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在李薇的講解下,周屹和茜茜開始瞭解這個倖存者基地的情況。在與李薇的交談中,周屹得知,這個基地原本只是一個小型的難民營,後來在軍隊的幫助下,這才逐漸發展成了一個相對安全的避難所。

在李薇的帶領下,周屹和茜茜穿過了一條狹窄的通道,最終來到了一個相對寬敞的大廳。一進入這裡,他們便注意到了與眾不同的佈置——大廳的三面牆壁被一層層厚重的被子覆蓋著,這種不尋常的景象立刻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大廳內部設有幾十個床鋪,每張床鋪上都鋪著簡單的被褥,顯然是倖存者們的臨時棲身之所。

李薇注意到了他們的目光,她的表情中帶著一絲無奈,但語調卻異常堅定:“這樣的天氣,保暖是最關鍵的。我們已經嘗試了各種方法來抵禦寒冷。到了晚上,大家會聚在這裡,共同度過漫長的寒夜。這樣可以互相取暖,讓溫度稍微提高一些。”

說完,她指向了角落裡的一堆摺疊整齊的被褥,“那裡還有多餘的被褥,我再給你們拿一套。晚上你們就和其他倖存者一起住在這裡。”

正說著,遠處傳來了呼喚李薇的聲音。她轉過頭,歉意地對周屹和茜茜說:“請兩位先在基地裡隨意看看吧,我去去就來,有點事情需要處理。”

“沒事,李警官,你有事情就先忙吧。”周屹點了點頭,聲音中透露出對李薇工作的理解和尊重。

李薇離開後,周屹和茜茜在基地中開始了他們的自行探索。他們漫步於各個角落,觀察著這個倖存者聚集地的佈局和運作。周屹的目光細緻而敏銳,他注意到了基地內的一些細節——缺乏種植黑眼豆的痕跡,這讓他心中產生了一絲疑惑。

他們沿著圍欄走過,周屹的目光不時地掃過站崗的軍人。他注意到,守衛的人數並不多,總共只有兩個連的規模,而且沒有看到特戰隊員的身影。這個發現讓他心中的疑團更加深重。

周屹內心反覆推敲著這些觀察到的資訊。在他看來,這些軍人的存在並非全部——他們的裝備、他們的站位,以及他們的人數——所有這些都指向了一個結論:軍隊的主力肯定在別處有駐紮點。他們可能隱蔽在某個更為安全的地方。

周屹的目光在基地內部掃過,他的眼神突然停留在了遠處的一幕。李薇,站在一群倖存者中間,她的身體語言流露出一種緊張和激動的情緒。她的聲音雖然聽不清楚,但可以感受到她的語氣中包含了強烈的情感。

周圍的人群開始聚集,有幾個人面對著李薇,他們的聲音提高了,手勢也變得劇烈。從他們的表情和姿態中,周屹可以明顯感受到一種衝突的氣息。李薇的眉頭緊鎖,她的嘴唇快速地開合,似乎在辯解或爭論著什麼。

周屹立刻意識到,這不是一場普通的交流,而是一個可能升級為衝突的爭吵。他迅速評估了一下形勢,他決定立刻上前,也許這有助於他獲得一些不知道的資訊。

周屹的腳步還未完全靠近,一陣尖銳的女聲便刺破了周圍緊張的沉默,穿透了人群。

“你說這些有什麼用?”婦女的聲音中滿是絕望和憤怒,她的眼睛裡閃爍著淚花,“我的孩子已經命懸一線了,急需救治。那些軍隊的人不聞不問,也只讓你外出搜尋,而你,也沒找到藥品啊?”

“軍隊的人不讓出去?!”周屹獲得了很關鍵的資訊。

周屹打斷了他們的爭吵。“請您告訴我,您的孩子現在是什麼情況,需要哪種藥品?我看下我有沒有?”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不容置疑的決斷和深藏的關心,這不僅成功地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也暫時平息了一觸即發的爭執。

婦女的情緒稍顯緩和,她猶豫了一下,隨後帶著一絲期待和不可能的希望回答:“是...是高燒不退,還有小米粒狀紅疹,喉嚨也很難受,已經有一週了。我擔心...如果周先生您能有相關的藥…那真是太感謝了。”

周屹聽她說完,立刻明白這是小孩的常見病,猩紅熱。“您稍等,我那好像有合適的藥品。”

婦女的眼眶中泛起了淚光,她的手不由得緊緊握住周屹的手臂,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她的嘴唇顫抖著,聲音雖微弱,卻充滿了感激:“周先生,您的大恩大德,我和我的孩子將永遠銘記在心。”

周屹轉身回到自已放揹包的地方,偷偷兌換了複方新諾明和青黴素注射劑,,這些都是治療猩紅熱的常用藥物。裝作剛剛從揹包裡拿出來一樣。

轉身回到婦女身邊,周屹的手中已經多了一個小包裹,裡面裝著治療的希望。“這是您需要的藥品,複方新諾明和青黴素注射劑。請儘快給孩子使用,同時保持孩子的休息和營養。”

