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俠！？”
亞斯蘭臉上閃過了驚愕。
但怎麼可能？
他才剛到這裡，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做，他是怎麼注意到的？
但亞斯蘭很快就不在意了，臉上反而多出了一絲殘忍而滿足的笑意。
終於，一個有價值的對手。
“我正在找一個含金量夠高的敵人呢。”亞斯蘭冷笑，“看起來我中獎了。”
他說話期間，一抹影子已於蝙蝠俠身後浮現。就像從虛空中走出般，憑空出現在了那，無聲地揚起了尖銳的手爪。
毀滅，他的魅影。正如其名，為破壞和毀滅而生，最擅長將事物撕碎。
但它的手爪終於是沒能揮下。
紅金色的殘影似乎是從天花板上躍下，拽著白色絲線沿著一條弧線俯衝。魅影全然沒有防備，被一記滑翔飛踢踹得橫飛而出。
鋼鐵蜘蛛俠飛踢命中，借力向後空翻，一個華麗地著陸。
“抱歉各位別太緊張，只是你們的友好鄰居在例行公事。”
他出聲安撫著商場裡受驚驚呼的民眾，同時手上動作也不停下，右手一舉扣動掌心吐絲器的扳機，蜘蛛網發射而出。那體態怪異的魅影掙扎著還沒起身，頓時被蜘蛛網啪地黏在了牆上。
雷城雖然算不上是那種超級英雄常出沒的城市，但還是很快有人認出了他們。
“天吶，那個是蝙蝠俠嗎？”
“蝙蝠俠和他的跟班！”
“在雷城？肯定在逗我。”
“......”
可能看熱鬧不嫌事大是任何城市任何平行世界人類的共性，四周民眾從驚惶中緩過神後第一反應不是趕緊遠離，反而是掏出了各自的手機攝像頭開始吃瓜。
小蟲：“什麼？我才不是跟班......呃......算了，無所謂了。”
緊接著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被踹飛的魅影身體一邊復原，一邊整個兒從束縛住它的蜘蛛網中穿透了出來。就好像那個身體短暫變成了虛化的幻影。
“好......吧。”蜘蛛俠從鋼鐵戰衣的內建顯示器進行掃描分析，“這開始變得有點新鮮了。”
與此同時，亞斯蘭被蝙蝠俠拿住的手腕也以相同的方式勐然掙出，就像手臂徑穿透了出來一樣。
“讓我們試試你是不是真像傳說中那樣耐打好了，蝙蝠俠！”
亞斯蘭反手照著蝙蝠俠面門就是一拳。他是個天生的戰士，從小就尤其擅長摸索總結鬥毆之法，後來打了那麼多年架偶有機會也雜七雜八地學了些拳腳功夫，在街頭那會以一敵多就毫無壓力。
此時他覺醒魅影，體能更是大幅提升，只覺一生都從未如此強大，同時也感到破壞的衝動從未像今天這般難以自已。
他感覺現在的自己能一拳打死一頭大象。
但蝙蝠俠不閃不避，左臂隨手一格便擋開了那勢大力沉的一拳，跟著手臂忽彎，騰地一拳就打在了亞斯蘭面門上。
亞斯蘭鼻尖卡察一聲斷裂，鮮血長流，眼前直冒金星。他吃了一驚，似乎怎麼也想不通這一拳是怎麼被得手的，對方如何出招什麼動作都根本沒看清。就算他事先有所防備，蝙蝠俠照著原樣再來這麼一拳他十有八九也依然防禦不住。
只一招就被破防，其實雙方實力差距已經非常明顯了，換做旁人此時可能已經心生退意。但亞斯蘭是個瘋子，生來就為破壞而興奮，痛楚和鮮血反而卻似乎只刺激得他更來興致。他眼中帶著癲狂的神采低喝了一聲過癮，跟著雙拳直上直下又迎了上來。
