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爾文不斷地咳嗽著,安達佩斯連續幾場的春雨讓他年邁的身體有些受寒,這搞得有潔癖的派德斯不斷地捂著自已的鼻子,他皺著眉頭望著面前那一小撮的精靈部隊,還是忍不住打斷了海爾文的喋喋不休。

“海爾文大人,恕我無禮,灰先知給我們的命令是進攻阿克蘇吧?就這麼些精靈,你確定需要我們一起過來嗎?沃利自已應該就能處理這些人吧。”

海爾文愣了一下,思索了一會,還是很誠實地回答道:

“不要輕視他,我在他手中吃過虧.......”

派德斯抿了抿嘴,還是反駁道:

“我不認為這場圍攻有什麼價值,那些阿克蘇的敵人正在重整,我們在這被拖住一天,消滅馬雷基斯的可能性就會越來越低,這沒什麼戰略價值........”

\"我明白你的擔心,派德斯。\"海爾文點了點頭:”只是我們需要儘量保證我們能一次性拿下這裡,即使是兇猛的老虎,也會被一點點食物殘渣噎死的,說正題,按照情報來說,這裡只有不超過三千名士兵,而那些駐紮在野外的部隊,應該就是全部了,換句話來說,他們是傾巢而出的。”

“他們是不是在城中還有些部隊?說不定這是為了埋伏我們罷了。”沃利很嚴肅地說道。

派德斯瞅了沃利一眼,半譏笑地說道:

“情報的事情你不必懷疑,我派鼠去探查了三四次,馬雷基斯那傢伙根本沒多餘的兵力給這裡增援了,一共就是這些精靈,而且我認為,也沒必要給這裡增派什麼人手,這裡幾乎沒什麼油水了。”

“沒油水?”沃利不服氣地說道:“我記得安達佩斯之前似乎是一個很著名的工業城市,崔特思在這裡可搜刮了不少好東西。”

”崔特思不會給他們留活口的,他的風格就不是手下留情的,能搶走的都搶走了,不能搶走的都破壞殆盡了,你能期望這些精靈部隊靠著那些滿是斷壁殘垣的廢墟做些什麼?”

海爾文拍了拍他的爪子,清了清嗓子:

“好了,討論就到此為止,不論願意不願意去戰鬥的都遵守我的命令,派德斯你去把住北方他們和安達佩斯的道路,防止他們逃竄回到城中,沃利負責南面帶著你計程車兵強攻他們,伊克特負責東面,帶著畏尾家的重甲兵們攔住他們去往阿克蘇的道路,我就負責守住西方的大本營,就這樣,各位出發。”

沃利忽然是想起了什麼。

“奎克呢?”

“他在收到命令的第一時間就出發了,叫我們之後跟上他,可是之後海爾文大人敗退到這裡,我們就暫時由他指揮了,不然我們現在已經在攻打阿克蘇的路上了。”

派德斯嘆了口氣,最先離開了座位,沃利看了一眼皺著眉頭的海爾文,他不斷地咳嗽著,不禁讓派德斯的內心泛起了一絲漣漪,他很尊敬這位已經年過半百的將領,但內心卻十分不認同這次圍攻,有點軍事常識的人都能看出來,根本不需要這麼大的規模去圍攻一個不過兩千多的精靈部隊,純粹是在浪費時間。

海爾文注意到了正在出神的沃利,向他揮了揮手:

“快去吧,別發呆了。”

沃利點了點頭,走出了帳篷。

沃利看向四周,伊克特正倚靠在一個木樁上,漫不經心地玩弄著地下的泥土,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剛剛怎麼沒見你說話?”沃利拍了拍伊克特的肩膀微笑著問道。

“沃利大人,我.......總感覺,對方一定是有備而來的,我們或許應該和這些部隊拉開距離,包圍或許就是他們想要的效果.........”

沃利笑了笑:

“你擔心的太多了,伊克特,崔特思願意給你這個機會,就代表著他相信你,海爾文的決策一般沒有錯過,你只管放心去做就好了,畢竟現在崔特思還在昏迷,你就是畏尾家的代表,去吧,開心一點。”

“崔特思大人還需要幾天才能醒?”伊克特很擔心地問道。

“大概一週的樣子,他在全身受傷的情況下揹著海爾文硬生生走到了這裡,也算個奇蹟了,他沒被那些精靈抓住就算萬幸了,大角鼠始終保佑他呢。”

“我也相信崔特思大人會沒事的,再見,沃利大人。”

伊克特拍了拍毛髮上的土,向沃利鞠了一躬,隨後轉身離開了。

.............

