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主母聽著自已女兒的話,這臉色一會兒白一會兒青的。

但就是意識不到自已的錯誤。

她完全不覺得讓兩個女兒嫁入皇家有什麼不對。

難道她們沒有享受到榮華富貴?

特別是自已這個二女兒。

要不是自已,她現在哪裡能住這麼豪華的宮殿,有這麼多宮女太監伺候?

現在只是求她幫個忙,也沒有辦法。

——

“娘,你回去吧,大哥的事情,我已經盡力了,陛下就是不見我,我也沒有辦法。”何昭儀把手中的書放到了桌上,就開口送客。

她覺得自已沒有什麼話好和自已的娘說了。

因為她是自已的娘,她不能對自已的娘做什麼。

即便她娘確實對大哥最好,但也從未虧待過自已和姐姐。

至少生活上是這樣的。

母親是在乎她們的,只是更在乎他那個兒子而已。

其實何家如果讓二哥當家,也不差。

而何家主母見自已的女兒這般,簡直要氣暈過去。

“若是大哥在那邊做出一番成績來,說不定能早日回來,你來勸我,不如好好勸一勸大哥,讓他做出一番功績來。”何昭儀看著那一臉憤恨的何家主母,又補了一句。

何家主母知道在自已女兒這邊弄不到任何好處,只能讓蓮兒把銀子給她。

至少讓她有銀子能讓她兒子好過一些。

蓮兒看了一眼何昭儀,見自家昭儀沒什麼反應,也只能把銀子給了主母。

何家主母看著那些銀子,才罵罵咧咧的離開。

蓮兒想和昭儀說些什麼,但看著自家昭儀的表情,也知道事情到了這一步,確實無法改變了。

大公子流放已經成了事實。

但願主母不要再來找茬了。

畢竟昭儀存下來的銀錢,這段時間全都送出去給主母了。

“昭儀,主母這麼為難你,你為什麼不去求一求貴妃娘娘?”蓮兒一邊收拾地上的東西,一邊詢問。

貴妃娘娘心善,對自家昭儀也很好。

若是貴妃娘娘去和陛下說,那肯定是可以的。

但昭儀卻不願意去,甚至連瑞玉宮都不去了。

“貴妃娘娘確實可能看在和我的情分上去向陛下求情,但是我不能讓貴妃娘娘為難,我們如今在宮中生活得這般好,全都是因為貴妃娘娘。”何昭儀坐下,無奈的伸手揉了揉額頭。

正因為貴妃娘娘能說動陛下,何昭儀更不能去了。

貴妃娘娘那麼受寵,都未曾用自已的恩寵為張家求一分特許。

她怎麼能去求貴妃娘娘呢?

蓮兒聽著昭儀的話,也沉默了。

確實,貴妃娘娘是頂好的人,要是真的讓貴妃娘娘去做這種事情,就是她們得寸進尺了。

而沒一會兒,就有宮女進來稟報,說是貴妃娘娘過來了。

蓮兒立馬把地上沾了墨水的地毯給撤走,而何昭儀也整理了一下衣裙,出門去迎接張綰。

只是何昭儀也不知道張綰過來做什麼。

但轉念一想,自已這個月很少去看貴妃娘娘,而且還去找了幾次陛下,怎麼看都不正常。

何昭儀並沒有想過要和貴妃娘娘爭陛下的寵愛。

這幾年她也看得清楚,陛下很在意張綰,他們之間就像是有一個天然屏障,誰都沒辦法插足進去。

——

張綰是打聽到何家的事情,大概也瞭解了何文君的處境。

即便是書香門第,家中也是平平淡淡的。

正因為人性多樣,每個家庭都有每個家庭的難處。

並不是所有人都像自已一樣幸運的。

無論是現實生活的爸媽,還是穿書後的父母。

他們無論如何,都是把孩子放在第一位的。

在聽說何家主母入了宮之後,張綰就在等著,等她離開之後再來看何昭儀。

也不知道何昭儀這邊處理的如何了。

張綰進殿時,何昭儀臉上帶著笑容,看上去倒也不是在強顏歡笑。

宮女給張綰上了茶,張綰的眼神從那略微凌亂的桌面可以知道,這何家主母必然是在何昭儀這裡大鬧了一番。

畢竟何昭儀平時最寶貝這些東西了。

如今卻放得有些雜亂,顯而易見是慌忙放回去的。

張綰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明了來意。

“我知道拐彎抹角沒什麼用,文君,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處?”

“貴妃娘娘,事情已經解決了,您不必掛懷。”何文君見張綰來確實是擔心自已,倒是有了幾分內疚。

畢竟娘娘之前就說了,若是有什麼困難,不要擔心,可以去找她說。

別一個人硬撐著。

但是這種事情本就是她的家事,讓她如何能找貴妃娘娘?

並且這種事情還涉及了前朝。

嬪妃不得干政。

自已也就算了,若是陛下真的責怪起來,那也是他們何家活該而已。

這種事情當然是不能牽連貴妃娘娘。

張綰也知道,像是何文君兄長這種事情,能留下一條命,已經算是格外開恩了。

怎麼說對方也是一條人命。

“既然解決了就好,只是下次若是真有難處,也不要一個人憋著,就算我們幫不上什麼忙,也能聽一聽,幫你出謀劃策。”張綰點頭,既然沒什麼事,那再好不過。

不過張綰想著,就算何昭儀現在來找她幫忙,估計張綰也幫不上。

張綰這才把霍有楚給氣跑了。

想要求霍有楚幫忙,確實不太合適。

而何文君聽張綰這麼說,就笑了:“阿綰姐姐,其實這是我的家事,真的來求阿綰姐姐,那就是要讓姐姐干政了,所以這種事情絕對不能讓姐姐做的。”

若說在別人那邊說話要委婉一些,但她們都知道,在張綰的面前,還是有話直說得好。

因為張綰本身也是這樣的人。

張綰也沒有想到,何昭儀不願意來求自已的原因,是因為這個。

不過也是。

若是自已真的去求霍有楚放了何文君的兄長,那就是在昭告天下,權貴犯事不會被懲罰。

只要動用權力,就能免受罪責。

可自古至今,都在秉承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原則。

越是上位者,就越要以身作則。

想要安撫民眾,這種事情當然是不能做的。

“我兄長的事情,本就是他的錯,他應該承擔,我已經盡力,我娘也沒什麼好責怪我的。”何文君並沒有因為幫不上自已兄長這件事而難過。

若說他們兄妹的關係很好也就罷了。

可她們姐妹兩人對於他大哥而言,就完全是墊腳石而已。

這次若不是他借用自已的名義在外面與人爭執,也不會釀下這般大錯。

張綰從怡福宮出來之後,又讓鶯月給怡福宮送了一些書籍字畫,並且還給了何昭儀一些事情讓她做。

只要忙起來,人就會忘記不愉快的事情。

回到瑞玉宮,張綰還是親自下廚,然後讓人去請霍有楚來用晚膳。

她之前答應過霍有楚不推他去別人的宮中,可她又提這種事情,霍有楚生氣也是必然。

當時她說話確實不過腦子,這確實是她的錯。

原本張綰覺得霍有楚生自已的氣,估計不會來她宮中了。

但過了半個時辰,這菜都快涼了的時候,霍有楚冷著一張臉來了。

氣是要生的,臉是要冷的,瑞玉宮是要來的,這張綰親手做的晚膳是要吃的。

張綰就坐在一邊,看著冷臉吃飯的霍有楚,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有些好笑。

但她肯定是不能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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