婦女激動地接過包裹,眼中充滿了感激的淚水。“周先生,我不知道如何感謝您,您是我們的救星。”說完,立刻去找基地裡的護士來給孩子用藥。

雖然這個孩子得救了,但是很明顯李薇剛剛和這些人爭吵的內容不只是這個孩子。

孩子的搶救成功為這個緊張的氣氛帶來了一絲緩解。人們靜靜地站著,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憂慮。每個人都在思考,在這個充滿不確定性的末世中,自已是否還有未來。

突然,坐在李薇身邊的一名青年站了起來,這個動作打破了現場的寂靜。由於動作太過突然,周圍的人一開始並未注意到這一變化。

直到李薇發出了一聲驚怒的喊叫,人們才從沉思中被喚醒,紛紛抬起頭,目光集中在那名站立的青年身上。青年的臉上帶著一種決絕的表情,他的舉止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緊張的氣氛在一瞬間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青年的手上,那裡緊握著一把槍——李薇的槍。

“你這是要幹什麼!”李薇的聲音尖銳而難以置信,她的胸口隨著呼吸劇烈起伏,目光緊盯著那名青年。

青年的槍口對準了李薇,他的表情扭曲,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絕望的瘋狂:“別過來!都別動!”

在場的倖存者,除了周屹和茜茜,其他人都陷入了短暫的呆滯,他們的表情從困惑轉為驚訝,不明白眼前這位一直默默無聞的青年怎會突然變得如此狂暴。

李薇意識到了手槍可能帶來的危險,她試圖用平和的語氣平息對方的情緒:“請把槍放下,我們可以好好談談,沒有必要這麼激動。”

青年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他的聲音帶著顫抖和憤怒:“我已經看透了!再在這裡待下去,我們只有死路一條。現在槍在我手裡,我可以出去,我可以找到藥品,可以躲著喪屍,我才不像你們這樣,坐以待斃,在這裡等死,直到腐爛。”

“別衝動。”李薇的聲音平靜而緩慢,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安撫的力量,“把槍交給我,我們一定能夠找到出路。”

在李薇的話語聲中,她開始謹慎地移動步子,每一步都顯得格外小心,彷彿怕驚擾了什麼。她的目光緊緊鎖定著青年手中的槍,同時留意著青年的眼神,試圖從中尋找平息對方情緒的機會。

她的靠近並非直線,而是一種曲折的、難以預測的路徑,好像在無意中逐漸縮短與青年之間的距離。這是她在緊張的對峙中,試圖為雙方尋找一個緩解緊張局勢的機會。

青年很快意識到了她的意圖,用力地指著她,怒吼道:“別過來,再過來我就開槍了!”

“好吧,好吧。”李薇迅速地停下腳步,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冷靜和安撫。

她用在警察學校接受的專業談判技巧,以一種溫和而堅定的口吻說道:“請彆著急,我們會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您知道的,一個人在外單獨生存,即使擁有槍械,也面臨著極大的困難。進階的喪屍對我們構成了更大的威脅,它們已經不畏懼普通的槍械了……”

李薇的話語中既有邏輯的勸說,也有一種難以察覺的心理引導。她試圖透過理性的分析來平息青年的衝動,並讓他意識到單槍匹馬與外界的威脅相比較是多麼的危險和不智。

“我豁出去了!”青年的聲音突然提高,帶著一種絕望中的決絕,“無論如何,早晚都是死路一條,我已經不在乎了!下一次被抓去當實驗品的人可能就是我!”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他的眼神在猙獰中透露出一種無助。

“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我並不想傷害你。”青年的表情扭曲著,“所以求你,別逼我。如果再靠近,我...我可能會做出讓自已後悔的事!”青年猙獰地吼叫道。

李薇有些無奈,不知該如何勸說。

其他幾個倖存者早已經嚇得躲到一邊,周屹剛進來時跟周屹打招呼的中年人開口道:“小劉,你別衝動啊,大家一起想辦法解決,張隊長說了這次只需要五個人,病房那仨加上今天新到的兩個不就齊了。你冷靜點,就算你有槍,也很難一個人活下去的,而且裡面的子彈也沒多少了。”

這小劉微微一怔,別的話他不想理會,但是最後一句卻驚醒了他,以這手槍的大小,手槍彈夾容量非常有限,實際作用不大。他心中閃過一絲悔意,但現在的情況已經容不得他回頭。

他深吸了口氣,陰沉地道:“可以,不過讓這兩個人和病房裡那三個,跟軍隊的人走。”

聽到他的話,這中年人立刻心中大喜,他也在想辦法避開軍隊的召集,但沒辦法開口,他知道他沒辦法讓其他人主動去軍隊那裡,反而還會得罪所有人,小劉給了他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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