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徐貴妃的話,皇后笑道:“就是不知道舒兒能不能好好聽從王大儒教導,近日這小子倒是越來越調皮了。”
張乾淵聽罷想了想還是對皇后道:“皇后,此事你還是要和舒兒說說,王文羲不管怎麼說是當代大儒,對他敬重點好。”
“皇上放心,臣妾知道其中利害。”她知道皇上心裡在想什麼。
此時王府上。
“老爺,我聽王管家說,皇上派人來找你了?”何青柳看著主位上的王文羲說道。
“沒錯,夫人,皇上想讓我去教導大皇子。”隨後拿起身旁的茶抿了一口。
何青柳皺著眉頭看向王文羲沉吟後道“那...老爺你意下如何?”
“還能如何,當今皇上可不是前朝皇帝,我雖有大儒之名,但是還是要遵旨的,不然我們可不好過啊。”
“更何況早就聽聞大皇子天資聰穎,我也想看看到底是虛名還是確有其才。”王文羲對於這個大皇子倒是充滿好奇心。
如果是虛名,那皇上為他造勢是不是為時甚早。如果不是,那他倒要看看是有多聰慧了。
聽到王文羲應下後,她也就稍稍安下心來,接著問道“要是大皇子他...非傳聞所說,該如何?”
“那我也要教下去,除非皇上撤我的職。”王文羲鄭重的說道。
“夫人,你要記住,當今皇上可不是昏庸的主,他可是位上馬定乾坤的人,皇子之間的事現在說還太早,我們奉命行事就好。”王文羲表情嚴肅的看著何青柳。
“嗯,我自然明白了,我還不是怕你那個驢脾氣一上來。”何青柳作為枕邊人,自然是知道他的脾氣,就怕他言語衝撞了皇上。
“夫人放心,這我還是知道的。”他有那麼倔嗎?
徐貴妃在皇后寢宮向皇上皇后告退後,正往自已的寢宮走去。剛到寢宮屁股還沒坐熱就聽見侍女來報說吏部侍郎徐善求見。
“快喧。”
不一會,一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徐貴妃叫退旁人。
“臣,拜見貴妃娘娘。”
“父親,私下無人,你我之間就不用行禮了。”
徐善低頭環顧四周,接著直起身道:“貴妃娘娘,禮不可廢。”
“好了,父親,今日進宮找我有什麼事嗎?”
雖是貴妃之父,但是也不能過於頻繁進出後宮,不然會惹皇上不快,所以若非有要事,一般他是不會進宮的。
“臣今日來主要是來看看二皇子和公主的,許久不見臣心裡甚是想念,所以今來拜見貴妃。”徐善高聲答道。
徐佳樂心領神會,派人把二皇子和公主抱來。
徐善接著詢問了這兩幼童近況後,環顧四周,低聲道:“你可知皇上要請王文羲做大皇子的先生?”
徐貴妃沒想到這才多久,這麼快她父親就知道了。
“父親,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剛在皇后那聽說的。”
“我也是聽說的,不知是真是假,這樣看來是真的了。”
接著徐善又問道:“你剛剛去皇后那了?去做什麼?皇后告訴你的?”
“嗯,我去向皇后詢問如何教導宇兒和蘭兒,聊聊天的,後來皇上來了,告訴我們的。”
徐貴妃看著面前的徐善,沉思良久還是說道:“父親...太子之位不要想了。”
徐善兩眼瞪大,“慎言!”緊接著環顧四周
“屋裡只有你我二人,父親放心。”
徐善聽後才稍稍寬心,緊接問道:“何意?”。
“皇上和皇后之間的關係,比你們想象的好,皇上來到皇后寢宮直接坐到皇后身旁,直稱皇后名字。”
“而且當著我的面誇讚皇后教導有方,讓我多和皇后學學,還敲打了我一番,讓我不要持寵而嬌,讓我好好管教宇兒和蘭兒,教他們三綱五常!”
