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這是偏見,你是日日聽那些官員說刁民刁民,就覺得這天下都是刁民,臣妾想要的,只是大家都能做自已想做的差事,不被欺壓,就已經足夠了。”

張綰當然是沒有辦法給霍有楚放一段現代的影片。

光說肯定是說不清的。

“綰綰,你覺得朕的父皇,是不是一個昏君?”霍有楚見張綰是真的很期待她想象的世界,就開始輸出自已的觀點。

張綰也沒有想到霍有楚這麼大膽。

竟然問自已他爸是不是昏君。

就算那永佑帝是個昏君,張綰也不能說啊。

霍有楚他是皇帝,是天下之主,即便被人知道他這麼說,那也是因為他不贊同先帝,同情天下百姓。

可自已只是一個嬪妃,即便她算得上寵妃,但和皇帝完全不一樣。

所以張綰選擇了沉默。

——

霍有楚看著沉默不說話的張綰,也沒一定要她說出來。

看她那倔模樣,就知道答案了。

“可即便這樣,你可知縱觀前朝至今,免稅最多的帝王是誰嗎?”霍有楚開口。

張綰有些疑惑,這種東西書中並沒有明寫。

但這永佑帝確實經常減免賦稅。

高興了減免,過節了減免。

這導致各地富商鄉紳怨聲載道。

因為看文的時候是從沈彌的角度看的,而和沈彌能接觸的,也都是各種富貴人家。

所以從各種富貴人家的口中, 再加上永佑帝一直貪圖享樂。

這昏君的名頭自然是坐實了。

“對,是朕的父皇,是人人口中的昏君。”霍有楚見張綰已經猜到,也就直言了。

在官員和富商鄉紳的眼中,永佑帝自然是昏君。

憑什麼他們有錢就要多出那麼多的稅負。

不想辦法去幫助百姓,只知道剝削有錢人,自然是會引起這些人的不滿。

“百姓心中會感激皇帝的減免,但依舊擺脫不了昏君二字,綰綰,想要改變一個朝代,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從上古時期至今,哪個帝王不想當明君?”霍有楚無奈嘆息一聲。

只是人都有私心。

“求人人平等的大有人在,他們或許真的是出自真心,可想做人上人的也不少,我不知道綰綰所設想的世界是什麼樣的,可人性,自古至今,都是一樣的。”霍有楚不知道是什麼讓張綰那麼確定可以人人平等。

但他覺得能做到絕對的人人平等,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人之所以奢求人人公平,也只是想要拿到自已想要拿到的,獲得自已應該獲得的。

這種情況,也只是因為大家都一樣一窮二白,甚至在面對生命危險的時候,自然是會選擇同心協力。

可一旦這個難關度過之後呢?

霍有楚不相信到了和平時期,如今這種階級分明的狀況不會出現。

張綰知道霍有楚不懂自已,她說服不了霍有楚,霍有楚也說服不了自已。

所以兩個人討論這種事情是沒有結果的。

張綰還是主動岔開了話題。

“陛下,您覺得臣妾煮的這茶好喝嗎?”

與其聊那些容易和人吵架的話題,不如換一個話題。

當然,換話題也是要看人的。

像是一些固執已見的,你若是不贊同對方的說法,那這件事便不可能停止。

其實張綰很怕和這樣的人相處。

人與人之間觀念衝突是正常的。

理性討論可以,但要讓對方改成自已的觀念,這確實有些過分。

當然,張綰說的這些,都是在合法合情的前提下。

若是對方的想法處於觸犯法律,甚至很危險的邊界,自然是要讓對方改正過來。

至於什麼甜粽子好吃還是鹹粽子好吃這種話題。

從張綰懂事的時候就聽別人在爭論。

十多年了,還是沒個定論。

——

而霍有楚自然是知道張綰不願意再繼續之前的話題,就順勢借坡下驢。

“嗯,好喝。”霍有楚點頭。

這確實是實話,張綰從一開始只會放茶葉倒熱水,到現在可以好好的煮一壺茶。

現在回想起來,她好像什麼都是從頭學起的。

霍有楚心中有了一個讓他心驚肉跳的想法,卻又不敢開口。

他只能喝一口茶水壓下心中的驚慌。

但張綰看著霍有楚連吹都不吹,就喝了一口熱茶,眉頭都皺起來了。

這霍有楚不覺得燙嗎?

張綰也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她都覺得燙得慌。

霍有楚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不會還在糾結自已剛剛說的那些話吧?

“陛下,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張綰有些好奇。

霍有楚並不是那種會把心事掛臉上的人。

但現在霍有楚那寫了一臉的我有心事,分明就是想要讓自已問他。

“綰綰,你...”霍有楚原本是想問的,可看著張綰那雙眼睛又問不出來。

其實從剛剛張綰那些話就可以知道,張綰的想法確實異想天開。

即便有朝臣提出改革變新,也有人說出了接近張綰這種說法的理念。

可這些人也只是覺得可能,還需要不斷嘗試。

但張綰不一樣。

就好像她知道那樣一定會成功,就好像那本就理所當然一般。

所以霍有楚覺得自已的猜測十有八九。

借屍還魂的這種傳聞一直都有。

真真假假,沒人能分辨。

只是大部分都是為了賺錢隨意糊弄,或者就是單純的引人耳目罷了。

可張綰和那些民間傳聞完全不一樣。

她並沒有主動和別人說,甚至很小心的隱藏自已,可有時候,習慣並不是那麼容易改的。

像是她抄寫的那些詩句文章。

有些字她總是會寫錯,一次兩次也就罷了,可她幾乎只要遇到這幾個字總是錯的。

而她自已似乎也沒有意識到這兩個字之間細微的變化。

霍有楚那個時候確實試探過張綰,讓她念一念她寫的內容。

而讀音確實沒錯。

也就說明,在張綰的意識中,這個字就該這麼寫的。

不過那個時候霍有楚覺得這只是張綰的習慣而已。

畢竟很多人其實也會用同音的字代替,畢竟又不是什麼重要的文書或者考試。

可在今天的聊天之後,霍有楚再笨,應該也能察覺到了。

當然,霍有楚並不打算直接問張綰,即便他確實想要知道真相。

可張綰不願意說,那說明她自已也有苦衷。

“綰綰,你有沒有什麼想要對朕說的?”霍有楚還是試探的詢問。

對於張綰,他是想要了解的。

張綰見霍有楚這麼問自已,就意識到剛剛和霍有楚的討論,定然是暴露了。

只是自已說了實話,霍有楚不會把自已當妖怪燒了吧?

不應該吧,畢竟有很多民間傳說,寫得有鼻子有眼的,也沒見那些民眾把這人給燒死的。

除非對方忽然發瘋傷人,這種確實會被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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