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國內的青嵐因為物資基本上已經準備齊全,再加上崽崽已經放假,突然變得清閒下來。於是青嵐給自已和崽崽制定了一個強身計劃。

青嵐自已練過十幾年的跆拳道,還曾獲得過全國跆拳道錦標賽女子四十九公斤級的冠軍。後來因為照顧孩子,已經好幾年沒有練過了,多少有些生疏。所以,趁著這段空閒時間,她就想把這項技能重新撿起來。

說起青嵐能學習跆拳道,這還要感謝她弟弟張棟。

張棟小的時候因為挑食的原因,個子比同齡的孩子比都要矮,在學校總是被其他同學欺負,劉喜蘭因為這個原因經常上門找家長告狀。

後來,劉喜蘭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想到讓張棟學個武術之類的,期望透過這種方式可以讓張棟變的強壯一些,不再被小朋友欺負。那幾年是跆拳道在華國最流行的時候,於是她就花大價錢給兒子報了一個跆拳道黑帶班,就是不論時間,你可以一直學,直到考上黑帶為止。

但張棟從小被他爹媽嬌生慣養的,哪裡吃得了這個苦頭。去學了不到兩個月,就不幹了。整天的腿疼腳疼、胳膊疼,渾身上下哪哪都疼。

劉喜蘭真的以為兒子是被累傷了,帶著他跑到醫院一頓檢查,結果所有的檢查專案做下來,發現他除了因為挑食引起的營養不良,其他啥毛病都沒有。

畢竟是自已生的,劉喜蘭也大概瞭解兒子心裡是怎麼想的。於是就跑到人家培訓機構去退費,但收到口袋裡的錢人家怎麼可能會退給他。糾纏了好久,人家到底是沒有給她退錢。

最後,為了不浪費交的那些學費,劉喜蘭就想到了讓青嵐去上課,好歹她練好了也能時刻保護她弟弟。人家培訓機構才不管你讓誰來上課,只要不退錢就行。於是青嵐才有了學習跆拳道的機會。

在運動方面青嵐的確是有點天賦的,很得教練們的喜歡,哪裡有比賽總是喜歡帶著她去。但每次比賽都是要交費用,對於這一點劉喜蘭很不滿意。但她一直以來給自已立的人設就是‘兒子女兒都一樣,絕不重男輕’。所以,只要青嵐出去打比賽,她心中雖然很不高興,當著教練和其他家長的面,她也沒法說出反對的話。

只是每次給青嵐交了費用後,她總是拿著收據放在青嵐的面前,讓她看看又花多少。說這是一家人半個月的菜錢,家裡又要好久吃不上肉云云。每每這個時候,青嵐的心總是充滿了負罪感,覺得都是因為自已,才讓家裡的父母和弟弟吃不上肉。

所以,高考畢業後在別的同學還在享受假期時,她已經去飯店端盤子賺錢了。幹了兩個月攢夠了自已第一年的學費,拿著劉喜蘭額外給的五百塊錢生活費,青嵐踏上了開往大學所在城市的火車,為了省錢,她買了最便宜火車票的硬座。

到學校裡報到後,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出去找兼職。

整個大學期間,劉喜蘭就給了她五百塊錢,所有的學費和生活費都是她自已掙來的。大四的時候她跟另外一個會跆拳道的同學合夥在學校附近租了一間房子,開了一個少兒的跆拳道培訓班,週一到週五在學校上課,週六週日兩天就去給孩子們上課。

拿到第一筆分紅的時候,她獎勵了自已一杯奶茶。然後去金店劉喜蘭買了一個金戒指,還給張同發和剛考上大學的張棟每人買一部新手機。

當她歡歡喜喜的把買的禮物送到家裡人面前時,張同發和劉喜蘭不住嘴的誇她,說她是懂事的孝順閨女,比只知道要錢的張棟強了不知多少倍。只是劉喜蘭在試戴戒指的時候,若有似無的感嘆自已這輩子不知道還能不能戴上個大金鐲子。

