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俠原本正在上方的樹枝上。
如今練得多了楚誠對潛行技術也是相當有經驗了，他藉助風吹動灌木和樹葉的聲音操作蝙蝠俠移動方位，儘可能掩蓋了聲音。再加上這身戰衣自帶的隱匿消音效果，連古老者也難以鎖定他的方位。
也就是蕾拉最後發揚了巴黎精神，經典戰術“只要我投降夠快你就打不敗我”。但雖然免了繼續捱揍，但感覺可能還是像是嗶了狗。
她這個的情況本質上就有點像試圖上門踢館，結果沒想到對面不講武德直接給她來了一手“時代變了.JPG”，而且上的東西比槍還要離譜得多。
主要對面這倆不僅是帶科學家還是神豪。其中一個是幾秒內買下一棟樓就為了炸著玩的主，一個是為了抵押房直接買下了銀行的大老。
就這倆組隊，打起來空氣中飄著的都是票子味。所以這古老者應該算是輸給了鈔能力，本質上是給鈔票淹死的。
反正現在她是已經徹底放棄抵抗了，甚至有點如釋重負的感覺。洋裙蘿莉兩腿一伸，以一個擺爛的姿勢往地上一坐。可能是尋思著以她現在這狀態想反抗也不大實際，索性做出一副“愛咋咋地”任人擺佈的架勢。
然後她也很快簡單交代了一下。大致就是說其實她沒想搞事只是想踢個館證明下實力好說話，本以為進的是個武打片場誰知道劇本走向是“館長有槍”，一梭子給她人幹成了瓜皮。
當然也正如她想的那樣，佔據上風時主動講和表現出的是誠意，但給人拿槍指著腦袋時說服力顯然就打了不少折扣。
楚誠也當然沒有立刻買賬。
“星期五，她說的是實話麼？”
蝙蝠俠多功能頭盔內建儀器裡是配備有測謊功能的，剛剛對方交談這會兒他已經啟用了裝置。
“測謊結果顯示是實話。但我必須提示您先生，對方是人類之外物種，其任何對人體機能的模擬都可能是假象。測謊手段只對以人類為主的智慧生物有效，只能參考不一定有效。”星期五說。
“好的知道了。”
對面不是人這細節楚誠當然是記得的，只不過原作裡蝙蝠俠的測謊裝置對外星人海底人等等人外生物有時可能也有效，所以他只是確認下作為參考。
“為什麼？”蝙蝠俠問道。
一開始就打著搖白旗的念頭出現，自然會讓人好奇她的動機。
“因為正如我說的......”蕾拉深吸了一口氣，“......我已經厭倦了。我們現在的模樣，半死不活的樣子......有人把這視作永生，但我已經受夠和那些傢伙為伍了。
他們也都一樣，早就已經遺忘了自己是什麼樣，只有藉助人類的情感才有活著的感覺。”
她自嘲地笑了笑。
“事到如今他們甚至可能自己都沒意識到，隨著時間推移，我們正在慢慢變得越來越像人類，早就忘卻了自己的樣子。而最可笑的是，就連這也不過是拙劣的模彷而已。
看著他們，那些傢伙......不自覺間模彷人類，笨拙地複製人類的感情、慾望、貪念，表現得好像自己真的有什麼念想，所有的一切，假裝自己好像真能感覺得到的樣子......那讓我感到噁心。
與其呆在這些傢伙之間，我反而對如今這個時代的人類更感興趣。
如果能更多地接觸人類，瞭解如今這個時代，或許......”
她停頓了一下，一時有些失神。
“......或許這一次，我能找到更接近活著的感覺也說不定。”
說起來好像有點抖M，但剛剛被熱視線炮瞄準時那幾乎被湮滅的渺小感，空前虛弱的狀態下被蝙蝠俠堵截，那種面對危機的本能，那種命運超出自己掌握、幾乎前所未有觸碰到名為“恐懼”的情緒的那個剎那，那反而是她覺得自己有了空前接近生命的感覺的時候。
“當然我知道，問題關鍵在於......咳咳......我的價值。”蕾拉咳了咳，身體依舊處於崩壞邊緣，“我知道你們現在最需要什麼。
你們想了解我們，我們這些古老者。你們對未知的事物感到不安，而我能幫助你們消除這種不安。我想這應該是你們迫切需要的。”
確實，尤其是宮崎老賊可能會狂喜。畢竟感染事件在現代出現的時間不算長，很多部分都是兩眼一抹黑全靠猜。而作為這類事件很大可能性上的根源，古老者無疑是當前階段最需要被瞭解的東西了。
要是有一個古老者配合——無論它是自願還是非自願的，都能很大程度上加快人類對感染事件的認知，甚至是找到根除的方法。
“另外還有，”蕾拉緩緩說道，“你們應該也已經知道了，我不是唯一一個。還有另外三個古老者，他們也都甦醒了過來，只不過比我更加謹慎。
他們現在和我、之前出現的來託斯都一樣，我們現在狀態很差，還沒完全復活。但假以時日他們說不定會暗中積累力量恢復到巔峰，我想那肯定不是你們想看到的。
我能幫助你們儘快抓到他們......在釀成可能會很糟的後果之前。”
楚誠思忖了一下。
唔......這倒確實，和之前那條相比是眼下更緊迫的理由，無論對九處還是對他個人而言都是。
和蕾拉這一戰經驗和點數都已經到賬拿到了，又是一大波豐厚的點數。這會兒他都有點迫不及待想趕緊回去抽獎了。
而現在像這樣給力的經驗包外面居然還有三個，整整三個！
這哪怕是天崩地裂都不允許他錯過這三個大型經驗包。
“特勤九處主力部隊三十秒內將抵達現場，先生。”星期五提示。
“唔......你覺得他們能控制住這個古老者麼？”楚誠確認了一下。
“當然。全面掃描結果顯示她已經基本失去了戰鬥能力，提斯盾結構只勉強維持了她當前身體狀況沒有崩潰，但防禦力已經下降到了常規武器也能造成傷害的水平。
所以是的，我想他們能控制住局勢，先生。”
“很好，那我想接下來我們就交給清潔工好了......哦對了，為了以防萬一，回去後記得提醒我在墳頭......啊不，他們的母艦上多留兩個強一點的英雄確保情況。”
“沒問題，先生。”
楚誠長舒了一口氣。
他愈發覺得這幫隊友是真不省心，就當清潔工收個尾現在交給他們都不是很放心還得自個兒設定保險。
不過想到最新出貨的帶科學家鋼鐵俠，他最近已經開始構想試著適當提升一點這幫隊友的辦事能力了。總不能永遠事情全都自己幹，人神盾局跟在復仇者後面起碼也能打個雜乾點邊角料的活，他也不指望隊友能C但起碼混一下得能混吧？
特勤九處到場前二十秒。楚誠為了以防萬一決定還是先給她凍起來打包好給瘋人院上門簽收再走。
但蕾拉最後又開口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想你們應該也會想知道......”她說著，露出了嚴肅的神色，“......古代的人類覺得我們古老者是神，他們錯了。我們不過是僥倖獲得了一點超凡種子，比人類略勝一籌的生命而已。”
她停頓了一下，沉聲說道。
“但真正的‘神’也即將捲土重來，你們可能會希望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