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馬車出了京城地界,已經是第二日下午了。

辭別了家人,帶著幾大馬車的東西,一行人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出發了。

蘇陌帶著阿碧,穆彥帶了二十多名護衛,個個都是府中精銳。

這一路北上也不都是安全無虞的,越往北天氣越惡劣,有些地方到了夜間,附近還可能會有野獸出沒,所以人多一點是必須的。

況且,世事無常,誰也不能保證路上會發生點什麼。

只能祈禱一路順利,安全到達。

蘇陌在馬車上待了一天,全身骨頭都快散架了,這路是真不好走。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根本不知道世上居然還有這樣顛簸的路,據說他們走的還是官道。

天吶,那不是官道得爛成什麼樣子。

更不用說這時候的馬車是不具備減震系統的,阿碧卻說這已經是府裡最好的馬車了。

所以,古人出門是真受罪,她開始無比懷念現代的交通工具了。

臨近夜幕,這一行人便決定在最近的驛站落腳,出示了文書和路引,便有人帶著安排妥當。

驛站房間緊張,只餘一間上房,剩下全是通鋪。

兩位主子一間房,這是大家都預設的。

阿碧是女子,也沒有去跟一堆男子擠通鋪的道理。看上房條件尚可,便讓她拿被子在外間的矮塌上湊合一晚。另外再留幾人輪流守著馬車和行李。

早早用完晚膳,梳洗一番後,蘇陌便提出要幫穆彥換藥,起初他還有些遲疑,但一看到對方那一臉委屈的表情,立馬敗下陣來。

蘇陌剛開啟藥箱,身體瞬間產生一種詭異的直覺,這房間的味道不對。

迅速拿出解毒藥丸,一人塞了一顆。

兩人眼神對上,蘇陌無聲開口,“有人下毒,小心!”

穆彥點頭,示意蘇陌找個地方先躲起來。

還不等她動作,只見一支箭矢穿破窗戶直直地朝穆彥刺去,蘇陌發現那支箭上竟淬了毒。

情急之下身體直撲向床上的穆彥。

穆彥順勢一帶,兩人滾到地上,箭矢堪堪擦過他的手臂。

不等蘇陌給他檢視傷勢,穆彥一個閃身,人已經追了出去。

蘇陌急得不行,奈何輕功才剛開始練,此時出去,只怕也是拖後腿。

想起隔間的阿碧,給她把了脈,只是中了迷藥,性命無礙,這才稍稍安心。

只是心中仍不免擔憂穆彥的情況。

……

此時驛站附近的一處密林中。

黑風躬身請罪:“屬下失職,讓主子受傷,請主子責罰。”

“這次先記下,下次再犯,一併處罰。”

“是,那夫人她……”

“她沒問題,不必再查。叫你的人繼續盯著晉王,這次的事跟他脫不了干係。”

“您的傷,還是先讓屬下幫您處理一下吧。”看著穆彥還在滲血的手臂,黑風無比擔憂。

“無礙,毒已經解了。”穆彥看了一眼,裝作不甚在意的開口。

黑風提著的心這才稍稍放下,隨即不再多言,閃身隱到了暗處。

等蘇陌見到穆彥,已經是後半夜了。

只見他一身狼狽,面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立即給他餵了一顆丸藥,先把小命保住。

把人安置在床上,拉著他的手腕順勢摸了脈,心下一驚,這人竟然受了不小的內傷。

這次只怕真得好好治一治了,否則落下病根就不美妙了。

隨即開口詢問,“你受了內傷,經脈受損,我需要給你用針。你放心,我醫術還可以,你也吃過我給你的藥了,效果怎麼樣你應該知道的。”

不等她繼續安利自已,只聽對方虛弱開口:“好,你治吧,我信你。”

嗯?這就相信了?看來這人還是很好說話的嘛。

當然,她對自已的醫術也很有信心。尤其擁有金手指後,更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對藥物的感知能力蹭蹭蹭的往上升。

像今晚房間裡的迷藥,還有箭矢上的毒藥,彷彿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本能一般,一下子就被她識別出來。

用帶來的藥箱做掩飾,從系統裡拿出一整套金針,先拿短針迅速將穴位封住,然後幫他處理好身上的傷口。

再拿出七寸長針,沿督脈一路往下。

“稍微有點疼,你忍著點。”她出聲安撫道。

隨即手上一個用力,針已刺入面板,但這才只是開始,之後的每一次行針,速度一定要非常慢。

一邊進針,蘇陌的手也在微微發抖,等整根針進完,已經是大半個時辰之後了。

她的衣衫盡溼,全身脫力。

可想而知有多耗費心神,幸好她練了幾天的內功。否則,真不一定能撐下來,到那時,不是穆彥死,就是她蘇陌亡了。

衣服都沒來得及換,隨即往床榻上一躺,已然睡得人事不知。

全然忘記問他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有人安睡,但有人今晚註定是個不眠夜。

幫身邊人把被子蓋好,看著她安靜睡著時的臉。

這樣一張臉,就應該是生動活潑的,而不是像今晚這般擔驚受怕。

穆彥的心口微微發燙,他想見到這個人,每時每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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