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綰見阿雪這麼問她,就笑了:“這於我來說,不是最後一次,可對她們來說,可能就是最後一次了。

而且能有更多的人能陪著陛下,我也會很安心一些。”

阿雪得到張綰的解釋,也有些瞭然。

畢竟阿綰最得盛寵,只要有南巡或者東巡,陛下必然是會帶著阿綰的。

可別人就不一定了。

就像是這次,若不是有阿綰去找陛下說,自然是不可能的。

只是阿雪有些不明白,明明陛下是最喜歡阿綰的,阿綰卻能這麼坦然的接受別的女人陪在陛下的身邊。

按照現在的情況,就算阿綰一個人霸佔著陛下,也沒有妃子會覺得不滿。

——

“但是,你把陛下推到別人的面前,就不怕陛下喜歡上別人?”阿雪問張綰。

心中也是為她有些著急。

畢竟宮裡的妃子個個都是貌美如花的。

以前的陛下獨愛太子妃,如今又獨寵阿綰。

誰知道下一個會是誰。

並不是所有人都像是太子妃和阿綰一樣的。

得了寵也會念著別人。

並不是阿雪要把別人想壞,而是人性本就是如此。

張綰見阿雪這麼說,就伸手拍了拍阿雪的手背:“若是陛下真的喜歡了別人,那也不是我能阻止的,一份感情到頭了,我也不會勉強的。”

因為她從沒有想過要得霍有楚的寵愛,也不想霍有楚只愛自已一個人。

若當真是這樣,那她的愧疚感會很重。

張綰是明確的知道,自已對這個世界不會有半分的留戀的。

一開始是這麼想的,到現在也不曾變過。

愛情只是她生命中一味調劑,可困在這深宮中,並不是她所想做的。

她現在能靜下心來感受這個世界的一切,也是因為離開這個地方就沒辦法感受了。

張綰有自已想做的事情,而穿書雖然讓她覺得很意外。

可這對於張綰所學的專業來說還是有很多用處的。

“阿綰,難道你就不奢求那種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感情?”阿雪有些好奇。

這些東西明明是張綰看的最多的東西,可她也只是看看,用來潤色她的日常生活。

可她本人卻從來沒有這種想法一樣。

“阿雪,這是皇宮,並且話本是話本,我都做不到一輩子只愛一個人,憑什麼要去強求別人呢?

我覺得一份感情只要在喜歡的時候是真心的就足夠了,人一輩子長著呢。

我今天喜歡吃這個,若是天天吃也會吃膩的,所以我不覺得移情別戀有什麼問題。”

張綰倒是很看得開。

人這一輩子並不是一定要一個人繫結一生的。

無論是兩個人走過一輩子,也只是人生這漫長旅途上的陪伴而已。

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為什麼要強求別人和自已一樣呢?

阿雪聽著張綰的話,確實是有些震驚三觀的。

因為女子一輩子只屬於她們的丈夫,若是失去了丈夫這個依靠,那生活就很困難了。

這尋常人家是這樣,更不要說是深宮了。

“阿綰,你說的這些話,從以前從未聽過。”阿雪雖然震驚,但又覺得阿綰的話真的讓她覺得很有道理。

只是.....

“可咱們入了宮,一輩子都只能是陛下的女人,一直到死,甚至到了後世,世人也只知道咱們的封號,姓什麼,至於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不求陛下的寵愛,那求什麼呢?”

阿雪一想到實際的情況,又嘆息一聲。

像是以前那些寵妃,她們叫什麼名字,甚至沒人記住,也只知道她的封號。

只有個別最受寵的妃子,偶爾還能尋到名字的蹤跡。

“阿雪,你只屬於你,我也只屬於我,你說的東西我也考慮過,所以無論是送給陛下的東西還是送給太后的名字,都都落了自已的大名,我就不信我寫了這麼多名字,後世的人還記不住。”張綰嘿嘿一笑,把她抄的詩集經書翻了出來,都能看到張綰的落款。

並不是尋常妃子留的那種寶妃張氏,而是直接就寫了張綰二字。

阿雪看著張綰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也有些驚詫。

為什麼阿綰好像從來都不會焦慮,不會自卑,更不缺愛。

她每天都散發著蓬勃的生命力。

熱烈的就好像和自已是兩個世界的人。

——

張綰讓鶯月給她準備了筆墨紙硯,然後拿出一張紙,把後宮所有妃子的名字都寫下來了。

她沒有寫對方的位分,而是直接寫了名字。

“你看,大家的名字都很好聽,即便後世的人記不住你們,可我記得你們。”張綰放下筆,拿宣紙吹乾墨跡。

還有很多人從未有過姓名,那那些人就沒有在這個世界活過嗎?

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他們也曾經活過,即便沒人記錄他們,可他們的親朋好友會記得他們。

就像這皇宮裡的人,後世可能真的只記得她們的封號,也不知道她們經歷過什麼樣的生活。

可張綰記得她們,她們的宮女記得,這宮裡上上下下的太監宮女也都記得。

記得的人可多了。

阿雪聽著張綰的話,眼眶熱熱的。

她總覺得阿綰真的和別人不一樣。

阿綰是獨特的,是鮮活的,她好像永遠都在做自已。

“阿雪,你怎麼了?是不是我說錯什麼了?”張綰看著阿雪紅了眼眶,就有些著急。

她好像也沒說什麼過分或者煽情的話吧?

阿雪卻搖搖頭:“我沒事,只是我很開心。”

她是真的很開心。

在這深宮中,還有這麼燦爛的陽光。

張綰見阿雪真的沒事,這才伸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淚。

“好了好了,阿雪開心就好了,要是阿雪不愛聽這些話,我以後不說就是了。”張綰道。

畢竟有些話對於這個時代的女子來說,就是大逆不道。

但張綰也只是在阿雪的面前說一說而已。

那在旁人面前她也不敢說。

並不是人人都能接受她這些話的。

若是真的觸怒大部分人,張綰也知道自已會有什麼下場。

所以這種話,張綰從不對霍有楚說。

因為她知道自已太過渺小,一兩句話是撼動不了這個時代的。

不止是時代的問題,而是她身處深宮,也做不了什麼。

因為張綰並不清楚,有些東西是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的。

至少如今的天下看上去還是很和平的。

她若是想要推翻這種和平的時代,那麼於一個國家,於那些不明真相的百姓而言,就是逆賊。

畢竟人過不下去了,是能以命相搏而反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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