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廟前,滿地都是柳娃和睚眥的鮮血、碎肉和鱗片,還有一片屎黃色。

睚眥受了重創,轉身跑了。

此時,遠處的一個地洞裡,兩隻鬚髮皆白的小老鼠,從地縫裡探出了小腦袋。

看那目光靈動的模樣,竟是倆老鼠精。

那倆老鼠精,對著妖皇廟的方向,眯著小眼看了又看,猶豫了半天,開始了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左邊的老鼠精,低語道:

“三哥,黃白二少交代下來的事,盯緊這妖皇廟的動靜。如今,連睚眥都在這裡吃了大虧。”

“四妹,那加了料的風毒術,竟然能破了'時空龍幕'。幸虧你我兩兄妹離得遠,否則也要慘死當場。”

“不錯,那個黃皮子精和兩個小娃兒都不簡單。但是那老桑樹也太厲害了,傳聞:'共谷有大聖',難道那老桑樹是大聖?”

“不管了,先把訊息傳回西山再說。”

“三哥不可,墨玉逆鱗、獸龍蛋,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好東西。大姐在文聖廟,二哥和三姐在武聖府,依我之見,還是讓大姐做決斷為好!”

“四妹說的有理,先把訊息傳回青丘要緊。鶴蚌相爭,漁翁得利。我們五姊妹,見好就收。”

“不錯,三哥,小五剛從黃白二少那裡傳回了訊息。那訊息委實有點搞笑,呵呵呵。”

“什麼訊息,看把你樂的?”

“黃少娶親沒娶到狐女,反而娶了一個巫人。最後,不僅巫人跑了,還差點切了黃少的命根子。”

“四妹,這下有意思了。為了'四不像'的事,白少回了青丘告狀;黃少為了娶狐女,差點絕了後。龔山坳和西山的樑子,越結越大!”

“兩個村落之戰,黃鼠狼娶親,鬧了這麼大一個笑話,黑大人怕是臉都要綠了。趕早不趕晚,三哥,那我這就走一趟青丘!”

那老鼠精,運起土遁術,不見了蹤影。

…………

與此同時,看到睚眥跑了,柳娃和胡纖柔擔憂胡小花,對視了一眼。

“大姐頭,這個傢伙竟敢吞我阿姆,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胡纖柔,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二弟,窮寇莫追!這睚眥,也在恩師的占卜之內,它跑不了。西山那邊,大弟應該也快忙完了。”

說罷,胡小花伸手拔了一根長髮,櫻桃小嘴唸唸有詞。

片刻功夫,那頭髮在她掌心七折八彎,最後變成了一個毛茸茸的小狐狸模樣。

“這是我和大弟的聯絡手段,恩師獨有的。有了它傳訊,大弟出手,睚眥想跑都難!”

她張口一吹,那小狐狸好像活了一樣,手腳齊動,衝著遠方飛走了。

聽到這句話,看到胡纖柔的手段,柳娃一愣,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全身骨頭像散了架一樣,痛得厲害。

…………

突然,一個非男非女、非人非妖的聲音傳來:

“咳咳…………桑老,大戰在即,'四不像'的事,需要我出一趟遠門。人皮死咒,畫皮蛻皮。取這孽畜一分子母血,滋補血虧,七日之後,破繭重生。”

那是'狐使'胡三太爺的聲音,她的後半截話,明顯就是說給柳娃姐弟倆聽的。

話音剛落,一道玄光飛來,點在了柳娃的眉心,柳娃感到體內一空,貌似部分精血被抽走了。

那精血,如同水柱,噴湧而出,對著胡小花額頭那漆黑如墨的犀龍符畫噴了過去。

緊跟著,那玄光化作一根漆黑如墨的畫筆,在滿地的鮮血和碎肉中飛舞。

那畫筆,沾血為汁,用肉做骨,以鱗為皮,在那樹皮上,橫豎撇捺、揮灑潑墨,片刻功夫,就畫了一幅畫像。

那畫像,竟然是胡小花的模樣。

突然,那樹皮畫,托起了胡小花,飛到了老桑樹上。

黑霧陣陣,妖風滾滾,圍著胡小花身周,飛速旋轉。

黑霧褪去,胡小花和那樹皮,變成了一個紫黑色的大蛹。

那大蛹,樹皮為殼,斑斑點點,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掛在樹上的大桑葚,散發著誘人而濃郁的藥香。

狐使這畫皮術一出,堪稱神蹟,比柳娃能想到的神筆馬良加上神醫華佗,都厲害了不止一星半點兒。

等七天破繭,胡小花就會恢復!

這神奇的妖術,讓柳娃目瞪口呆。

…………

“柳娃兒,你看看你自已吧。”

聽到桑老的話,柳娃才發現,半個膀子幾乎沒了知覺。

額頭、胸口、小腹,三處有三個血洞,血水汩汩流淌,流個不停。

額頭被玄光所傷的血洞,深可見骨。

胸口被舌劍刺穿,紮了一個透心涼。

小腹被逆鱗打中,傷口可見大小腸。

自已的模樣,要多悽慘,有多悽慘。

要不是吃了黃皮子精的十年妖丹,柳娃可能早就不省人事了。

不過,有桑老“生死人,肉白骨”的手段,再重的傷也不算什麼。

只見老桑樹,抖了抖身軀,落下了一身屎黃色的雪。

桑條飛舞,嫩芽“化形”,綠色的小肉芽一出,隨著那些長著翅膀的小傢伙,排著隊進入柳娃的傷口和口中。

入口即化,轉眼間,柳娃全身上下,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癒合。

伴隨著“喀嚓、喀嚓”聲,他體內斷裂的骨頭也在逐步恢復,渾身再次充滿了力量。

…………

“小姑奶奶,龔山坳要緊!”

柳娃聽到小黃的話,對著胡纖柔說道:

“大姐頭,西山奉婆的死咒,獸龍屠村,可不是小事!”

“小黃,這次記你一功。獸龍屠村,如果救了族人們,少不了你的好處。”

說罷,姐弟倆帶著小黃,駕起妖風,衝著龔山坳的方向飛奔而去。

一路上,胡纖柔拿柳娃飛石打黃皮子精屁股的事調侃,小黃悲憤欲絕。

腿還沒好,只能委屈求全。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話說,西山黃白二少,黃鼠狼娶親,陰差陽錯之下,被胡纖柔用畫皮術,把新娘置換成了龔山護。

黃袍怪剛把花轎抬回西山,掀開紅蓋頭,沒看到嬌滴滴的狐女胡纖柔,卻看到了一個野蠻人的毛頭小子龔山護。

頓時,暴怒異常,雙方大打出手。

這時候,龔山護髮威了,一身巫力,大顯神威,打得西山一眾精怪,潰不成軍,血流成河。

黃袍怪,被他卸了一個胳膊,還差點被踹斷了命根子,嚇得一溜煙跑回青丘去了。

話說,龔山護打出西山後,就收到了胡纖柔傳來的資訊,當他知道睚眥差點生吞了胡小花後,暴跳如雷。

衝著睚眥逃跑的方向,追了過去。

“嘿、嘿、吼”的怪叫聲不絕於耳,“嗷、嗷、嗷”的慘叫聲連綿不絕。

一個睚眥,一個巫人。

一個在前面跑,一個在後面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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