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也搖搖頭:“人界和大荒之境的靈力不同,我被送出來後,不習慣世間渾濁的氣場,前幾十年一直再找靈氣充盈的福地洞天修煉,沒有心思尋找伴侶。”

“後來輾轉多地,終在南方尋得一處靈山秀水之地,但那裡沒有我的同類。”

“靈珠結成,修成人形後,要想歸於大道仙途,須前往東嶽朝聖,在府君大人那裡掛下名號,再歷經最後的雷劫即可飛昇,位列仙班。”

“但在前往東嶽途中,我的靈珠被盜,我只好在西城落腳,邊東躲西藏修煉,邊尋找我的靈珠。”

所以這傢伙還是個小處男?

我抑制住向上揚的嘴角,舒暢地誇了句:“原來你是隻一心搞事業的狐狸。”

“快去洗澡,我準備晚飯。”

溫也抱著衣服,深呼吸一口氣鑽進浴室,緊張的就像上戰場。

一米八幾的大個子和臉上不經意流露出的無助無奈,真的很好笑。

雖然這傢伙有時候說話很欠扁,但偶爾某些動作和表情,尤其可憐巴巴的樣子,就像個受氣的小媳婦兒,總是能戳中我的萌點。

溫也的飲食習慣我已經摸的一清二楚,現在不用單獨做兩份飯,只要避開他不喜歡的食材和重口味,我做啥他吃啥,飯後再投餵點水果,他的眼睛就能閃星星。

收拾的功夫電話響起,沒等我擦手,溫也就滑開了我的手機。

“喂,你怎麼亂碰……”

我伸手去搶,他側身擋住我的魔爪,嗯嗯兩聲,又說了句‘把地址發過來’便掛掉。

“你弟弟來西城了,好像有要緊事。”溫也把手機扔到我懷裡。

“啊?小稻?他怎麼來了?”我難以置信地翻看通話記錄。

自打我十歲離家和太姥姥一起住,我和小稻已經十二年沒見面了,只是偶爾打個電話和朋友圈點贊。

我和小稻相差三歲,之前我倆感情很好,可再好也架不住時間的侵蝕,還有我那後媽一遍遍‘讓他遠離我’‘你姐克你’耳提面命般的警告。

他來找我做什麼?家裡不會出事了吧?

——————

十幾年不見又如何,到達高鐵站,在人群中我一眼望到小稻。

路上的忐忑和緊張一掃而光,血脈真是個神奇的東西。

小稻已經長成陽光大男孩,一身籃球運動員打扮,小麥膚色,胳膊上的肌肉鼓鼓,荷爾蒙滿滿。

只是一瞬,他感受到我的視線,稍微愣神後,露出一口大白牙,便朝我連奔帶跑過來,一把將我摟在懷裡。

就像小時候,一撒嬌就朝我懷裡扎,然後我帶著他洗劫小賣部。

只是那時他的個頭到我胸口,現在正好倒過來。

“姐!我快想死你了!終於見到你了!”小稻聲音低沉帶著哭腔,緊緊地箍著我,勒的胸骨都疼。

我眼圈泛紅,捶了捶他結實的胸肌,哽咽道:“想死我,你怎麼一直不來找我?”

“熱死了!鬆開!”我假裝生氣,其實我知道他的難處。

小稻著急解釋:“我想找你來著,你也知道咱爸的鋼鐵廠倒閉後,家裡就一直緊巴巴的,零花錢老媽管的我很緊,都不夠去太姥姥那兒的車票錢,後來你上了大學,我跟沒有錢買火車票。”

“上了大學,我自已打工手裡才有了點錢,這不過來找你了嗎……哎,這是姐夫嗎?”

小稻放開我,看向我身後。

溫也雙手抱臂,眼睛眯起,面無表情地盯著我倆,看的我後背直發毛。

“不是,這是我的……僱主。”我一時知道怎麼解釋我和溫也的關係,只好悻悻地實話實說。

“姐,這是你的老闆? ”小稻壓低嗓子,悄聲問我,“剛才接電話的就是他吧?你們老闆打扮長的好像電影明星,居然留著長髮。”

“之前我還嘲笑我室友留長髮娘炮,你們老闆長的真妖孽,長髮也這麼帥氣,看來娘不娘,還是要臉和氣質……”小稻在我耳邊一直嘀嘀咕咕。

溫也眉頭微蹙,冷冰冰開口:“樂小麥,你在那磨磨蹭蹭幹什麼呢,還不回家嗎?”

小稻上前打招呼:“老闆好,我是樂小麥的弟弟樂小稻,謝謝你陪我姐來接我,您貴姓。”

溫也瞥了他一眼:“和你姐一樣話多,聒噪。”

說完鑽進副駕駛,嘭地一下把車門關上,留下小稻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這傢伙根本不會別給人面子。

於是我滿頭黑線地快速向小稻解釋了下我現在的工作以及溫也的脾氣性格。

他聽到我在當保姆,差點哭出來,說我怎麼能這麼委屈自已。

直到他跟著我和溫也回到家,他晃著我胳膊,心之嚮往道:“溫老闆缺保鏢嗎?”

我笑著罵了他一句沒出息,就去廚房給他做了碗西紅柿雞蛋麵。

“姐,你的手藝真好!比媽做的好吃一百倍。”他吃的狼吞虎嚥,突然意識到說錯話,手上的動作頓住,抬起眼皮看我有沒有不高興。

我坐在高腳凳上,撐著下巴看他吃飯,笑了笑:“快吃啊。”

小稻吃完最後一口,把筷子放下,擦擦嘴:“姐,你是不是在生媽的氣?”

我聳了聳肩:“之前確實有點生氣,現在……不氣了。”

我不想把自已的身世告訴小稻,又不是多麼光彩的事,不管我渣女親媽有什麼苦衷,插足就是插足。

“說說吧,怎麼突然來找我?還穿成這樣……不會是從家裡偷跑出來的吧?”我轉移話題,上下打量他,小稻摸了摸鼻子。

“你一摸鼻子,肯定是心裡有鬼。”

小稻穿的是平時打籃球的衣服,這沒啥,關鍵他的揹包裡真的裝了個籃球,連換洗的衣服都沒帶,這就很可疑。

加上一開始溫也接到小稻的電話,說他有要緊事……

哎,溫也呢?

我環顧了一週客廳,沒他的影子,好像回了臥室,這傢伙怎麼了。

小稻撓撓頭,憨憨笑道:“姐,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這麼瞭解我。”

“我確實有事……”他坐直身體,表情嚴肅,“姐,咱爸失蹤了。”

啊?

“什麼意思?失蹤?一個大活人怎麼會失蹤?你確定?”我愣住了。

小稻點頭如小雞啄米,堅定道:“我確定!我一個星期前放暑假回來,咱爸就不在,媽說他出門打工了。”

“我問爸在哪兒打工,媽一會兒說在羊城一會兒說在漁城,而且媽撒謊的話一眼就能看出來,我就覺得這事肯定有蹊蹺,然後我就偷偷給爸打電話。”

小稻突然瞪大眼,提高音調:“姐,你猜怎麼著?”

這傢伙說的聲情並茂,我很配合地當了個回捧哏,追問:“怎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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