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伯島。

張虛歸離開已經有段時間,這段時間裡並沒有新的族人死去,‘黑魂症’雖沒有根除,但大家也都習慣了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

只要能活著,就好了。

一座房屋前,張母神情憂慮,手上洗著有些失去光澤的蔬菜,眼神似乎沒有聚焦,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

張父走了出來,看見自已的妻子,嘆了一口氣。

努力的擠出一絲微笑,接過張母手中的蔬菜。

“又在想虛兒啦。”

“哎......”張母常常嘆出一口氣。瞪了一眼張父,有些埋怨的說道:“你就忍心看著他離開。”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本就是計劃的一部分。”

張父向張母的方向靠了靠,安慰道:“你沒看那臭小子出去時的樣子,那樂的,都快背過氣去了。”

“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若是他冷了怎麼辦?餓了怎麼辦?從小他就不知道添衣這碼子事。

雖說虛兒天資過人,可天賦已經被壓制,實力大減,遇到高手怎麼辦?

他要是想家了怎麼辦?”

張母越說越激動,眼眶中溼潤了起來。

張父急忙放下手中的蔬菜,抱住張母。

“放心吧,那臭小子不禍害別人就不錯了,誰能在他身上佔到便宜。

再說了,這次出去,族裡的法寶可都被他拿走了,足足有十六件。

你不是連‘伏羲八卦盤’都給了他。

就算遇到危險,也不至於傷了性命。”

張母依靠在愛侶懷中,還是有些擔憂的說道。

“可是......他沒修為了。”

“無妨,這小子機靈著呢,走之前把每一件法寶都注入了先天魂力,即使不使用靈力催動,也可自行發揮出威力效果,而且......”

“而且什麼?”張母疑惑。

“而且這個臭小子,使用的是別人的先天魂力,族裡的長老,執事,都被他禍禍了一遍,就連我這個老子都強行注入了三成魂力。”

張母聞言,啞然失笑。

張父溫柔的拍了拍張母的肩膀,右手開始不老實,張母想要掙脫,卻沒有反抗。

“放心吧,這個臭小子,吃不了虧的。”

......

與此同時。

“吃虧了,這把吃大虧了。”

張虛歸收回黑色巨斧,心中感慨萬千。

這一次原本以為只是一次小小的涉險,哪知還不到一夜,便已經暴露了‘伏羲八卦盤’,‘桃木雷法劍’,‘厚土榕根’和父親的‘黑淵戰斧’這四件法寶。

更可氣的是,這一趟下來毫無收穫,還差一點丟了小命。

此時他與紀雲雪躲藏在一根‘厚土榕根’之上,觀察著場間局勢。

忽然瞄到某處,張虛歸眼睛一亮,瞧見了原本安置在地牢中央的玉石祭壇。

地牢已經坍塌,‘厚土榕根’破土而出,更是把別院的地面翻新了一遍,誰知不經意間把這東西給掀了出來。

張虛歸給紀雲雪做了一個手勢,便悄悄的靠近玉石祭壇。

紀雲雪雖不解,可也尾隨其後。

玉石祭壇此時已經失去了光澤,就像一塊在平常不過的石頭,安靜的躺在地上。

“你看這四隻紅色的翡翠猛獸眼熟不?”張虛歸輕聲詢問,同時警惕著周圍。

“嗯......倒是有些眼熟。”紀雲雪一時也說不清楚。

“像不像這饒州城四個方位的守護兇獸。”張虛歸指了指離得最近的一隻猙獰兇獸。

這麼一說,紀雲雪眼睛頓時雪亮,一切的謎團彷彿自動解開。

可等她還要向前看的仔細一些的時候,一個踉蹌,竟是摔倒在地。

張虛歸急忙攙扶。

只見紀雲雪的額頭已經滿頭汗水,緊咬著嘴唇,倔強的不發出聲音,可那緊握的雙手,與顫抖的身體卻是說明她正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張虛歸輕輕的掀起紀雲雪的褲腳,‘伏羲八卦盤’依舊散發著幽藍流光,可中毒的位置,已經腫起了一大塊,甚至還有一絲絲血痕在上面蠕動,彷彿一條條紅色的長蟲在腿上盤旋。