“最重要的是,皇上說了,和睦最重要!又請王文羲做大皇子的老師,恐怕是在為他以後開始鋪路了。”
“父親,我們爭不過的,更別提皇后身後的林家了。”
徐善低眉不語,好一會後才緩緩說道:“你說,皇上請王文羲做大皇子老師一事,會不會是皇上自已派人散播出去的?”
徐貴妃恍如夢醒:“父親,你是說,皇上是在點我們?”說罷頓時後背冷汗淋漓。
徐善嘆了口氣道:“恐怕不止是點我們,還點朝中那些不安分的人,讓他們別動那些歪心思。”
其實徐善內心深處還是對那個位置有點幻想的,希望自已的外孫能夠登上那個位置。只是如今看來,皇上對那位置的人選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堅定。
“父親,要是這樣我們更不能與皇后為敵了,太子之位我們受不住!”徐貴妃擔憂的說道。
徐家在世家中只能算中流,後來因為她為皇上生了龍鳳胎,徐家的位置才勉強躋身上流,但還沒站穩腳跟。
她現在不想去爭這什麼太子之位,因為毫無勝算,倒不如與皇后和大皇子之間拉好關係,以後的事誰說的準呢。
徐善沉吟半晌,抬頭看向徐貴妃神色嚴肅道:“你說的沒錯,太子之位我們不爭了,同時你這邊多與皇后走動,等到宇兒和蘭兒他們可以行走時,讓他們多與大皇子玩鬧,孩童之間的友情建立的快。”
“好的,父親,女兒知曉。”聽到父親所言,她安了下心,要是她父親執意如此,她也很被動。
隨後徐善向她交代了平時相處要注意的事情後,閒聊幾句便起身告退。
就在徐善出宮後,御書房內。
張乾淵看向前來稟報的太監。
“啟稟皇上,徐侍郎徐大人在徐貴妃娘娘的寢宮內待了小半個時辰,其間還讓人抱二皇子和公主進去了。說是想二皇子和公主了。”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希望他們可以給朕安分點,張乾淵心想。隨後又低頭處理朝政。
至於在旁伺候的劉公公,則彷彿神遊在外一般,對於所見所聞毫不知情。
......
“舒兒,母后和父皇給你找了個老師教導你。”婉玉看著坐在她面前吃水果的張望舒說道。
“啊?不是吧,母后,兒臣還小,哪裡要這麼快就讀書啊。”
望舒沒想到他那會只是想快點認識這個世界的文字,瞭解一下這世界的情況,所以就叫婉玉教他。接著發現和原來世界的沒什麼太大的區別,是隸書。
沒成想,他們以為他天資聰穎,才三歲就找人來教他上課,這誰頂得住啊?
“母后,我可以拒絕嗎,我感覺這幾天身體不舒服,頭暈眼花的。”
張望舒此刻還是想掙扎一下。
“你少來,我還不知道你,頭暈眼花,我怎麼沒見你玩的時候頭暈眼花?我跟你說,此事我和你父皇已經商榷好了,說什麼都沒用。”
有時婉玉心裡也在想,怎麼這小子年紀挺小,小心思倒是不少。
張望舒心裡忍不住嘀咕,早知道那會就不好奇了,早知道那會婉玉問她那些字的時候就故意說錯了。
也不用那麼快就要學習了,千金難買早知道啊。
“母后,那教兒臣的人是誰?”既然反抗不了,那還是問問是誰教,雖然大部分都不認識,但是知道名字也好打聽一下。
“王文羲,當代大儒。”婉玉邊說邊給他擦了擦嘴邊的汙漬。
“當代大儒有多少個,為什麼是他?”
“四個,這個你就別管了,你以後會知道的,你只要乖乖的跟著他好好唸書就行了。”接著婉玉把他抱到懷裡。
“喔,知道了。”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再說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