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話一出,風向立馬就變了,誣陷嫡母,可是不敬,那麼大的一頂帽子扣下來,要是別人估計嚇得哆嗦顫抖,可蘇阮姝依舊不為所動。

蘇阮姝聲音哽咽道:“父親,女兒沒有說過就是夫人害的我,女兒是想要父親查明真相,不要冤枉了夫人,可祖母如此說,就一口咬定是女兒誣陷了夫人,女兒真,真的冤枉。”

蘇尚書心下一沉,對著老夫人道:“母親,這阮阮明明是受害者,你怎麼能反過來誣陷她,此事既是發生在夫人的院子裡,受害的是我蘇府的嫡女,身為人父,我是一定要查清楚的。”

說完,又朝外喊道:“來人,去請葉大夫來。”

葉大夫是蘇尚書最信賴之人,但凡有個頭疼腦熱,都會請這位大夫來,據說他醫術高明,妙手回春,卻遭同行嫉妒,鋃鐺入獄,最困難時,是蘇尚書拉了他一把,讓他重見天日,重操舊業。

老夫人皺眉:“此事乃家宅內事,不可宣揚,這葉大夫不是我們蘇府的人,難保走漏風聲,這委實不妥。”

蘇尚書欲說什麼,唐姨娘卻笑道:“老爺對葉大夫有恩,又豈會恩將仇報,況且老夫人沒回來前,可是有醫女被收買,誣陷嫡女呢,如今請葉大夫來,是最為公證的了。”

周姨娘打著哈欠,不耐煩道:“快點,快點,擾人清夢,我還得回去補覺呢?”

老夫人翻了個白眼:“沒出息的東西。”

周姨娘被說的立馬低下了頭,蘇阮姝得了蘇尚書的命令,站起身來,保持著問話的姿勢。

半晌,葉大夫提著藥箱就走了進來,此次他沒有帶小廝,因為蘇府的侍衛來報,此事隱秘,不能讓太多人知道,故他隻身前來。

老夫人道:“葉大夫不必多禮,趕緊瞧一瞧那盒藥到底有沒有問題,省得老身的乖孫汙衊她嫡母。”

葉大夫點頭,很快就從蘇阮姝手裡接過那藥膏,開啟仔細的聞了聞,忽然眉頭一皺:“這藥,的確有問題,老朽從醫多年,還從未遇到如此歹毒的手段,若連續塗抹此藥半個月,小命休已,且會被人誤認為是意外猝死的,不會有任何人發現。”

此話一出,全場沸騰,紛紛道:

“夫人真是好狠的心,嫡女都敢害。”

“表面是慈眉善目,背地裡居然是這樣的。”

“恐怕是有誤會,夫人這樣好的人,又怎麼會幹出這種事。”

“可事實就是如此,我們也是不敢相信,可葉大夫醫術高明,又豈會胡亂誤診,此次,夫人未免做的太過了些。”

蘇尚書把周圍的話一字不漏的聽完,臉色鐵青,震怒道:“你說說,你乾的好事,你現在還有何話要說?你是嫡母,是蘇府的女主人,你就那麼容不下阮阮嗎?”

尚書夫人急忙跪了下來,眸色平靜道:“老爺,冤枉啊!這盒膏藥不是我的,是周姨娘見我被貓抓傷,遣人送與我療傷的,正好我孃家也派人送了藥來,我就把周姨娘送的那盒藥膏擱置了,今日見姝兒被抓傷,就想起周姨娘那瓶藥來,我實在不知會發生這樣的事來。”

周姨娘打著哈欠,不料鍋從天上來,她立馬就清醒了過來,跪下來脆聲道:“老爺,妾身是送給過夫人一盒藥,但絕沒有加任何東西,還請老爺明鑑。”

尚書夫人怒道:“到今時今日,你還要狡辯,我剛才不出聲是怕保不了你,可如今你太讓我失望,居然死不承認,姝兒是我蘇府的嫡女,我是她的嫡母,我有什麼動機害她。”

蘇阮姝冷冷道:“那請問夫人,周姨娘又有什麼動機要害我?”

真絕,沒想到她做事情,居然天衣無縫,早就給自已尋了出路,

賀姨娘不緊不慢道:“這周姨娘素來就與五姑娘不和,這是全府都知道的事,她對五姑娘懷恨在心,伺機報復,也未嘗不可。”

聞言,周姨娘臉上驟白,拿手指著她,怒道:“你胡說,我是討厭蘇阮姝,可我從沒想過要害她,我送夫人的那盒藥根本就沒有問題,藥,那盒藥。”

說著,她從葉太醫手裡奪過那盒藥,使勁的聞了聞,是一股淡淡的荷花味,她似抓住了一絲希冀,高興道:“老爺,妾身冤枉,妾身明明送給夫人,是桃花葯膏,但這個是荷花,跟妾身沒有關係,我是冤枉的老爺。”

尚書夫人說道:“事到如今,你竟還有胡攪蠻纏,此藥膏是你院裡的香兒親手所贈,就是荷花香,當時我還開啟來,親自聞過,不會有錯。”

蘇尚書負手而立,眉宇深重,吩咐道:“去把香兒帶上來。”

蘇阮姝手緊握著衣袖,對上了尚書夫人得意的嘴臉,她從未想過,這個最是慈眉善目的婦人,卻是心腸最歹毒的人,真是不可皆看皮相來判人,有的人隱藏的很深,有時候她們自已都不知道,自已的真面目。

香兒渾身顫抖被帶上來,跪下低著頭,眼神惶恐。

蘇尚書挑眉道:“周姨娘要你送給夫人那藥膏,到底是何香味的?”

香兒看了周姨娘一眼,吞吞吐吐道:“是,是荷花香,周,周姨娘最喜歡的就是荷花,一般脂粉都挑荷花味的,衣服都帶荷花刺繡,滿院池子皆是荷花,周姨娘喜歡荷花,是全府都知道的,奴婢,沒撒……”

謊字沒說完,就被周姨娘踢了一腳,臉色鐵青道:“那盒藥因不是荷花味的,我才送給了夫人,所以我記得特清楚,賤蹄子,你竟敢汙衊我,枉我信任你,你居然和外人合起夥來坑我,真是好的很。”

原來她不過是為夫人頂罪的一顆棋子,枉她如此信賴她,處處維護她,不惜跟蘇阮姝作對,可到頭來,卻落得如此下場,難道真是她識人不清嗎?

老夫人怒喝道:“真是豈有此理,在這麼多人面前,你就如此囂張,看來此事與你定是脫不了干係,你居然敢謀害主母,險些害死嫡女,真是心腸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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