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舒看不到的地方,其實一直有一雙眼睛注視她。

一開始,她是他的負擔。

他因為她的存在不得不捨棄諸多,她被要求排在他夢想的前面,直到她被林氏掃地出門。

他幾乎是迫不及待遞交了留學申請,遠離這是非之地。

然而不過三年,他想或許是命運使然,他回國工作的第一個案子,就與林氏相關,與她相關。

當然,眼前人對此一概不知。

她不知道她於無形之中給自已的生活帶去了什麼。

遲誠微微有些感嘆。

這些年歲裡,她竟蠢到完全沒能察覺到他的存在。

不過這倒也在他的意料中。

他唇角漾出淡淡笑容,端起杯子細細抿了一口,語氣泱泱,“你倒是有本事。\"

林舒神色如常,杏眼裡流轉著些意味不明的光亮。

她沒問為什麼,靜靜等待他開口。

“你們林家人,都挺有本事的。”

沈言坐在林舒身側的黑色真皮沙發上宛若空氣人,一臉這都是些什麼跟什麼的表情。

他不明白這狀況怎麼就劍拔弩張起來了。

“可以先讓你朋友離開嗎,我有話和你說。”

沈言怒了,林舒轉頭看看他,回絕道:“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說的,遲先生若是沒有坐下來一起吃飯的誠意,我們就先回去了。”

說完徑直起身,離開了。

沈言追上她的時候,林舒已經走了很遠。

街邊的燈光映出她面無表情的臉,沈言也覺得那莫名其妙冒出來的遲先生欺人太甚,但顯然她更不明白林舒的彆扭所為何事。

“你沒事吧。”沈言追過去,道。

“這不是回家的方向。”

......

再見遲誠,是三天之後。

她無意見她,是他找上門來。

他一改那天的毒舌和冷厲,林舒坐在沙發上,看他把大包小裹的補品拎進來,然後拘謹地坐在床邊,與弓著背隨時要衝上去咬人的天天面面相覷。

“他叫天天,我兒子。”

“天天,到我這裡來。”

天天得了指令,一步三回頭地走近林舒,林舒彎腰把他撈起抱在懷裡,而後冷冷瞥向還在玄關站著的男人,

“進來坐吧。”

遲誠邁著大步走進客廳,在離一人一狗最遠的沙發上坐下來。

“怕狗?”林舒問,語調輕輕。

男人點點頭,向天天投去目光,天天向他呲牙,後者又慌亂的低下頭。

林舒在心裡發笑,教訓起她來不是挺能耐的,怎麼連個小狗都怕。

她調笑開口,邊說邊低頭吻了吻天天的額頭,“我還以為遲先生無所不能,沒想到連個小狗也怕。\"

'小狗'天天配合地搖搖尾巴,對自已的龐大一無所知。

“我來,是想和你聊一些有關林氏的事情。”

林舒點點頭,也不看他。

“那人私藏槍支蓄意謀殺,我倒是想知道你會怎麼辯護。”

一想到他是對方的辯護律師,林舒更覺得厭惡。

“我不再為這個案子辯護了。”

遲誠低著頭,小聲道。

林舒有些錯愕,她放下天天,向他的方向靠了靠。

“為什麼?”

“我不想我在國內第一個案子就這麼糟心。何況林氏已經不是當初的林氏,我不想插手這裡面的事情。”

林舒勾勾唇,自嘲一笑。

笑她的自作多情。

她竟然會覺得,他拒絕代理那人的事,是因為差點死在那人槍下的人是她。

男人不知道她在笑什麼,困惑地投來目光。

“我知道了。”

“沒別的事情的話,遲先生請回吧。”

林舒一刻也不想和這個人呼吸同一片空氣,總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縈繞在她心頭,讓她無法直視眼前人的眼睛。

這邊下了逐客令,男人卻沒有立刻離開的意思。

他又恢復冷淡模樣,然後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裡拿出一份協議,沉默地遞上來。

“多年以前,我接受了你父親的資助。但區別於林氏集團,他是以個人名義。”

“你也能夠想象,他開出的條件不是林氏那比慈善基金所能比擬的。”

“到我工作之前的所有花銷,全部出於你父親之手。”

林舒瞪大眼睛,眉頭緊鎖。

“那你留學的這筆錢……”

男人深知她的意思,但還是肯定的點點頭,“是的,他從資助我那天開始,就支付了全部費用。”

“外加他個人的一套市中心的房產。”

男人的聲線很沉,此刻一字一句講出來,更是似有千斤重,壓在林舒心頭。

她不忍回想這三年她是如何步履維艱,而那個她視為引路人的遲誠,卻因著他的父親輕鬆的生活至今……

一股無名火湧上心間,但理性告訴她,要剋制。

她不信父親會那麼好心,除非他能得到更多的利益。

自古商人重利輕別離,林氏能做到今天,是多少人精於算計的結果,

“條件呢?”她問道。

遲誠像是被她的模樣逗笑了。

“條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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