米利爾悠閒地躺在草地上,暖暖的陽光照在他身上,讓他簡直舒服的要睡過去,但耳邊不斷傳來的鼠人奔跑的腳步聲卻讓他始終無法入眠,他睜開眼睛望著鼠人的軍營,他們毫不避諱地直直地從米利爾眼前穿行而過,向著自已軍營的四周蔓延而去。

米利爾很清楚,他們準備包圍自已了,米利爾看向城牆,上面已經塗好了厚厚的油漆,米利爾欣慰的坐起身,望著遠處正在忙碌的精靈戰士們,他們的身上滿是油漆,全身掛著油壺。

米利爾看向東方,那裡現在還沒有鼠人的蹤影,如果他們要完全合圍,最快也要等到晚上。

而那時是北風最強烈的時候,米利爾笑了起來,戰場的一切都在向著自已。

時間流逝..........

鼠人的戰旗高高地飄揚起來,在風中獵獵作響,彷彿在向整個世界宣告著它們的存在和決心。隨著旗幟的升起,那種悉悉索索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響亮,如同無數只老鼠在同時磨牙一般,讓人毛骨悚然。

這些鼠人緊握著自已的武器,眼中閃爍著通紅的光芒,在傍晚的餘暉映照下,更顯恐怖與猙獰。它們的牙齒咯咯作響,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嚐到鮮血的滋味。每一個鼠人都散發出一種狂野而殘忍的氣息,彷彿它們已經完全沉浸在戰鬥的慾望之中,無法自拔。

此刻,所有的鼠人都已經做好了準備,它們渴望再次感受到血液的流淌,享受殺戮帶來的快感。它們毫不畏懼死亡,甚至將其視為一種榮譽和解脫。在這片血腥的戰場上,只有強者才能生存下去,而鼠人們顯然已經準備好為此付出一切代價。

米利爾站起身來,看向面前計程車兵們,他低著頭,心情十分沉重:

“各位,今天我們一定有人會死在這裡,但如果這次我們的計劃成功,阿克蘇的進攻會被瓦解,安達佩斯也能化險為夷,我們甚至也能抽出一部分精靈去支援被圍困的納爾迦實,也是我們的故鄉,我希望,每個人都能用上這輩子自已最快的速度向前奔跑,你們踏出的每一步不僅是為了自已,更是為了帝國!”

士兵們挺直了身軀,目光炯炯有神地凝視著前方。他們的臉上洋溢著堅定和自信,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激發。在演講的激勵下,他們的內心被點燃,士氣如火焰般熊熊燃燒。

演講結束後,現場陷入了一片沉默,然後突然爆發出雷鳴般的怒吼聲。士兵們高舉著武器,向空中揮舞,表達著他們的決心和信心。他們的呼喊聲如海浪一般,一浪高過一浪,充滿了激情和鬥志。在這一刻,精靈們緊密地團結在一起,形成了一股無堅不摧的力量。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對勝利的渴望,每個人都準備好為了共同的目標而奮鬥。這種高昂計程車氣將伴隨他們走向戰場,迎接未來的挑戰。

“開戰!!”米利爾舉起長劍,指向北方洶湧的鼠潮。

派德斯雙爪緊緊握住砍刀,手臂肌肉緊繃,青筋暴起,他高舉砍刀,用力一揮,口中發出怒吼聲,帶領著身後計程車兵們如猛虎下山一般,氣勢洶洶地衝向米利爾的軍營。

而另一邊,米利爾早有防備,他眼神堅定,表情嚴肅,時刻觀察著敵軍的動向。當看到派德斯率領軍隊衝來時,所有計程車兵迅速行動起來,他們邁著整齊的步伐,竭盡全力地朝著南方奔跑。每個人都深知這場戰鬥的殘酷性,但他們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然而,派德斯顯然不會讓米利爾輕易逃脫,那些作為先鋒的奔行鼠們速度如同幽靈一般,這些鼠人身形敏捷,動作迅速,眨眼間便追上了米利爾的戰士們。鼠人們手中握著鋒利無比的刀刃,冷酷無情地揮向那些跑得較慢的戰士。刀刃閃爍著寒光,每一次揮動都帶起一串血花,被砍中的戰士們慘叫著倒地不起,倒下後立馬就被身後緊隨而至的鼠人們砍成了肉泥,鮮血染紅了地面,整個戰場瀰漫著濃烈的血腥氣息。

