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拳頭還沒碰到雲舒,就被旁邊的陸時景一把握住了。

陸時景穿著矜貴斯文的西裝,看著清瘦頎長,結果接下這一拳卻一點都不費力,還一把扯住中年男人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

中年男人頓時慌了,“你們幹什麼?攔路搶劫啊?我要報警了!”

陸時景狠狠地皺了一下眉心,漆黑冷戾的眼眸閃過一絲不耐。

真吵,想打暈。

但想到雲舒說要文明,他就抬手一甩,直接把中年男人扔進了不遠處的泥潭裡面,中年男人倒插蔥似的插進了泥潭。

陸時景眉眼舒展。

清淨了。

雲舒震驚地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他力氣這麼大,她手裡的符籙收了回去。

“你們是什麼人?”

黃袍道士的聲音傳來。

雲舒冷眼看向他,“我們是什麼人不重要,你是修煉之人,幫餘祥那個人渣就算了,還賣這種東西害人。

你知不知道你的笏板害別人辛苦賺錢破產之後,會鬧出人命!你也不怕遭報應!”

她說完就把竹片笏板給折斷了。

黃袍道士冷笑一聲,“哪來的黃毛丫頭,也敢管我的事情!你壞了我的生意,識相點就趕緊賠錢道歉,不然有你的苦頭吃!”

雲舒卻看向他的身後,看到他的道觀最中間的位置擺著一尊佛像,這佛像看著靈氣很足,但是眉心卻有一道黑線。

雲舒恍然大悟,“怪不得你敢做這些缺德的事情,原來是找了靈物幫你掩蓋天機。”

“呵呵,你看出來了那又怎麼樣?有本事你去和警察說我害人,你看警察信不信你!”

黃袍道士不屑地說。

說完,他就拿出手機報警,“歪,妖妖靈嗎?這裡有兩個人來我的道觀砸東西,還打我的香客!現在還想打我!你們快來把他們抓起來,不然我就要被打死了……啊!”

道士哭訴完,還一把掀倒了身邊的桌子,倒在地上哀嚎。

雲舒:?

陸時景:?

雲舒面無表情地指了指大門上方,“老頭,你家裝監控了。”

哀嚎聲戛然而止。

黃袍道士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抱起一根竹竿就把監控打了下來砸掉,然後繼續在道觀裡面掀東西。

“你們跑不了了,等一下警察就來了!敢來我的地方鬧事,我要剝下你們一層皮,再讓你們進去吃牢飯!

先是弄壞了我賣的笏板,又砸壞我道觀這麼多東西,還打人,你們起碼要賠我十萬塊錢!”

“對,賠錢!”

中年男人也從泥潭裡面爬出來了,虎視眈眈地瞪著雲舒和陸時景,“這十萬裡面有五萬是我的!”

“賠錢是吧?”

陸時景抬起一腳就把中年男人又踹回了泥潭裡面,走過去拎起老道士,麻溜地把他也扔進去。

雲舒看了他們一眼,“傻缺。”

反正沒有監控了,她走進道觀裡面,就把老道士的佛像給拿起來,砸在地上給砸個稀巴爛。

“我的佛像!”

老道士剛從泥潭爬出來,就看到了這一幕,頓時就慌了。

這可是用來矇蔽天機的佛像,就這麼被砸了,他做了這麼多壞事,老天爺會降下天譴的!

轟隆轟隆。

天上陡然烏雲密佈,雷聲不斷,而且其他地方豔陽高照,就道觀這一片的上方有烏雲和雷電。

“快走!”

雲舒砸完之後,就拉著陸時景從道觀跑出來,還讓他把車子停到了比較遠的地方。

滴嗚滴嗚滴嗚——

剛停好車,警車就來了。

警察剛到地方,準備詢問是誰報的警,結果就是一陣轟隆雷響,震耳欲聾的聲音讓所有人都懵了。

緊接著,藍紫色的恐怖雷電從天而降,直接劈在了道觀上,把道觀的屋頂都給劈裂了,呲呲呲地冒出火花。

兇猛的大火接踵而至,瞬間將道觀燒成殘骸,嘩啦啦的大雨降下。

只有老道士和中年男人在大雨中恍恍惚惚,警察和雲舒、陸時景站在道觀較遠的地方,竟是一滴雨都沒有。

“警察同志!”

老道士哭喊聲跑過來,“你們要為我做主啊!這兩人不僅砸了我的道觀,還打我和我的客人,最後用妖術引天雷把我的道觀劈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缺德的人啊!你們必須把他們抓起來,讓他們賠錢!”

警察:“……”

你看我們信嗎?

雲舒老實巴交地說,“警察叔叔,我們沒砸,我有個朋友被他騙錢了,我過來問他,他就自己開始砸東西,想要訛我們。”

雲舒還補了一句,“至於用妖術引天雷更是無稽之談,我們可沒有這麼大的本事!肯定是這個老道士騙錢害人,老天爺看不下去了!”

其中一名警察卻盯著雲舒瞅了瞅,“你叫雲舒吧?我看過你的節目,你不是在節目上能呼風喚雨麼?”

雲舒還是一臉老實,“我是在變戲法博眼球,上節目不都得這樣?警察叔叔,你要相信科學。”

陸時景:“……”

老道士:“……”

警察顯然更相信雲舒的說辭,還點了點頭,他問老道士,“你說他們打你,砸你的地方,你有沒有證據?”

“我……”

老道士答不上來,道觀都被天雷給劈成了廢墟,監控毀了,他能有屁個證據啊!

“哎呦!”

老道士就只能捂著胸口說,“我身體疼得很,就是他打的,他還把我扔到了泥潭裡面!”

“我也是,我摔得疼死了,肯定是骨頭折了,要賠我醫藥費!”中年男人趁機說道。

雲舒當即說道,“這是他們倆發生了經濟糾紛,互相毆打造成的,我們過來就看到他們在毆打對方。後來看到我們開著豪車,就想一起訛我們。”

陸時景點了點頭,“我也看見了。”

雲舒皺著眉,一臉乖寶寶的表情,“而且那個男的力氣這麼大,看著這麼強壯,我們也打不過他啊。”

陸時景繼續點頭,“我只是個坐辦公室的總裁,爬個六樓都費勁,怎麼可能打得過這種每天做苦力的工人。”

警察打量著他們,女孩長相明豔漂亮,但穿著樸素,看著像個乖巧的大學生,男人穿著昂貴的西裝,氣度不凡,西裝連一絲褶皺都沒有,明顯是個斯文人。

而且倆人身上整潔乾淨,根本不像是和人打過架的樣子。

“行了,你們倆走吧。”

警察又看向老道士,“至於你這個道長,跟我回去一趟,有人舉報你賣假符騙錢,一張黃符紙賣五千塊,你是真敢啊!”

警察是先接了舉報,然後才接到道士的報警,本來就對他沒好印象,剛才也沒有相信他的說辭。

“誰,誰舉報我賣假符紙?”

老道士頓時就炸毛了,“你們可以說我害人,但不能說我的符紙是假的,我的技術不可能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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