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寒說話的時候,陳蕃的眼神不經意間看到了箍住他的那隻手。

當即一把抓住,“這是怎麼回事!”

緊張的神情讓林寒有些心虛地眼神四處躲閃。

“林寒!”

陳蕃幾乎是怒吼出聲的,攥著的手不自覺地收緊,林寒吃痛。

“你謀殺啊。”

“哎呦呵~”陳蕃語氣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你還知道疼啊,我當你刀槍不入呢。”

收回了手,林寒小心地吹了吹手心。

陳蕃餘光瞥見某人那委屈的小表情時無奈地嘆了口氣,“你說你傷哪不好,偏偏是傷了右手。”

之後還怎麼繼續寫文章。

聞言林寒給氣笑了,“你當我樂意受傷啊,又不是賤。”

陳蕃的眼神上下掃了他一眼。

那意思明顯就是:不賤?那請你告訴我你怎麼會受傷。

“總之情況複雜……”而且要不是他自已機警反應快,估計他此刻早就涼涼了。

林寒舉起自已被包紮過的手,右手叉著腰滿臉自豪地說,“當然,你可以理解為小爺我行俠仗義時英勇負傷。”

那臭屁的模樣讓陳蕃翻不想搭理,索性獨自走到案桌後開始整理書畫。

“你還沒說,”林寒趴在桌子上左手撐著下巴,“附近是有什麼活動嗎?”

明顯有馬蹄聲,好似還有歡呼。

“嘁,”陳蕃白了林寒一眼,“這你都不知道。”

“快說!”

“今日是咱們那位大皇子微服私巡之日,”聽著街上傳來的聲音,“估計是百姓在夾道歡迎吧。”

“那你不去?”

陳蕃神色明顯不忿,“逢場作戲,誰愛去誰去,反正我不去。”

呦呵~

陳蕃這反應有意思,“這大皇子應該是那個第一順位繼承人吧,”林寒摩挲著下巴眼珠子打了一個轉兒。

眸子裡好奇,且去湊個熱鬧。

等到了街上林寒看到嗚嗚泱泱的人群,抬手看著慘兮兮的,他的手可不經造了。

隨即舉起受傷的手奮力地穿插在人流之中。

等見到大皇子的臉時他微微一怔,這不正是那日他錯當成李燃的那個人嗎?

原來他就是大皇子。

難怪鄒洋那小子當時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

林寒還沒觀察完,忽然載著鄒邦馬車突然受驚,瘋狂地衝向路人。

人們驚恐地四散逃竄,場面十分混亂。

在這驚心動魄的時刻,一位老年人因行動遲緩未能及時躲避,眼看著馬蹄即將踩踏到他,眾人都屏住了呼吸。

千鈞一髮之際,林寒想也沒想俯身如閃電般衝了出去。

一個翻滾身手矯健的將人救出,滾落到一旁沾了一身塵土,而剛巧護老人壓住了他受傷的手。

上午林七才給他包紮好,此刻白布上已經滲出來不少血跡。

他是什麼很難殺的人嗎?

一天要反覆經歷多次傷害,不是被痛就是被抓被壓……

老人安然無恙,感激地望著林寒眼中滿是淚光。

此時的馬已然被馴服。

他起身將老人扶起關心道,“您感覺如何,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老人家沒事吧?”

林寒的視線內闖入了另一隻手,一陣輕柔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他轉頭看向來人,“鄒邦?”下意識的喊出聲。

意識到失誤後林寒連忙改口拱手行禮,“大皇子,您怎麼還親自過來了。”

語氣裡的惶恐是真的。

目前李燃還沒有信他,縱使他是林季的弟弟,若此人當真想治他個不敬之罪……

他不想給林季和林父林母惹事。

鄒邦看著面前的人,眸色柔和地伸手扶起了林寒,“本皇子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您記性真好。”

林寒儘量讓自已看起來很單純,“咱們在學院裡見過一面,沒想到大皇子還能記得草民。”

自始至終講話時他的眼神一直保持微垂,沒有直接直視對方的眼睛。

以此表現出他的尊重態度,省的以後找他麻煩。

“嗯很好,”

鄒邦笑著拍了拍林寒的肩膀,“見義勇為救助弱小,你值得本皇子記住。”

林寒的餘光掃了眼拍著他肩膀的手。

這人給他的感覺跟鄒洋天差地別,雖然在笑眼神柔和,但無形中似乎有意無意地在用氣勢壓制別人。

鄒邦叫來了侍衛,回頭一臉暖意的關懷道:“老人家,摔倒可不是小事情,我讓人送你去醫館檢查一下。”

使了個眼色,侍衛便將人帶走了。

林寒看著老人消失的方向,“大皇子當真是仁心仁德之人,草民代老人家謝過了。”

“林寒是吧。”

“是的,殿下。”

猝不及防的被點名,林寒似乎有不好的預感。

鄒邦見人臉上似乎有些心事重重,便道:“你不用擔心,本皇子不會治你的罪。”

隨即話鋒一轉,“不過就是聽說林季很寵愛你這個弟弟,等什麼時候林將軍回來,你可要代為介紹我二人相識如何。”

那意思哪裡是如何,明明就是在暗示和威脅他。

林寒低下眸子掩蓋住其中心思。

果然剛剛他聽到了。

他表情不變依舊佯裝單純,“若是有機會一定一定,兄長他最是喜歡像殿下您這種大義之人了。”

心想則是:等下輩子吧。

“那就好,那就好,”鄒邦又抬手拍了拍林寒的肩膀,“林將軍能有你這樣心性善良的弟弟,那是林氏之福啊。”

“可不是嗎~哈哈,”林寒表面陪著笑,心裡一陣呵呵。

目送車碾離開,林寒表情開始扭曲。

他心裡為什麼有一種吃了蒼蠅一樣的噁心感?

回到客棧之後,林寒上床就睡了。

他今天實在是經歷了太多事情,必須要好好休息休息。

邊境

因著林寒的吩咐林七正在親自送人離開的路上。

連續三日的晝夜兼程,他們終於在第四日清晨到達邊關的南關城內。

南關地處極南,有水鄉之稱,與居於內陸地區的佛柝不同,倒是跟雲城民風有些相似之處。

一入門關便是日照山溪流海巷,霞披崖壁翠湖峰。

“我們到了嗎?”

一陣女聲自馬車內傳來。

宋曉曉扯著自已的裙襬小聲問詢,她原以為拿下了林寒,沒想到還是被人像隨手可扔的垃圾一樣打發走了。

一路上林七也不說話,對她種種撩撥皆視若無睹。

眼看著她馬上就要被送離故土。

一想到離開就可能再也回不來了,宋曉曉抓著裙襬的手逐漸攥緊,指甲鑲嵌進了皮肉裡卻毫無知覺。

林七在跟城門守衛說了兩句之後,那人便恭敬的讓人放行。

回來之後便駕著馬車進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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