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奎回視他的眼神竟心虛了片刻,隨後再次嘲諷,“從小在迎春樓就學會勾人,勾得皇上殿試不出題目就得了狀元,入朝後就勾得朝臣喜愛,你不僅是小白臉更是男狐狸精!”

說完又朝柳聿身後道:“本世子說的對吧?謝榜眼。”

謝弘文騎著白馬並不回答他的話,只淡淡說道:“世子,下官要回家了。”

柳聿壓根就不在意,只問道:“說完了嗎?”

自已罵了半天,對方風輕雲淡,歐陽奎破口怒罵:“真真是得了養母的真傳,臉皮夠厚,罵你都不知羞!妓子的厚臉皮學了個爐火純青,招蜂引蝶的下作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不知妓子的歌舞學得如何?伺候人的手段又學得如何?”

謝弘文面上無表情,心裡暗覺痛快,罵的真好!

小跟班們“哈哈”嘲笑,“妓子!妓子!快來舞一曲!”

柳聿飛出馬車,一腳一個把眾人踢下馬後,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歐陽奎自覺功夫好,摔下馬後爬起來就衝過去,誰知,柳聿一個輕閃就躲過了,又“啪”的一下摔在地上。

柳聿壓到他身上繼續打,小跟班們趕緊也疊羅漢似的壓上去,一時間八個人渾打在一起。

謝弘文眼見後面又有其他官員過來,趕緊騎馬去叫御林軍。

謝弘文這一路的叫喊引來更多的人,也把羅皋引來了。

羅皋一陣心疼,這些人怎麼忍心對這麼漂亮的美人兒動手,二話不說就把壓在柳聿身上的人扔開後就幫著一起動手打柳聿抓著不放在打的人。

當把那人翻過來看到臉才驚呼道:“表弟,怎麼是你?”

柳聿用盡全力對著歐陽奎又踢了一腳後才停下喘氣。

羅皋看看不遠處在哀嚎的六個小跟班,看看躺在地上疼的縮在一起的歐陽奎,又看看臉上帶傷的柳聿,疑惑道:“柳聿、表弟,你們都是我兄弟,怎麼會打在一起?”

歐陽奎忍著疼痛,扯著嘴角向羅皋哭訴,“表哥,沒想到這個小白臉會武,幫我打他!”

竟敢罵美人!這羅皋的臉肉眼可見黑下來,轉身就朝御林軍走去。

御林軍匆匆趕來,被羅皋攔住,他說:“世子帶人圍毆柳大人,被我趕來幫忙,反打了回去。”

而柳聿不管旁人什麼反應只盯著歐陽奎的眼睛道:“世子,下官侍候人的手段學得如何?可享受?”

歐陽奎憤憤反擊,“妓子養大的玩意兒,再舞一曲呀!”

“下官小時候確實有扮女裝上臺表演歌舞賺取銀錢。世子若真的想看,下官一定表演。”柳聿一字一句慢慢道:“放心,下官膽小,不敢要世子的命!”

在旁觀的官員們竊竊私語起來。

歐陽奎愕然,是真沒想到他還真敢說,撫了撫疼痛的嘴角準備再罵就被羅皋飛過來一拳打暈。

羅皋討好的對柳聿說:“柳聿,柳兄,你永遠是我兄弟!”

柳聿欲微笑卻扯動嘴角的傷口,只好收起笑容,溫和的看向他道:“羅兄,謝謝你!我先回家了。”

羅皋看著柳聿一瘸一拐的走向馬車,請了兩名御林軍護送他回家,扛起歐陽奎朝另一邊走了。

柳聿一身傷回到家,柳府全員驚動,全然不知午門小路上發生的事比上次的輿論傳出的速度更快更廣。

柳婷玉焦急的跑過來,“大哥,你傷哪了?嚴重不?”

柳聿走兩步示意自已無事說:“小傷,皮肉傷而已。”

“別鬧你哥,到那邊去。”許清冉把女兒拉開,一臉心疼的拉起兒子坐下給他上藥,吩咐侍從去接張然過來後就衝柳路揚吼:“你這當爹的怎麼回事?下職都不等等兒子,讓兒子被人打成這樣!”

柳路揚心虛又委屈,弱弱為自已辯解,“我上職又沒什麼事,肯定早早回家了呀!”

“你還有理了你……”許清冉更氣,欲再罵被女兒打斷。

“大哥,你又打架了,贏了沒?”柳婷玉故意從爹孃中間經過興奮的走向大哥。

柳聿失笑扯動嘴角傷口,捂住嘴準備說話卻被母親馬上阻止,她心疼道:“聿兒,別說話了。”

又回頭用力瞪了女兒一眼,警告道:“別鬧,你哥上藥呢。”

柳婷玉跺了跺腳,嬌喝,“娘,你現在的心全偏大哥身上了。”

“妹妹是我們大家的小嬌嬌,大家都喜愛著呢”柳聿安慰道,又轉頭對母親說:“母親,是兒子先動手的,兒子都是小傷,沒事的。”

“聿兒,別說話了。娘不管是誰先動手的,反正我兒子受傷了就是他不對!”許清冉毫無緣由偏袒兒子。

柳路揚愕然,沒想到兒子平日一副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模樣,竟又動手了,但妻子在旁護的緊也不敢開口問他為什麼動手。

柳聿眼底盛滿笑意繼續道:“母親、父親,都是皮肉傷,沒事的。”

張然已搬到柳府隔壁的院落,是許清冉堅持買下送給她的。

所以,張然很快就來了,她看到兒子的傷一臉擔憂,感嘆道:“當官了後,事是一出又一出,才剛升官就被打,竟不如以前平安喜樂!”

身後趕來的許昌多聽到此話深感自責,“是老夫無能,護不住聿兒!”

“外祖,孫兒給您惹麻煩了!”柳聿急忙上前一步扶起外祖坐下。

張然屈膝一禮,“見過許大人,民女並無此意,只恨自已幫不上聿兒。”

許昌多示意女兒扶起張然道:“張娘子不必多禮。聿兒能有今天多虧有你,老夫感激還來不及。接下來的交給老夫,老夫拼了這條也要護住聿兒。”

許清冉被嚇到驚呼,“爹,怎麼鬧得這麼嚴重?”

柳路揚急急說道:“岳父,還有小婿呢!”

許昌多嘆氣,“你只是個小小的五品官,又有什麼用呢?”

柳路揚縮了縮脖子不說話了。

張然驚愕,以聿兒的性格怎麼可能惹出這麼大的事?遂問道:“聿兒,有那麼嚴重嗎?”

“沒那麼嚴重,我可以自已解決”柳聿寬慰道:“外祖、父親、母親、孃親,還有妹妹,請不必擔心!”

“怎麼可能不擔心?”許昌多焦急的說道:“聿兒,你與定北候世子在出午門小側門的那條小官道打了一架,僅僅一個時辰就傳遍了安陽城肯定還傳到宮裡去啦!

“大哥,你又上大八卦啦!”柳婷玉興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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