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3月28日 晴]
[總部說來人,結果到現在都沒個影,這兩天可憋死我們了,今天上午,隊長實在沒辦法了,讓我們先清出條緩衝帶,我和王川去給副隊和小天幫忙。笨手笨腳的王川,幫個忙都幫不好!要不是我…唔,不然早揍他了!等到警方完全接手,我們拍拍屁股回家吃飯時,發現家裡有個女人和隊長在說話!]
[那一刻,我以為我產生幻覺了,只不過……沒想到不是鐵樹開花,而是上司來了! emm ,應該是上司吧?畢竟是聖獸嘛!不過她真的很裝哎!玄武了不起啊!]
……
[2024年3月29日 晴]
[到今天,居民已經撤離得差不多了,可以好好放鬆一下,這可是我親愛的隊長大人特許的哦!嘻嘻!]
[只不過,看著方圓十公里內毫無人煙的新區、舊區,心裡還是有點難過的,畢竟,換做是以前,小吃街很熱鬧的。護城河畔也有很多小孩子的玩鬧聲,現在,吃不到香得要命的炸串,聽不到用奶音叫我大姐姐的小屁孩了。一切,都變了……]
[我甚至懷疑,我們能不能撐到獸災結束,也許真的會死在戰鬥中吧,只是,小木怎麼辦啊!他還那麼小,才剛成年!也會死嗎?應該不會吧,畢竟,他是總部安放在這的,如果澄城真的失守,他應該會被那死裝的玄武帶走吧。不過要真是這樣,也挺好。真的!]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小隊永遠都不會散!]
寫完最後一個標點符號,林簫擦了下眼角的淚花,雖然她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但說到底,也不過是個正值花季的少女罷了……
關掉燈,林簫躲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月亮發呆。
忽然,一道黑影閃過,林簫瞬間回過神來,她立刻到窗邊探頭向外察看情況。
但,看了半天,林簫什麼也沒發現。
“什麼嘛,難道是我累出幻覺了?”
就在林簫轉頭的瞬間,又一道黑影閃過。
在等到房間裡傳來林簫平緩的呼吸聲後,窗戶下邊的黑影處兩道身影同時鬆了口氣。
“阿龍,我都說了不要那麼莽撞,你看看,差點就被發現了吧!”
“知道了少爺!”
“下不為例,還有,叫我道長!”
“好的少爺!”
“你…算了,你愛怎麼叫怎麼叫吧!不過,有一說一,你這能力還真挺好用的。”
“嘿嘿!”
“走吧,我們悄悄溜進去,記住,打槍的不要,大聲的不要!”
“是!少爺!”
“不過少爺,你這話我怎麼感覺在哪聽過?”
“呃…這你就別管了。”
“哦哦!”
而就在這兩人準備偷摸著進去時,一道靈力波動瞬間從他們的腳下傳來!緊接著,一個泛著藍光的正方形從他們腳下經現,而後竟向外衍生出五個來!
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兩人已經被困在這個不停散發著靈力波動的正方體中。
“這…少爺,我的能力用不了了!”
“什麼?!”
就在兩人驚異的時候,啪嗒一聲,基地的大門開了,冷淡的月光順著大門的開啟照進門後,逐漸顯露出幾道正有說有笑的身影。
“看吧看吧,我就說有老鼠吧!”
“可以啊林簫,什麼時候這麼機靈了都!”
“啊啊啊!王川!你說句好話會死啊!”
“行了行了,先看看是誰。”
在五道人影徹底出現在原先兩人身前時,他們承認,他們慌了……
……
審訊室。
“姓名。”
“陳森(楊龍)。”
“年齡。”
“十八(三十)。”
“靈能。”
“沒有(潛影)。”
“潛影那大個子,幾境了?”
“四境。”
“大半夜不睡覺,跑我們基地來春節幹嘛來了?”
此話一出,二人沉默片刻後,在陳森正欲開口之時,楊龍皺了皺眉頭,搶先一步答道,“餓了,偷東西吃來的。”
“???”
“哈?”
李山和陳森得有那麼一瞬間,以為是這個世界瘋了。不是,大哥,你到人家駐城小隊偷東西吃啊?
面對李山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楊龍面色平靜如水,彷彿完成了某個極為艱鉅的任務。
看著楊龍這一副“你問的我已經回答了,信不信由你”的樣子,李山頓感頭疼不已,他把目光轉投向陳森,用自以為極誠懇的眼神,鼓勵他說出來。
陳森張了張嘴唇,正欲說話時,突然眉頭一皺,好像想到了什麼……
不對啊!道爺不是來投奔的嗎?阿龍你這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是怎麼回事?天吶!地啊!夭壽啦!什麼人吶!坑隊友啊!
想到這,陳森嘴角抽搐了幾下,嘆了口氣後臉色變得認真起來,對李山說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們就是來投奔…不對,應該是加入,算了,反正你們只要知道我們是來幫你們對抗異獸的就行了。”
“就你?那大個子四境是可以的。你呢?靈能都沒有,拿什麼幫?拿自已把異獸的肚子填飽嗎?”
“哇!你別瞧不起人啊你!道爺我可是名門正派來的!”
“那你說說,你能幹些什麼?”
“呵,畫幾道符籙,掐幾道法訣還是可以的!”
看著李山一臉不信的樣子,陳森急了。
“真的!到時候,你想想啊,往腿上貼上一張疾行符,是不是靈敏度直接拉滿!”
“我們小隊有「天行」。”
“那道爺我就給你們畫上幾張火符,大範圍攻擊啊!”
“我們有「聖焱」。”
“那…那透視符呢?這你們總沒有吧?!”
“我們有「千目」。”
“束魂符?”
“「安魂」。”
“那……禁錮符呢?”
“不好意思,在下「方寸」”
“不是,你們這什麼小隊啊,獄警出身的啊!這特麼誰能從你們手底下跑掉啊!玩呢?監獄啊這裡?”
一聽此話,李山眉頭深皺了起來,因為陳森的話好像確實有道理,要是把這裡比作監獄的話,他們這些人,六境都可以試著控住!
只不過…隊裡最晚調來的夢天是在六年前,如果是監視的話,是要監視誰呢?
李山雙眼微眯,他好像看見了一盤已瀕近殘局的棋局,而棋手正戲謔地看著,似乎是在思考下一步如何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