毀滅那邊和蜘蛛俠也重新鬥了起來。那魅影體能也著實不一般，以驚人的速度沿S型欺近上前。
鋼鐵蜘蛛俠左右開弓，右手反衝光炮連續點射，左手蛛絲髮射器也連續開火。
他以反衝光束逼迫了毀滅走位閃避，同時預判性地連射兩團高科技蛛絲。那特殊的蛛絲裝置命中後立刻炸開，無數蜘蛛網四下亂射，炸得天花板地板上到處都是。
蛛網炸彈，透過蛛網發射器發射，命中時會像手雷一樣引爆，只不過炸開的不是殺傷性的彈片而是無數張蜘蛛網，是能瞬間控制大量目標的強力控場。
一旦這玩意近距離引爆，數不清的蜘蛛網一齊炸開，但凡蹭到哪怕一下就立刻會被捆綁束縛，就連蜘蛛俠自己都沒把握能全部避開。
但毀滅竟迎面衝了過來，避開了所有的蛛網......不，應該並非是避開，而是直接穿透了過來。所有的蜘蛛網都從他身上徑穿了過去，就像他不存在一樣。
然而當他衝上面門，一爪向蜘蛛俠抓來時，卻分明又帶著驚人的破空聲。同時蜘蛛感應的標識也在畫面中跳出，所有跡象都說明對方不是幻影而是實體，它的攻擊是真實存在威脅的。
“類似虛化穿透的能力？”楚誠一邊操作蜘蛛俠避開拳鋒一邊問。
“是的先生。分析結果表明對方應該擁有在極短一瞬間裡虛實變化的能力，只在能力發動的瞬間幾乎能穿透一切物體。”
星期五頓了頓。
“在本體和魅影身上都適用。靠肉眼沒法分辨他什麼時候是虛影什麼時候是實體......”
“但蜘蛛感應可以。”楚誠道。
不僅需要蜘蛛俠的能力判斷，更需要玩家的反應力和手速。
幸運的是，這些楚誠都不缺。再加上游戲操作特定英雄部分時候，玩家自身似乎也會在一定程度上獲得英雄能力的共享。尤其比如像操作蜘蛛俠這種以反應速度著稱的英雄時，在類似出現QTE鏡頭或是蜘蛛感應閃避的瞬間畫面會像慢鏡頭一樣慢放，大大降低了難度。
毀滅又是一拳打到。蜘蛛感應標記跳出，楚誠不假思索，立刻選定武器進行了反擊操作。
蜘蛛俠五指一張，魅影的一拳啪地打進了他鋼鐵的掌心。
同一個剎那，掌心的反衝能量炮開火。
弧形反應堆的能量自掌心輸出，迎著對方揮擊而來的拳頭轟了出去。魅影反應不及沒能虛化，整條胳膊瞬間有如被水流淹沒，他整個被轟得向後倒退半步，整條胳膊到肩膀都被一炮轟成了灰，只在手臂處留下個焦黑的斷口。
“哈哈多謝了，斯塔克先生！”
蜘蛛俠一邊感謝了贈予他反衝炮的斯塔克，一邊飛起一腳踹中了魅影下巴。怪力踹地魅影腦袋一仰騰空飛起了老高，頓時重重摔在了地上。
那邊魅影三兩個回合被鋼鐵蜘蛛俠靠著蜘蛛感應打得無力還手，可它的主人卻也暫時無暇顧及。亞斯蘭·哈利法這邊也並不輕鬆。
一個照面他就發現了自己多年鬥毆總結學會的那點技巧在蝙蝠俠面前不值一哂，而他獲得強化後一度膨脹得認為無敵的力量和速度好像也被對方碾壓。
於是亞斯蘭唯一能賴以纏鬥的就只有他新覺醒的那和魅影共享的虛化穿透能力了。每次能力發動後他大概只能在零點幾秒的瞬間裡獲得幾乎無敵的虛化效果。
又是黑黢黢的一拳迎面而來。眼看避無可避，亞斯蘭不假思索，能力再次發動，身體再度虛化試圖靠物理免疫避開蝙蝠俠的拳招。
然而......
砰。
面頰結結實實吃了被蝙蝠俠被臂鎧強化的一拳。亞斯蘭面部變形，腦袋嗡地一震，眼前金星亂冒的同時腦海中浮現出了一長串大大的問號。
自己被打中了？
在他虛化的無敵幀裡？？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