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哦,小知月。”萩原研二笑眯眯地揮手,松田陣平也臭著臉擺擺手。

“出去照顧好自已,如果帶著傷回來我可是會狠狠揍人的啊。”

鶴間知月給了兩人一個擁抱,一步三回頭地走向安檢口。

萩原研二彎起唇角,wink了一下,誇張地用口型說:等——你——回——來——哦——

鶴間知月笑了一下,回身揮揮手,透過了安檢。

飛機上前座乘客的銀色長髮格外顯眼,鶴間知月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危險的氣息。

直覺系選手鶴間知月在對方察覺之前收回目光,坐在自已的位置上戴好耳塞和眼罩,假裝開始補覺。

總感覺這一趟不會很太平。

——然後,如他所料,飛機在半程被劫持了。

“各位,‘藍沙’向你們問好。”劫匪頭子是個藍眼睛男人,他十指交叉,彬彬有禮地說,“很不幸,你們現在被劫持了。但我一向給有能力者一次求生的機會——現在,我們來做個遊戲。”

沒人吭聲,這群劫匪手裡的槍是很好的威懾,沒人傻到頂著槍口去質疑什麼。藍眼睛男人顯然很滿意他們的表現,寬容地笑了一聲:“現在,不管用什麼方法,去殺死你身邊的人,一條命換一條命,兩條命可以多換一個人的存活,相當公平,是不是?”

沒人應和他,藍眼男人也不在乎,他舉起雙手,笑容滿面地宣佈:“——遊戲開始。”

似乎靜默了一霎,然後有人突兀地對身邊的人下了手,緊接著,像傾倒的圓盤一樣,事情開始不受控制地滑向糟糕的一端。

鶴間知月手無寸鐵,也不打算按照藍眼男人所說的去做——為了莫名其妙的遊戲規則屠殺同類什麼的,太沒品了。

雖然飛機上並沒有他需要在乎的人,但總不能因為這樣簡單的事就埋葬自已的後半生吧?他還想好好回去和研二陣平一起上學呢。

好在似乎大部分人都是普通人,手上也沒有武器除了最開始動手的那個——好像是兩人有仇,不過被動手的那位雖然流了很多血但還活著——基本都是在扭打,暫時還無人死亡。

最格格不入的就是鶴間知月前座的那兩個人,銀髮青年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把槍,咔噠一聲上了膛。

鶴間知月沉默著把目光轉向那個人旁邊的壯實男人——也有槍。

這到底是怎麼帶上飛機來的?!

鶴間知月心中生出極為荒謬的想法:不會這兩人也是來劫機的,只是被另一夥人搶先了吧?!

藍眼男人本來在滿意地欣賞他的一句話造成的混亂,站在他身後的黑衣人卻忽然齊齊端起了手中的槍,指向一個方向。

琴酒沒想到只是出個國都能碰上這種事,也許他就該坐組織的專機。

掏出槍會很麻煩,但琴酒不在乎那些,只要能解決眼下的問題就好。

琴酒對所謂遊戲嗤之以鼻,如果硬要他守規則,他只能說——反正一條命換一條命,拿你們的命換我的,也很符合“規則”吧。

他咧開嘴,絲毫不在乎對著他的槍口,伯萊塔指向劫機人的首領。

鶴間知月抬了下眼。

很危險,不過……也是機會。

如果前座這個人能解決掉對方首領,事情會好辦很多,鶴間知月有信心在可能出現的混戰裡保全自已,甚至有機會奪走對面一把槍。

“伏特加。”琴酒低啞的聲音響起,緊接著是三聲槍響——他和身邊的人幾乎同時開了槍,琴酒開了兩槍,伏特加開了一槍。

對面也迅速回擊,琴酒迅速翻倒座椅,整個人幾乎躺平到鶴間知月腿上,鶴間知月躲閃不及,倉促間只能矮身躲過流彈,趴下的時候壓住了琴酒的長髮。

劫機的人一共有五個,領頭的藍眼睛男人反應迅速,躲過了那一槍,子彈只在他臉頰上留下一道血痕。他的手下被殺死了兩個,倒在他腳邊汩汩地流著鮮血。

藍眼男人臉色難看地撿起死去手下的槍,對著琴酒連開三槍。

琴酒露出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鶴間知月幾乎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他已經鬼魅般靠近了藍眼男人,兩人開始近身搏鬥。

