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逼近。

施西西的家人衝進了病房,他們看見病床上臉色蒼白,奄奄一息的施西西,頓時崩潰的哭出了聲。

明明前一天還在他們眼前撒嬌的人。

明明從小到大連小病都很少生過的人。

怎麼突然就癌症晚期了呢?!

施西西病怏怏的睜開眼,看了一眼圍在身邊悲痛哭泣的家人,最後將視線落在佇立在門口的傅裴鬱身上。

眼眶瞬間一紅,帶著哭腔的顫音中是遮掩不住的害怕:“我真的……活不久了嗎?”

傅裴鬱眼心臟慕的一疼,只覺得喉頭苦澀,那裡充斥的壓抑快要讓他崩潰了。

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

在他開口之前,扶桑率先出聲:“關於這個問題,我建議找專業的醫生來回答比較好。”

施西西在看到扶桑的那一刻,眼中的希冀瞬間暗淡了下去。

她抿著沒有血色唇瓣,眼睫顫抖,眉宇間的悲慼快要將人溺斃了。

施西西的媽媽二次崩潰了,她流著淚回頭衝扶桑和傅裴鬱嘶吼:“你們怎麼能這麼冷血!我們西西五年的青春都浪費在了傅裴鬱身上,現在更是要死了,你們怎麼還能這麼無動於衷,眼睜睜看著她痛苦!”

這一手PUA玩的溜極了。

可惜扶桑不吃這一套。

她冷漠的回覆施媽媽:“不然呢?難道要我們跪下給她磕一個?感謝她鍥而不捨的橫插在我們之間五年,執著的知三當三?”

錐心刺耳的話,氣的施家人大罵。

“怎麼會有你這種冷血的怪物!”

“她都這個樣子了,你還說這種刻薄的話,真是太惡毒了!”

弱不禁風的施西西艱難的朝傅裴鬱伸出手。

她身上的精氣神好像在醫生宣佈癌症晚期的那一刻瞬間被抽乾淨了,整個人瘦的形銷骨立。

蒼白的小臉上,一雙烏黑的眼睛大的突兀。

“裴鬱,我知道在你心裡我是一個惹人煩的存在,可是我是真的愛你啊……”

“我愛了你五年,追在你身後跑了五年……現在我快死了,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在我最後的時光裡陪陪我,好嗎?”

這番話和臨終遺言沒什麼區別,聽的施家人心臟抽疼,沉痛悲愴。

他們紛紛將道德的枷鎖往傅裴鬱身上套。

“傅總,西西為你付出太多了,你就滿足她最後的心願吧!”

“她已經活不了多少天了,算我求你們了,你們就讓她開心點行不行?”

傅裴鬱下頜線緊繃著,眼中複雜的情緒沸騰,眼看他有鬆口答應的跡象。

扶桑眉頭微蹙。

施西西這一手釜底抽薪真是用到點上了。

現在這種被所有人逼著讓出愛人的境地,不論傅裴鬱最終有沒有答應,換了原主來,只怕是氣都要氣死了。

她用力的捏了捏傅裴鬱的手。

“一個月後是我們的婚禮。”

簡單的陳述句字字清晰,直往他心頭撞。

傅裴鬱心口發澀,他低頭想說什麼,卻猝不及防的撞進了一雙流光溢彩的秋水剪瞳,熠熠生輝,宛若星河倒懸。

混沌的大腦有撞鐘聲驟響,所有的焦躁惶恐瞬時蕩然無存。

黝黑的眼瞳中恢復了清醒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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