,什麼都是要的最好,也更不會這般不講究。

我抬頭看向他:“要吃嗎?不吃的話就讓人來收了。”

葉初黎不知道怎麼想的,看著冷掉的飯菜沒有拂袖而去,竟然真的坐下來再次提起了碗筷。

不過到底是身嬌體貴的葉大少爺,吃了幾口也還是沒有了胃口。

不像我,足足吃了一碗飯才停了下來。

飯菜被撤下去後,輪到了葉初黎找我說話。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去,燈光也變得耀眼起來。

葉初黎說要和我說話,卻許久都沒有開口。

坐的久了就有些發睏。

我懶懶打了一個哈欠想,若是再不說,我就要回去睡覺了。

葉初黎看著我這樣懶洋洋的,眼神慢慢變得溫和了一些。

可能是從來沒有見過我這般沒規矩的人,手腕杵在桌上,腦袋搭在手掌上眯著眼睛,臉上寫滿了不要廢話。

“寧瑜,你若是一直這樣,這婚便是不離也不打緊。”

帶著複雜的感嘆低低傳進了我的耳中,卻像是大晴天突然打了個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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