米利爾在隊伍最前方,只是帶著精靈們拼命地向南衝去,攔在前方的正是著沃利的部隊,沃利不慌不忙地讓自已的氏族鼠們架在最前方,身後無數的投石鼠向著米利爾齊射而去,而米利爾隊伍中的弓箭手也邊跑邊向前射擊,米利爾和精靈低下頭俯下身子,在箭雨之中不要命地向前衝去,米利爾跨過被弓箭擊倒計程車兵們的屍體,直直地向前劈下,沃利的隊伍瞬間被撕開一個口子,士兵們用自已的身體擠向最前方的重甲鼠,重甲鼠們嘶吼著將面前的精靈們一一砍倒,但很快更多的精靈又從後面湧上來,瘋狂地衝擊著最前方的重甲鼠們,重甲鼠們終於被這人海壓垮了,精靈們的戰靴踏過他們堅硬的戰甲奔向前方,將他們身後的弓箭手們撕的粉碎。

沃利慌忙地張弓搭箭,投石鼠們紛紛把他護在中央,沃利蓄滿力道瞄準米利爾,箭矢飛去,米利爾的反應如迅雷一般,順勢抓起一隻面前的鼠人扔向飛向他的弓箭,弓箭狠狠地將那位可憐的鼠人釘死在地上,米利爾飛起一腳,將那隻還在掙扎的鼠人連鼠帶箭從面前踢到沃利的鼠群之中,力量猶如一顆巨石一般,將毫無防備的鼠人們掀翻一片。

“伊克特!你要看到什麼時候!”

沃利惱怒地看向最東方的伊克特,他的聲音宛如尖刺一般傳遍了整個安達佩斯原野,打醒了疑慮不前的伊克特,他疑惑地盯著拼命向南突圍的米利爾,心中愈發不安,但沃利已經快要頂不住了,就這麼讓這個上門送死的精靈部隊逃脫嗎?

他的本意是丟下這座城逃跑嗎?可是為什麼不早點逃跑呢?他..........

“伊克特!你在幹什麼!”

沃利尖銳而憤怒的吼叫將伊克特的猶豫不決徹底粉碎,他連忙舉起自已的巨斧。

“為了畏尾家的榮譽!”

暴風鼠們立刻從東方直直地嘶吼著衝了上去,跟在了派德斯部隊的身後。

“快快快!!!!”

米利爾望了一眼背後如海浪般掩殺而來的鼠人們,舉起自已的長劍怒吼一聲,直直地從沃利的部隊中間殺向沃利,沃利的戰士們連忙聚成一團,米利爾卻虛晃一槍,直直地從旁邊飛奔而過,精靈們收緊陣線,跟上了米利爾的腳步,互相依靠著向前衝去,如同一根飛矢一般衝出了陣線。

投石鼠們緊跟著他們的腳步,追殺著這些向南逃竄的精靈們,派德斯的奔行鼠們飛奔而至,加入了戰鬥,將那些還在沃利陣中奮力拼殺的精靈們圍困在中央,封死了他們繼續前進的步伐。

米利爾停下腳步望向遠處,精靈們迅速擺好陣勢抵擋著向前追殺的鼠人們,可暴風鼠的腳步如排山蹈海一般,馬上就要殺到自已面前,情況萬分危急。

米利爾閉上眼睛,任憑耳邊狂亂的喊殺和刀劍碰撞聲響起,他的心平靜的如水一般,感受著大自然的風向,太陽已經落山,夜晚劇烈的溫差讓大地颳起了北風,米利爾猛地睜開眼睛,望著還在遠處奮力向前的精靈們,決絕地嘆了口氣。

“等不了了!就是現在!”

一聲令下,幾百名精靈同時卸下自已背上巨大而又沉重的油壺,拔開壺口向天潑灑而去,油雨瞬間覆蓋了一大片,讓不少猝不及防的鼠人摔在了地上,精靈拉動機關,一個長長的壕溝瞬間隔斷了鼠人們的腳步,不少鼠人重重地摔在壕溝的最低端,被摔的眼冒金星。

