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動隊員們已經深刻感覺到事情似乎超出了他們的能力範疇。

這感覺就好像這事件畫風從一個有些詭異風格的捉鬼行動突然變成了某種仙俠大電影,兩尊神仙在他們身邊鬥法鬥出了天地異象,他們這群凡人被夾在中間瑟瑟發抖。

不過這場震撼的鬥法隨著月光騎士接下來的一拳落在面具男臉上終於宣告結束了。

白色的面具承受不住巨大的拳力而終於崩潰。面具粉碎成了漫天渣滓,男人仰頭栽倒,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那一刻他彷佛能聽到自己顴骨粉碎的聲音,像悶雷一樣在耳邊炸響。

他的手杖也被擊落去了一邊,頭重腳輕地摔了下去。當那具西裝革履的軀殼重重摔倒在地的瞬間,場景中的一切都開始發生了變幻。

畫面中的一切都開始消失。巨大的觸手怪化作了虛影消散,破裂的地盤恢復了原樣,沉入地底的樓房也依然好端端地屹立在原地。

四面八方的感染者也統統都瞬間消失。茫然的特工們回過神,有人發現自己正朝空無一人的地方射擊,也有人發現自己正騎在隊友的身上相互扭打。

面前正在糾纏的感染者突然化作無形消失,陳美悅急忙扭頭再次那面具男的方向,卻驚愕地發現這裡也根本沒有什麼面具男。

被月光騎士打趴踩在腳下的,是那名本應已經被他們解決的女性感染者。

此時那感染者全身遍佈彈孔早已面目全非,頭顱被炸得開裂,連半邊腦子都裸露在了外面,但還在含湖地發出呻吟:“不......我的孩子,沒有人能動我的孩子......”

事情其實很簡單。

根本沒有什麼面具男橫插一腳,也沒有什麼新的感染者入場,更沒有什麼巨型觸手生物。

某個自始至終沒有露面的能力者埋伏了他們所有人。那個能力者將他們所有人拖入了一場大型夢境,在夢境裡給他們捏造了大量感染者和巨型怪物的進攻,並創造了天地異象空間扭曲的假象。

至於那個面具男,其實就是他們一開始就計劃要抓捕的那名女性感染者。

那個造夢的主人將感染者在夢裡偽裝成了那面具男的模樣,借用了她的身體行動。但實際上那名感染者也是被夢境操作的角色之一,她變成了那個造夢者的傀儡。

從抓捕行動的最開始,機動隊將感染者燻出到樓棟外併火力掃射制服那會開始,其實他們所有人就都已經陷入了夢境。他們所看到的都是造夢者讓他們看到的影像,感染者那會根本就沒有被制服。

楚誠這邊有月神孔蘇給加了BUFF後,操作月光騎士近身到面具男身邊時就看穿了對方的真面目。那面具男在他的顯示畫面裡當時就變回了感染者的模樣。

此時此刻,別處。

男人緊繃的身子鬆弛了下來。

他穿著一身考究的燕尾服,臉上戴著旋渦狀的面具,造型古怪的手杖正斜倚在手邊。面具下的眼睛眯縫了起來,像是在思考。

“不太順利的樣子?”

後方傳來了一道女聲。

女人走到了他身邊。那是媚到了骨子裡的女人,渾身布料稀少,一對值得一戰的球狀邪惡只被遮住了小半邊,露出了大片雪膩的肌膚。恨不得開叉到胳膊的長裙下露出兩條豐腴白皙的大長腿,從那片陰影裡很難判斷下面是不是真空。

她舉手投足間都自帶一股無形的魅惑,人還未至便先飄來一陣澹澹的香氣。

有道是“有些事物表面潔白如紙,內裡可能野草叢生”,但也有大師雲“即使那裡成了黑洞,也是我一生想探索的地方”。其實男人沒有不懂道理的,但僅限他們上面的頭能做主的時候。一旦被下面的頭佔據上風,那他們便將別無選擇只能帶頭衝鋒。

但那女人都已經湊到了耳邊吹風的距離,面具男卻依然無動於衷,仍在面具下皺著眉頭思忖。

“夢居然對他無效。”他喃喃自語般地道,“但這不可能。”

“哦?居然還有不受‘夢行者’蠱惑的人?”

女人笑盈盈地將一條雪白如蔥的胳膊搭在了男人肩上,腦袋也枕了上來。

“是什麼人這樣特別?”

面具男肩膀一收,不動聲色地避開了她的胳膊,冷澹地說道:“一個白色的傢伙。我們過去從未遇到過,但他非常強大......

......而且還不僅如此。他能看穿幻象,從夢的幻境裡找到真實。”

“哦?這麼厲害?”

女人又笑了。她好像並不在意對方的冷澹,而是又湊近了上來,有意無意地用白得晃人的車前燈上前剮蹭。

“那......要不要我出手呀?”

她說著,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再怎麼強大,終究是男人。只要是男人就都有弱點,你只是需要去了解,然後找到合適的方式......”

“不。”面具男冷漠地打斷,斜睨了女人一眼,“收起你那一套吧,並不是每個人都會著你的道。

他是個強大的戰士,也許還是個意志堅定的戰士。但是沒有關係。

他對我算是個意外,但算不上是個麻煩。下一次他就不會這麼走運了......”

“那你為什麼不現在就親自入場去把他給解決掉呢?”女人一邊問一邊玩弄起了他的領結。

面具男一下子噎住了。他半天沒憋住一句話,只隔著面具冷冷白了女人一眼。

女人咯咯地笑了:“你沒有把握,不是嗎?因為你沒有嘴上說的那樣自信。哦別告訴我你對他另有安排什麼的——就像電影裡作死的反派都愛說的那樣,根本沒那麼複雜。

答桉其實很簡單。因為那個白色的騎士,他讓你恐懼不是嗎?

因為你遇到了連你的夢也左右不了的人,一個你讀不懂、你無法掌控,甚至一無所知的人......”

她說著說著又越湊越近,最後幾乎是在向男人耳朵裡吹氣。

她伸手從肩膀輕輕劃到男人胸口,輕聲細語。

“別擔心,我懂這種感覺。那種久違的,有某種事物讓你感到超出常理的感受......”

面具男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阻止她繼續動作。

“任何人都會恐懼,會有內心深處最恐懼的噩夢。而對他們而言很不幸的是,挖掘這些是我最擅長的東西。”

面具男沉聲說道。

“等著吧。那個白色騎士——不管他是誰,我會找到他的恐懼,用最黑暗的噩夢給他留下最深刻的印象。

直到他精疲力竭,在無盡輪迴的噩夢中絕望,精神支離破碎......

......然後我會仁慈地賜予他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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