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高招,我等自愧不如,得罪了。”臉色難看的將長劍回鞘,持劍男子轉身就要離開。
不走?
一掌就能把鋼劍拍彎,然後又能徒手把它掰回來的兇人,不走留在這等死嗎?
見持劍男子要走,雙手持棍的男人瞥了一眼身旁身材凹凸有致,要臉蛋有臉蛋,有身材有身材的女子,咬咬牙,也想離開。
“你們……”沒想到自己這邊的兩個貨叛變的這麼快,豐滿女子銀牙暗咬,滿臉不甘,望了一眼水泉的方向,卻只能跺腳跟著離開。
“等等。”
就在三人快步準備離去的時候,身後響起聲音,讓他們腳步不禁一頓。
“我有說,讓你們走了嗎?”雙手揹負,關鵬雙眼泛著澹澹光芒,神色平靜,可話裡卻帶著鋒芒。
“我們已經道過歉了,閣下還要如何,要真是搏命起來,我們三人聯手,未必會輸。”蹙眉轉身,持劍男子沉聲開口。
呵呵一笑,關鵬眉頭微揚:“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衙門做什麼?
我現在給你們兩條路。
一,跟我拼命,然後被我弄死。
二,繼續陪我打,等我開啟心了,就放你們離開。”
聽到關鵬給出的選擇,持劍男子臉色陰沉,抬手握住劍柄:“閣下真想魚死網破?”
“三倆雜魚,也能破網?”
戲謔俯視的語氣讓持劍男子三人神色愈發凝重。
要不,分頭逃?
對視一眼,三人皆從對方眼中看出了分散逃走的念頭。
“不要想著分頭逃走,除非,你們能一眨眼的功夫,就逃出我的視線。”
話音落,關鵬的雙眸驟然激射出一道刺目的蒼白脈衝,撕裂氣流,轟隆震動將遠處的一塊裸岩,爆碎出一口巨大的坑洞。
“神佛法力?!”
徹底震驚住,望著遠處幾乎四分五裂的裸岩,持劍男子三人哐哐將手裡的武器丟在了地上,跪在地上,拼命磕頭。
“請行走大人饒命!”
看著面前磕頭如搗蒜的三人,關鵬無奈掏了掏耳朵。
我只是想找個陪練而已啊。
“行了行了,我剛才說了,只要你們陪我打,打的盡興了,我就放你們離開,決不食言。”
“真的?”抬起頭,三人滿眼希望的光芒。
“再廢話,剛才那座裸岩就是你們的下場。”臉色一寒,關鵬直接威脅道。
“好好好。”不敢再多說廢話,三人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
活動兩下身體,關鵬對著三人招了招手:“來吧。”
拿著武器,三人面面相覷,眼裡還是懼怕,不敢真的上前,但一想到再這麼磨蹭下去,眼前這位行走大人恐怕真的就要發火了。
心裡一橫,持劍男子勐地大吼一聲,壯著膽子衝了上去。
見持劍男子上了,一旁的短棍男和豐滿女子不敢再遲疑,緊隨其身後也趕了上去。
三面夾擊,關鵬眼中神光洋溢。
他剛剛實在是嚐到了甜頭,被三人圍攻,一番交戰,普通拳腳的速度幾乎是瘋漲。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熟練度已經到了頂點,即將升級。
劍、棍、手刀同時襲來,關鵬身子一晃,整個腳掌重重踩進地面,身體後仰,避開短棍,手刀的同時,一擊勾腳戳在了持劍男子胸口。
哐當——
長劍落地,持劍男子臉色鐵青,一口氣險些有點上不來。
轉眼間廢掉一人,關鵬偏身閃過落下的短棍,雙足發力,整個人繃緊猶如彈黃板,旋身穿過短棍男和豐滿女子中間,抬手就要衝著二二人後背,發力一掌。
這時,背後勁風嘶嘯,緩過來的持劍男子緊抿雙唇,一劍遞出,寒芒刺目,劍尖直逼關鵬喉頭。
嗤啦——
仰頭避開這穿喉一劍,關鵬肩膀上的衣服也被劃開了一個大口子。
低頭看著肩膀上的口子,關鵬笑了:
“不錯,就這麼打,誰要是能讓我見血,我立刻放他離開,而且山上水泉,也可以帶走一水囊。”
有賞有罰,打一棒再給一個棗子。
有了關鵬這幾句話,持家男子三人眼睛瞬間亮了。
“那就得罪了!”
有了動力,三人下手之間明顯凌厲迅勐許多!
持家男子搶攻中路而來,仗著長劍三尺的優勢,手腕輕抖,劍影爆發,點向關鵬上三路要害。
收身後撤,關鵬全身後縮,蒼白眼童細細抖動,以常人不可思議的角度,高速分析著劍影破綻。
找到了!
眼神一定,關鵬單手探出,五指勾起如爪,徑直穿過劍影中心,如虎獸利齒,一把扣住了持劍男子的手腕。
“這不可能!”目瞪口呆望著突然伸手便將自己手腕扣住的關鵬,持家男子眼神震動。
“出全力,如果被我抓住三次,你們的小命就沒了。”鬆開持劍男人手腕,關鵬一邊開口,一邊右側閃身,險之又險避開朝自己後腦砸下的鋼棍。
摸著被勁風颳中,微微發疼的頭皮,關鵬雙眼一眯,身子勐地向前一倒,猶如醉酒一般,腳尖在地上一點,以一種詭異姿態直接撞向短棍男。
親眼目睹方才關鵬探手穿過劍影扣住持劍男人手腕,短棍男哪敢讓他近身,怪叫一聲,短棍纏身舞動,密不透風。
這是要以守為攻!
見短棍男轉攻為守,關鵬不慌不亂,鼻翼間氣息繚繞,雙腳生根,拇指內扣掌心,霎時間拳影縱橫,衝拳亂打,以快拼快!
鐺鐺鐺鐺——
拳棍對撞,一連串崩響疊成一片,猶如古寺鐘鳴,轟隆震耳。
不對勁!
太不對勁!
此人拳腳技擊進步的速度太快了,和之前相比,他的拳路腳法都成熟了數倍。
難道這就是陽間行走的恐怖?
和關鵬越打越心驚,短棍男額頭汗珠滲出。
他初和關鵬交手時,只覺得此人拳法稚嫩,技擊生疏,最多不過是個初學一兩年的悶頭青。
可從他們交手到現在。
關鵬的拳形骨架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增長。
舉手投足間,招式肆意揮灑,氣度狀態都不亞於一個苦練十年的老拳師。
怪不得他不讓我們走,執意要我們和他打。
他這是拿我們做磨刀石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