伊克特雙目圓睜,看向那漫天的油雨,瞬間恍然大悟。

“不好!快撤回來!”伊克特拼盡全力地喊道。

可已經沒有用了,暴風鼠們已經殺入沃利的戰陣,等到他們意欲後撤之時,周圍混亂不堪的精靈和老鼠們擋住了他們的道路。

米利爾拿出打火石,右手握緊長劍,將劍踩在腳下固定好,左手用盡全力將打火石在長劍上閃電般劃過,摩擦產生的劇烈熱量讓整個打火石一瞬間變成如熾焰一般的顏色,米利爾怒吼一聲,將高溫的打火石拋向天空中尚未落下的油雨,巨大油雨在接觸到打火石的瞬間帶著烈焰猛然爆發開來,整個天空瞬間被火焰覆蓋,但卻無法穿過米利爾面前已然挖好的壕溝,炸裂開來的火雨如閃電一般覆蓋而下,將米利爾面前的所有一切都點燃了起來,火焰藉著北風,迅速向北蔓延,帶著鼠人們腳下的植物在接觸到火焰的一瞬間燃燒起來,將精靈和鼠人們連帶著一併吞噬,鼠人們慘叫著向沒有火焰的南方逃竄著,那些還在和他們纏鬥的精靈們立馬死死地拉住他們,將自已背上的油罐砸碎在地,火焰順著精靈們的身體瞬息而上,帶著那些意欲逃竄的鼠人們同歸於盡於火海之中。

米利爾帶著精靈們拉開陣線,死死地頂在最南邊截殺著每一個意欲逃出烈焰之手的鼠人,他們的全身塗滿了防火的,與戰甲顏色相似的油漆,火焰根本無法傷害他們,劇烈的火焰瞬間融化了火海中的每一個生物的血肉和骨頭,帶著石油的火焰在接觸到鮮血的瞬間炸裂開來,將那些本就殘缺的身體炸的四分五裂,飛濺而出的石油摻雜著已然沸騰的血液,在接觸到鼠人皮毛的一瞬間將他們的身體引燃,哀叫聲與叫喊聲響遍了整個原野,那些被燒焦的腐肉和煙塵化為灰燼沖天而起,漫山遍野地覆蓋了天空,覆蓋了星辰和月亮的光芒,整片原野如同地獄一般。

能勉強逃出火海的鼠人已經越來越少,米利爾和精靈們抽出腰間的白布,蒙在臉上,以防灰塵進入他們的呼吸道,他們用力跨過壕溝,翻身殺入戰陣之中。

米利爾舉起長劍,如破空般殺開四處逃散的鼠人們,他抬頭看去,那隻染著白頭髮的首領鼠正痛苦地在地上翻來覆去,他的整個頭顱已然被點燃。

正是沃利。

“受死!”

米利爾一劍將面前的鼠人捅穿,舉起長劍就向著沃利刺去。

沃利站起身來,瘋狂拍打著自已的面頰,試圖他的眼睛在火焰中勉強能看到一個身影向自已殺來,憑藉強大的血性,他忍著劇痛抽出自已腰間的匕首迎身而上,試圖抵擋來襲的劍刃,米利爾宛然偏轉劍鋒,橫劈而過,沃利漫然感覺頭上一涼,整片頭皮帶著半隻耳朵被劍刃巨大的力量掀飛到空中,火焰瞬間侵襲了沃利頭上暴露出來的新鮮血肉,一股如地獄般的劇痛從沃利的頭上如鈍刀一般將沃利砸倒在地,讓他失去了知覺,米利爾怒吼著刺向沃利的心臟,劍刃卻被不知從哪瞬息飛來的巨斧攔住了。

“喝!”

伊克特飛奔而至,從地上拔起巨斧攔在沃利身前,身上的殺意瞬時爆發,激起一股威力巨大的氣浪,將縱身上前的米利爾殺退,米利爾用盡全力向面前的伊克特刺去,伊克特輪轉巨斧,不偏不倚地與米利爾的劍刃相交,巨大的力量瞬間將米利爾手中的長劍震飛,米利爾瞬間感到自已的手指一陣刺痛,他低頭一看,小拇指已然扭曲變形。

骨折。

米利爾喘著氣一腳踹倒一旁殺來的鼠人士兵,撿起地上的暴風鼠丟棄的巨斧,將已經黏在上面,被燒化的半截鼠人手掌用力剝落,再次殺向伊克特,伊克特躍至半空,如暴風般全力砸向米利爾,米利爾的心一驚,連忙翻身躲過,巨大的力量灌注入被燒焦的土地,傳播至四周,像是一雙大手一般拽著米利爾的雙腳摔倒在地,伊克特順勢橫掄劈向米利爾,米利爾將所有的力量集中在腹部,一個鯉魚打挺從斧刃上翻過,伊克特瞬時下劈將巨斧劈到地下,消減了慣性所帶來的力道,伊克特雙手發力,斧刃向下地如閃電般砸向尚未站穩的米利爾,米利爾反應不及,被沉重的斧面正砸中面門,鮮血從他的鼻中湧出,一股強烈的眩暈感與米利爾心中的殺意激烈對抗著,米利爾被砸的連連後退,捂住自已的鼻子用力搖了搖頭,才讓自已的視野勉強清晰起來。

伊克特舉起巨斧,只要轉瞬之間,他就可以趕到這個尚未反應過來的人類的面前將其一劈兩半。

“救我.......救我.......我們快走........”