伏特加和剩下的兩個人對射,沒人在乎那兩具屍體。

好機會。

鶴間知月眼睛發亮,貓一樣輕捷地翻過座位,儘可能從視線死角繞到幾人後方,撿起手槍。

一切順利得不可思議。

鶴間知月摸過槍,他甚至有持槍證,十四歲的時候就走了運動員的路考出來的。

射擊經驗豐富,不過……像這樣對著真人還是第一次。

鶴間知月毫無知覺地露出一個笑容,對著劫機者開槍。

對手少了一個,伏特加驚訝地看著舉槍的少年,然而很快,快得另一個劫機者只是剛剛轉過身,又一枚子彈擊中了他。

伏特加看了兩個人一眼,鶴間知月是對著兩人的腹部開的槍,第一個中彈者已經昏迷,第二個還能站住,捂著腹部的槍口抬起手,似乎還準備射擊。

伏特加毫不猶豫地補了一槍,爆掉對方的頭。

琴酒那邊也已經基本分出勝負,畢竟是組織的Top Killer,而藍眼男人只是一個普通的恐怖組織小頭領而已。

鶴間知月看見站起身的琴酒和湊過去的伏特加,沒有鬆開握槍的手。

早在混戰的時候普通乘客就已經基本安分下來了,縮在座位下面生怕被波及。聽著槍聲消失,有膽子大的慢慢探出頭來。

——然後看見一地的血,和衣服上沾滿了血的三個人。

琴酒接過伏特加遞來的手帕,擦掉臉上和手上的血,綠色的眼睛狼一樣死死盯著鶴間知月。

鶴間知月和他對視。

“駕駛艙可能還有人。”他說,“你去還是我去?”

琴酒冷笑一聲:“一起。”

和高大的銀髮男人並肩走向駕駛艙的時候鶴間知月能感受到明顯的殺氣,但旁邊的人又一直沉默,也沒有做出什麼要威脅他生命的舉動。

“你是FBI嗎?”鶴間知月問。

琴酒的眉頭跳了一下,殺氣更濃烈了,鶴間知月感覺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了。

“不是就不是,生什麼氣。”鶴間知月及時更改言論,“神秘的傢伙。”

生平最討厭神秘主義者的琴酒:“……”

這麼眼瞎的人,還是不要招到組織裡了。

連著踩了兩次雷的鶴間知月渾然不覺,閉上嘴安安分分地走到了駕駛艙。

駕駛艙果然有人,琴酒黑著臉毫不留情地幹掉對方,踩著血殺氣騰騰地走了。

鶴間知月轉了下槍,微笑著對機長和副機長說:“事情已經解決了,請繼續工作吧。”

機長連連點頭——雖然這個小孩看起來也很像什麼恐怖分子,但是看起來比剛才那兩個傢伙要好得多了啊!

鶴間知月心情愉快地回到自已的座位上,有醫生在為受傷的人做急救,鶴間知月走過去的時候人正好涼了。

是最開始被攻擊的那傢伙。失血過多,本來也基本不可能撐到下飛機了。

看到鶴間知月過去,乘客們紛紛避讓,鶴間知月並不在乎他們的眼神是感激還是恐懼,走回自已的座位。

幸好飛機並未滿客,他旁邊的座位是空的。鶴間知月坐回自已的座位,把染上血已經變得黏膩沉重的外套扔到旁邊的位置上。

脫了外套就有點冷,鶴間知月想了想,還是起身去找空姐要了三條毯子,並把其中兩條扔在了琴酒腿上。

“你們的衣服也髒了,脫掉會冷。”鶴間知月如是說,“先蓋著毯子湊合一下吧。”

琴酒抬起眼,兇狠地看著他。

雖然確實很兇,但鶴間知月幻視了一些狼犬。他一直想養大型犬,只是因為被劃為了禁養犬,只得作罷。

可能是因為沒養上狼犬的遺憾,他脫口而出:“我可以摸你的頭嗎?”

伏特加:?!!!

琴酒毫不猶豫地掏出了伯萊塔。

鶴間知月立刻清醒:“抱歉,是我太逾越了。”不等琴酒反應,他立刻回到自已的座位上,蓋起毯子開始睡覺。

琴酒的咬肌鼓起,但還是沒動手,收回了手槍。

他冷冷地看了後面那個小子一眼,有種當場打碎他的腦袋的衝動。——或者至少把染血的外套脫下來甩到對方臉上。

……不,裡面還有很多東西,不能扔在那個白痴身上。

勉強收斂了怒火的琴酒陰著臉把兩條毯子都扔給伏特加,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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