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持著“自己的身軀可能只是投影”這樣的想法,江笑談從腰後拔出刺殺短匕,將自己的衣角裁下了一部分。

只見衣角的斷面也散逸出方塊形狀的粒子,江笑談思考了一下,將衣角的斷面對著自己肩膀的傷口按了下去。

奇妙的是,方形的粒子碰到一起就開始融合了,切下的衣角開始慢慢融入江笑談的傷口。

“呵,還真是這樣。”

居然以這種方式治癒了身上的創口,說明構成身體和衣服的是同一種物質。

為了繼續驗證這個理論,江笑談又割下了自己一縷頭髮,將頭髮的斷面對準衣服,果然頭髮也融入了衣服中。

這說明,他的身體和衣物,是可以互相轉化的。

“我們現在的身體,是虛假的嗎?”瑪格麗特問道。

“對,這座城以某種方式阻截了我們的意識與原本身體的交流,並將意識轉移到了這個虛假的身體上。”

“敵人究竟是怎麼做到的?精神控制魔法嗎?血族應該對精神控制系魔法有著很強的抗性,您作為真祖應該是免疫這種魔法的啊...”瑪格麗特有些慌了。

江笑談搖了搖頭:“恐怕不是魔法這麼簡單的事情,很可能是某種‘規則’,凌駕於創世神器之上的規則...”

他直覺地感到,這次時空的錯位,很可能是身居上位的創世神的手筆,就算不是創世神親自下場,也動用了相關的力量。

地下那個還未來得及探索的洞穴中,很可能就藏著觸發這種力量的機關。

因為所見的過往時空都是幻影,所以江笑談認為外部的時空仍然是在繼續前行,那樣的話,外面的情形又是怎樣了呢?

沒有跟著進入這個時空的十武器應該會想辦法營救自己的主人。

而從賽普勒趕來的軍隊以及魯西弗和七大罪應該會在不久後到達,他們會按照之前的命令想辦法突入洞穴中,如果能夠找到並解開機關,他和瑪格麗特也許就有機會離開這個時空。

但也要考慮到他們被創世神一舉殲滅的可能,那將是最壞的狀況。

當然,假如他和瑪格麗特真的穿越了時空,賽普勒軍以及魯西弗他們現在還不存在於這個時間點,要指望他們得等上個兩百多年才行。

最樂觀的想法是,離開這座城到外面的區域,就可以返回原來的時空,或者說,結束這場虛幻的時空之旅。

但江笑談隱約感覺到,從城內也能找到破解這個虛幻時空的突破口,而且進都進來了,至少要搞清楚十字教的陰謀到底是什麼才行。

休息了還沒多久,窗外突然傳來一陣鳥叫聲,讓江笑談警醒起來。

他躲在窗欞的陰影處往外看了一下,發現有四五個使徒正在這一帶的天空中盤旋。

“這些陰魂不散的傢伙跟過來了。”江笑談皺眉道,“為什麼他們不會被御空結界傳送到城門去?”

“這裡是下城區,應該不受御空結界約束。”瑪格麗特說道。

“我們得離開這裡,使徒們很快就會搜尋過來。”

“先去阿爾馮斯家吧,那裡靠近上城區,應該會有御空結界。”瑪格麗特建議道。

“好。”

二人便從閣樓的樓梯下到街市上,儘量走無人的街巷,朝著阿爾馮斯的家前進。

“琳琳和雷雷的父親為什麼會住在下城區?他們家不是貴族嗎?”

走在路上,江笑談問道。

“奈羅家確實是貴族,但阿爾馮斯家不是。奈羅是他們母親的姓氏。”瑪格麗特說道。

琳琳和雷雷的父親——卡爾·阿爾馮斯原本只是血薔薇第三軍團的一名下級士兵,是蘭道爾的部下。

而他倆的母親格勞瑞亞·奈羅是瑪格麗特的貼身護衛,隸屬第二軍團。

在一次戰鬥中,卡爾身負重傷,而第三軍團急於去追趕逃逸的敵軍,將傷病計程車兵託付給了後方支援的部隊,而當時前去支援的是瑪格麗特率領的第二軍團。

雖然兩位軍團長平日水火不容,但瑪格麗特不會因為個人的恩怨拋棄血薔薇的戰士,並讓自己的屬下好好照顧第三軍團的同袍。

而負責照顧卡爾的就是格勞瑞亞,然後二人互生情愫,就結為了夫妻。

“是我向奈羅家施壓,促成了他倆結合,讓卡爾入贅奈羅家也是我提出的。”瑪格麗特說道。

其實她的初衷是,不能讓第三軍團的臭小子把自己屬下的姑娘泡走了,那樣自己好像被蘭道爾佔了便宜一樣。

所以琳琳和雷雷的姓氏是奈羅,只是把父親一族的姓氏放在了中間名上。

“因為卡爾跟格勞瑞亞的婚事,軍團裡還有很多人謠傳我會跟蘭道爾在一起,這些蠢...這些傢伙真是不瞭解我跟蘭道爾的關係。”瑪格麗特搖著頭說道。

她與蘭道爾從幼年就結識了,兩人的關係更像是一對吵吵鬧鬧的兄妹。而且她從情竇初開時,就已經把自己的所有愛意都奉獻給了凱因。

“蘭道爾後來與人類結合了,我是從內心裡祝福他們的,但沒想到...”瑪格麗特說著,臉色黯然了一下。

蘭道爾溫婉的妻子因一場突如其來的疾病而逝世,兒子也因為疏於教導走上邪路。

“蘭道爾是我見到過的內心最堅韌的人。”江笑談說道,“可能是他遭遇的那些磨難造成了他現在堅韌淡泊的性格吧。”

自蘭德森死後,這位血族最強大的劍聖就向江笑談辭別,並再次踏上了四處漂泊的旅途。

也許在這一生中,能陪伴他的只有手中的劍了。

江笑談略帶唏噓地聽瑪格麗特說著血薔薇的這些舊事,並跟著她來到了阿爾馮斯家。

因為這個時空的瑪格麗特已經率領第二軍團出征了,第三軍團此時應該也已經在城中某處集結,所以阿爾馮斯家並沒有人。

這個家裡的陳設很符合一名單身武夫的特質,陳設簡樸且有點髒亂。

“呃,在我的印象中,這裡沒這麼亂的。”瑪格麗特難掩臉上的嫌棄神情,“我第一次來這裡是在格勞瑞亞的婚禮時,那時候已經收拾得很乾淨了。”

“一個男人的家,在婚前和婚後是兩種狀態,你記憶中的其實是格勞瑞亞的家。”江笑談說道。

“是啊,在帝國平穩下來之後,我經常帶著下屬們過來找格勞瑞亞和卡爾喝酒。”她說著指了指院子裡的水井:“有次卡爾還曾經喝醉掉到井裡了。”

江笑談伸頭看了一眼井中,驚訝道:“這個井這麼深,他怎麼上來的?”

瑪格麗特笑了笑:“我們都喝得有點暈,沒注意卡爾去哪了,結果第二天他才從城的另一頭回來,據他說,下面是一個很大的洞穴,一直聯通到了城外。他從裡面出來時,還因為身上的聖油被水泡掉了,差點被太陽燒死,所以一直躲到了晚上才回來。”

江笑談微笑著聽瑪格麗特說以前的趣事,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說起來,瓦倫維尼亞地下應該有一個巨大的秘銀礦,卡爾難道是從這個井掉到裡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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