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太陽快落山了,少青才醒過來,他揉了揉發疼的額頭,扶著樹站起來,發現左膝蓋也疼,他顧不得檢視,先跑到樹邊把果子摘了十幾個裝到隨身帶的布袋裡,才一瘸一拐的向小路旁走去。

山裡黑的早,少青也慌起來,走到他們休息的地方看沒有人,就沿小路朝山下跑去,當他跑到河岸邊時天已經全黑了,岸邊沒有人影,也沒有船……

他牙咬著下唇在河邊站了許久,期間有小動物受了驚嚇,從河邊竄出來跑到山裡沒了蹤影。

河邊他不敢待了,正好不遠處有一棵歪脖樹,看起來很好攀爬,他把布包甩到身後,爬上樹站到樹杈上,這樣河裡什麼情況他也能看到。

魏漢林吃完晚飯在府裡溜達著,今天因為他生日出遊就沒安排課,走著走著不留神跑到了後院裡,他走到瞿少青住的房門前敲了敲門,裡面沒人回應,但門是虛掩的,他扣了幾下就開了,魏漢林想是不是玩累睡著了,就推開門進去了。

他看到床上沒人,桌子上放著一塊木片,看樣子是精心打磨過的,木片旁是一沓書寫紙,紙上的字鐵畫銀鉤,力透紙背,魏漢林咦了一聲正要開啟細看,瞿七進了門來。

魏漢林先道“先生。”

瞿七疑惑的問“魏少爺?你怎麼跑這裡來了,有事嗎?”

“也沒有,就是來找少青玩,以為他在裡邊就進來了。”魏漢林答。

“少青一直沒回來啊!他不是說你們一起出遊了麼?”瞿七道。

魏漢林瞪大了眼,道“先生的意思是少青一直沒回來?我們中午就回來了呀!”

“什麼?哎呀這……”說著,瞿七就急急出了門,魏漢林也忙跟出去。

他們找到車伕,都說回來沒看到,瞿七找到魏元路,魏元路派出七八個家丁跟車伕和瞿七一起去找,魏漢林也要去,魏元路讓他家裡待著別添亂。

一行人急急坐馬車向西去了,碼頭上船伕早回了家,不過住的近,一聽事情嚴重,趕忙又叫了一個,兩隻船載著十幾號人舉著火把朝對岸去了。

少青遠遠就看到河面有兩隻船過來,想來也是找他的,就急急從樹上爬下來,剛落地腳一軟就跌到了地上,一是膝蓋疼,二是樹上站的時間久了腿麻了。

少青坐地上緩了緩,就一瘸一拐的跑到岸邊,一手提著布包,一手努力朝河裡揮著手。

瞿七一上岸就看到兒子,他急忙跑過去抱住了他,嘴裡唸叨著:別怕,沒事了,沒事了。

船上的人也都上了岸,七嘴八舌的說起來。

一人說“一起上山那麼多人,少個大活人都發現不了,真是的。”

另一人道“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兒都冷情冷血的,哪把別人的死活放心上,玩不到一起就不要玩了,畢竟是兩個世界的人吶。”

是啊,是啊,人群中有人附和著。

少青抬起頭,朝人群裡看了一圈,沒看到他想找的人,他一直認為他和賈寶兒是不一樣的,但看來他們說的對,都一樣!

他忽的跑到河邊把布包扔進了水裡,哽咽著撲到瞿七懷裡道“爹,我不念了,爹,你把我送到外婆家吧,前幾天向文哥來找我說外婆想我了,我也想她老人家了。”說到最後竟大聲的哭起來。

少青一貫是會隱忍的,這會情緒爆發,瞿七也無措起來,趕忙道“好好好,不念了,我們不念了,我送你回外婆家,乖孩子不哭了,不哭了。”

少青回到鎮上已經凌晨了,由於受了驚嚇,加之晚上受了涼,很快發起燒來,好在膝蓋和額頭只是皮外傷,郎中給開了藥,囑咐了幾句就回去了。

早晨少青退了熱剛醒來,就嚷著要回外婆家,瞿七無法就向魏老爺告了兩天假,少青收拾著東西,瞿七問他學堂有沒有落下什麼東西,少青冷冷的說沒有了。

魏漢林是第三天早晨才知道瞿少青退學的,他開始是憤怒的,憤怒他的不告而別,後來就直接不提了。那時候的魏漢林是傲驕矜貴的,他雖然對少青有好感,但若少青不理他了,他也不會巴巴去主動探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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