沃利小聲哀嚎著伸出右手,指向伊克特,伊克特連忙看向倒在地上的沃利,他的皮毛已被燒的模糊不堪,整張臉已經血肉模糊,那些未熄滅的火星在他的頭上蔓延著,啃咬著他的皮肉,帶著血肉灰燼的血液已經開始發黑,從沃利的頭皮不斷的滲出,沿著沃利的半截頭皮流在地上。

如果在這麼戰鬥下去,沃利會失血而亡。

伊克特恨恨地瞪了米利爾,迅速地背起了痛苦不堪的沃利衝出了火海。

米利爾抬起頭,眼前的那兩隻鼠已經不見了,只有自已精靈戰士們在無情地屠戮著已經無力反抗的鼠人們,漫天的火焰在愈來愈烈的風勢下向著北方席捲而去,將那些在北方逃竄的暴風鼠們燒倒在地,本就笨重的他們速度根本無法跑過那些派德斯輕裝上陣的奔行鼠們,他們依仗的重甲此刻卻害死了他們,那些意欲向前衝殺米利爾的暴風鼠早已被無心戀戰的鼠群們衝倒在地,因踩踏骨折的鼠人堆在最後方的暴風鼠身後,將他們死死地壓在身下,死亡的折磨威脅著每一隻鼠,火焰沿著原野瞬息而至,將他們的重甲和壓在他們身上的老鼠屍體們燒的通紅,暴風鼠們此刻卻如同身處蒸籠一般,鐵甲內的空氣急速膨脹加熱,將他們的皮毛不斷地灼燒加熱,劇烈的灼痛折磨著這些身形笨重的暴風鼠,那些眼見形勢不對想要逃走的暴風鼠們卻被腳下已經燒焦和掙扎半死的鼠人屍體絆倒在地,緊隨而至的就是已經殺紅了眼的精靈們..........

火焰繼續往前吞噬著,海爾文全身無力地倒在地上,望著面前一望無際的火海,火焰順著他們腳下的植物爬進軍營那些易燃的帳篷,將那些本就不多的駐防鼠人燒死在帳篷裡,倖存的暴風鼠們掩護著伊克特,伊克特揹著沃利,掙扎著穿過火海跑進海爾文的帳篷,焦急地拽著海爾文的手臂:

“大人!走!!!走!!!走!!!快!!!火要燒過來了!!”

海爾文雙眼無神地回頭看了看滿是傷痕的伊克特,一臉絕望,他只是沉默地指了指昏倒在床上的崔特思:

“帶我的兒子走吧,離開這裡。”

“大人!!!走啊!”伊克特瘋狂地拽著海爾文的胳膊,海爾文卻一把用力地將伊克特的手甩開。

“我叫你帶著他走!”

伊克特喘著粗氣,愣愣地看著倒在地上的海爾文,他已經失了魂,只是在地上不斷地自言自語:

“我要死在這裡,我不配回去見灰先知,我要用死,向大角鼠之神謝罪..........”

火焰燃燒的聲音越來越近,伊克特看著火光中年邁的海爾文,一種無奈而又絕望的情緒在他心裡蔓延開來,他絕望地吶喊一聲,一把抱起了床上的崔特思。

\"海爾文!活著才是最好的戰鬥!一次失敗不算什麼!走啊!\"

海爾文苦笑著搖搖頭:

“記得和我兒子說,他的父親是戰死的.......”

“唉!”

伊克特大罵著抱著崔特思衝出門外,只留海爾文孤單地坐在帳篷裡,他的眼光穿過已經被燒開的篷布,直直地盯著戰場上所向披靡的米利爾,他猛地站起身來,睜大了眼睛顫抖著手指指向米利爾,狂笑起來,瘋癲般地向著天空控訴道:

“時代!!!一個新的時代就在我眼前!!!您看到了嗎?大角鼠之神!!!一個新的時代!!就在我的眼前!!!一個新的時代!!!”

火焰吞噬了帳篷的最後一根支柱,整個火焰如盆般翻覆而下,掩蓋了海爾文狂喜的面容........

兵敗如山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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