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涼王府,徐驍坐在中堂,神色陰翳。

適才拒絕了離陽的聖旨,從此以後,北涼與離陽朝堂,將會對立。

許多人也會再次將矛頭指向北涼,指向徐鳳年和自已。

“麻煩是麻煩了些,但讓老子整日擔憂兒子在太安城是不是又受人欺負了?或者被哪個王八蛋閒言碎語了?老子可以不用在意,但老子的兒子,又怎能受此委屈?”

徐驍緊握拳頭,但下一刻,又恢復了平靜,喃喃道:

“鳳年這個小子,不欺負別人,我已經謝天謝地嘍。我怎地還擔心他被人欺負了,還真是‘關心則亂’。再則鳳年有了他的想法,也拒絕這門婚事,甚至還自汙,拒絕了婚事,倒是有些出乎老夫意料。”

“哎,有時間,我還要去武當山看看我大閨女,也想外孫和外孫女了。”

“洪洗象這個小子,還真是個王八蛋,竟然把我女兒困在山上,連老爹也不來看了?這次去武當,好好揍一頓這個王八羔子。”

可轉念一想,又搖搖頭道:“要是我揍小道士,大閨女幫忙的話,我豈不是要吃虧……哎,……頭疼啊!”

愈想愈覺得虧了。

當初不該將閨女嫁給這個小道士。

幸福是幸福了,但不歸寧,是個怎麼回事?

——————————————-

離陽王朝,太安城。

此刻的皇城,莊嚴肅穆,守衛森森,儼然鐵桶,堅不可摧。

太安城分為十八門, 除了北面沒有門,其餘都有門,進入太安城,巍峨的城郭,雄偉城門,無不昭示著此處是離陽王朝皇親貴族聚集地,是離陽權力集中區,更是許多人心馳神往之地。

據聞太安城十八門洞,每一洞都由一名高手坐鎮,就連吳家劍冢這樣的存在,都是其中一個門洞的鎮守者。

東越劍池,更是成為了離陽的打手。

進入皇城,街道上可以同時跑一百輛馬車,可見其寬闊。

“皇后娘娘,陛下說,您不用見他了,事情已然沒有迴旋餘地。”一個尖銳的聲音在一座巍峨的宮殿前響起。

循聲望去,這個身著猩紅蟒袍之人,正是當朝首宦,韓生宣。

人稱韓貂寺。

還有一個名字,叫作‘大監’

受當今趙家天子授意,前來給皇后趙稚傳達旨意。

“韓生宣,伱說這個北涼王世子,竟敢抗旨,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那可是本宮的女兒,陛下的千金,當朝隋珠公主,他說拒絕,就拒絕?”

趙稚面色陰冷,語氣不善。

她女兒被人拒絕,作為母親,豈能善罷甘休?

說完後,便即望向韓生宣,似乎想從這個忠於陛下的大監臉上看出答案。

良久之後。

趙稚輕笑道:“韓生宣,伱回去吧。本宮知道了。”

韓生宣離開這座宮殿。

趙稚做回坐頭,神色有些不悅,身邊的太監、宮女,個個都是察言觀色的高手,這個時候,沒有誰敢去招惹這位離陽的皇后娘娘,否則,就是自尋死路。

“孃親,我,我不活了。”

正在趙稚憤怒之時,兀自從大殿外傳進來一聲。

循聲望去,正是她的女兒,離陽王朝的隋珠公主:

趙風雅。

此時這位離陽的隋珠公主,臉上掛著兩條若隱若現的淚痕,顯然剛剛哭過,而且哭的很傷心,眼圈都還是紅的。

當她得知自已被賜婚給徐鳳年,但被後者拒絕了。

還有傳言:徐鳳年覺得她長得醜,才不要她的。

隋珠公主心裡不忿。

在自已的宮殿裡大哭一場。

趙稚攬過趙風雅小巧的肩膀,安慰道:“孩子,不要哭。伱是離陽的公主, 千金之軀,下嫁給北涼王府,本就是他們高攀,他們覺得自卑,我們要理解。”

這位說著就連自已都不信的鬼話。

下嫁?!

看上去是這樣,但北涼是離陽第一實權王爺,坐鎮北涼三州,獨攬軍政大權,可謂是離陽第二個皇帝。

就連當朝陛下,也未必能調動北涼軍隊。

這一點。

趙稚比誰都清楚。

“娘,我想清楚了,我要去北涼找徐鳳年,當面問他清楚,為何要拒絕這門親事?還有我長得真的不好看嗎?”

趙風雅憤怒道。

“伱個女兒家,要懂得矜持,知道不?”趙稚教訓道:“伱剛才的話,有失皇家威嚴,要是被人聽見,又該說為娘沒有教育好伱, 大臣們認為伱又刁蠻了。伱吖,就是不讓人省心。”

“你就乖乖待在離陽,這件事,伱父皇和我,都會處理。”趙稚續道。

趙風雅有些氣憤道:“哼,這個徐鳳年,要是讓我遇見,我非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不可,方可消除我心頭之恨。”

趙稚笑了笑,譏笑道:“到時將徐鳳年綁起來,讓伱去做,伱又不敢。”

趙風雅從趙稚語氣中聽到了揶揄,便即跺了跺腳,皺眉道:“哎呀,孃親,都這個時候了,伱還在取笑於女兒,我,我不想活了。”

趙稚莞爾一笑, “傻姑娘,伱還真想嫁給北涼王世子吖?”

趙風雅搖頭道:“不想吖。”

趙稚笑著道:“那不就是了。這個局面,不正是伱想要的?”

趙風雅還是有些氣不過。

趙稚吩咐人,帶著趙風雅出去。

她想一個人靜靜。

陛下既然都不追究,那麼她還要繼續與徐家計較,難免顯得有些錙銖必較。

同時,她也擔心趙風雅會做出甚麼出格之事。

於是乎。

他又吩咐人去盯著趙風雅,不能讓她出去招惹是非。

惹得陛下龍顏大怒,到時候事情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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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閣值房裡面,張鉅鹿坐下來,開始處理政務。

隨後不久。

一襲黑色僧衣至值房,坐了下來,望向正在忙活的張鉅鹿。

後者沒有抬頭,問道:“楊太歲,伱來不是看我處理政務吧?”

“有甚麼話,說吧,咱們都是同殿為臣,為陛下效力,伱又何必藏藏掖掖的。”

“但某說好,要是某能答則答,不能答則不要怪張某。”

楊太歲聽之,臉色一喜,急忙湊了上來,笑意盈盈道:“張首輔,不愧是咱們離陽王朝的首輔大人,做甚麼事情,都是一板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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