她的話雖然說得飄忽不真切,但卻如種子一樣落在青嵐的心裡生根發芽。

靠著這個培訓班,青嵐賺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有了錢的青嵐給家裡人花錢特別捨得。劉喜蘭的金鐲子、金鍊子都給安排上。

周明東跟青嵐是大學同學,他家情況跟青嵐家差不多,他爹媽的心思都在他弟弟身上。不過跟青嵐不同的是,他非常的人間清醒。兩個人是在大一做兼職的時候結識,然後相知相惜然後相愛。

那個時候的周明東自已過的很辛苦,但他還儘可能給青嵐準備情侶之間該有的一些小驚喜。但畢竟預算有限,所以他跟青嵐之間的戀愛跟周圍同學比未免就顯的寒酸了一些。對於這一點,周明東很愧疚。他一直都覺得青嵐跟自已談戀愛是受了委屈。

所以,畢業後進到工地幹活,他很努力。也因此碰到了賞識他的一個老闆,跟著那個老闆,再加上青嵐道館裡掙的錢,他們快速的完成了原始資金的累積。

在青嵐懷上崽崽的時候,周明東跟著那個老闆去了外地發展,也是這個時候,劉喜蘭勸說青嵐回到他們居住的城市定居,有男人在外掙錢,她安心在家照顧孩子就行。周明東也覺得跟青嵐父母在一個城市的話,自已不在家的時候還有個親人在旁邊幫忙,於是兩人一商量就把外地剛買的房子賣掉,選擇了回青嵐家所在的城市定居。

所以上輩子的青嵐直到死之前,一直都覺得自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如果不是死後看到的那些,她或許還活在父母和周明東給她編織的幸福中。

甩甩頭上的汗,把腦海裡那些亂七八糟的記憶甩出去,全力應付陪練的攻擊。她現在要練習自已的實戰對打能力,不能光對著靶子練。就連崽崽,她也給找了一對一的實戰教練,自已也能教,但是她自已也要抓緊時間練習,不能把所有的精力和時間都用在教崽崽的身上。

鍛鍊結束後,青嵐拿過毛巾擦擦臉上的汗水,去了崽崽學習的教室。看著他小小的個子在教練的指導下踢腿,雖然力度不夠,但態度很認真。

“一會兒有時間嗎?一起去吃個飯怎麼樣?”就在青嵐認真看崽崽練習的時候,旁邊忽然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青嵐扭頭看過去,原來是道館的老闆王廣浩,一個三十二歲離異無娃的男人。

看看旁邊沒有其他人,青嵐確定剛才那話他是在問自已,於是開口道

“今天不行,我老公說今天要回來,我得去高鐵站接他。是想說崽崽上課的事嗎?”

聽到青嵐的回答,王廣浩再看向青嵐的目光多了不少的詫異,想也沒想就脫口問道

“你有老公?”

他的問題讓青嵐的臉有些黑,不悅的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沒有老公我孩子哪來的?”

話出口,王廣浩就意識到自已說錯話了,忙開口解釋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看都是你一個人帶著孩子來,還以為……”他想說的是以為青嵐跟自已一樣也是離異的。但是這話怎麼好說出來,最後只得找個藉口說道

“不好意思,說錯話了。我覺得崽崽這孩子在這方面很有天賦,想跟一起吃個飯聊聊,你有興趣給孩子報個常年班嗎?”

聽到他給自已找的藉口,青嵐的臉色緩和了不少道

“常年班暫時不考慮,比起考級,我更在乎的是實戰能力。先這樣一對一的練著吧。”

“那好吧,不過就孩子的長遠發展來說,考級還是有用的。如果以後想報隨時跟我說,我給你們優惠價。”

道館老闆笑著對青嵐道。

青嵐笑著點點頭,並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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