“我......沒事。”紀雲雪咬著牙,依舊倔強的說道。

“別動,趁現在柳建南和白玉郎沒有攻來,我給你擦一些藥膏。”

張虛歸拿出一瓶綠色的瓷瓶,開啟之後,一股藥香撲面而來。

“這是我娘給我做的,說是對排除毒素,癒合傷口有著奇效。”

紀雲雪還要拒絕,可那一隻溫暖的手指輕輕的觸碰到了中毒的部位。

“啊”的一聲輕哼。

有一些痛,可心中不知怎麼有一些甜。

沒想到他還有這般溫柔的一面。

“好了。”

隨著張虛歸的提醒,紀雲雪從萬千的少女思緒中清醒過來。

細看,傷口處竟然包紮的極為整潔。

抬起頭,再看面前的少年,多了一種遠超旁人的勇氣與睿智。

紀雲雪剛要道謝,卻看見張虛歸背對著自已,並彎下身子。

“你這是?”

“別廢話,上來,我揹你。”

張虛歸咧嘴呲牙一笑。

“我自已可以......”

‘走’字還沒有說出口,紀雲雪剛剛站起的身子又是一個踉蹌,正好摔倒在了張虛歸的後背之上。

張虛歸急忙跨過紀雲雪的那雙修長的美腿,一種華潤柔和的觸感襲來,不由得精神一振。

而使他更加亢奮的,是後背上傳來的兩座柔軟山巒,手上再一次忍不住的不老實起來。

“你......別......我自已......可以。”

紀雲雪想要掙脫,但由於傷勢過重,而且還一直在強烈的戰鬥,此時竟是一絲氣力也使不出來。

張虛歸也知道現在不是時候,便停止了動作,輕聲安撫道。

“不是說了嘛,有我呢。

再說了,你看,誰來了。”

紀雲雪聞言,抬頭望去。

只見黑夜裡,一道白色的身影急速的向這裡飛馳而來。

“白玉郎!”

紀雲雪頓時寒意翻騰。

“冷靜點。”

張虛歸打了一個冷顫,看向了身前那座玉石祭壇,嘴角浮現出得意地笑容。

“我給這傢伙準備了一個禮物。”

數息之間,有呼嘯之音瞬間從空中傳來,張虛歸揹著紀雲雪急速後退。

只是在後退的同時,還不忘收走了玉石祭壇。

紀雲雪倒是看的疑惑,也不見少年用什麼手段,那玉石祭壇竟然自已縮小,飛到了張虛歸的懷中。

可這動作還是慢了,被空中的白玉郎瞧得真切。

“小崽子,敢偷我祭壇,找死。”

一道白光剎那從半空急速落下,直接轟在了玉石祭壇原本的位置。

轟的一聲,亂石四散,張虛歸噴出鮮血,紀雲雪也嘴角鮮血溢位。

“想必,這就是真身了。”

張虛歸虛弱的說道,可手上的力度卻是加大了幾分,不讓紀雲雪掉落下去。

白玉郎漂浮在半空,俯視著下方,但並沒有理會張虛歸,而是看向另一個地方。

“柳建南,怪不得你鬥不過那個老傢伙,竟然被兩個煉氣的雛打的不敢出手了。”

“閉嘴!”

柳建南將巨斧拔出,神情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我說沒說過,不要在我的面前提那個老傢伙。”

“好,不說,不說,不過,你若收拾不了這兩個小屁孩,那咱們的合作,可就到此為止了。”

白玉郎撩了一下長髮,順到了耳後,語氣似是女子撒嬌,可最後面一句,宛如厲鬼鎖魂,尖利刺耳。

被冷落的張虛歸站在原地,就像一個局外人一般,疑惑的詢問。

“他們說的老傢伙是誰啊?”

紀雲雪趴在他的身後,嘆了一口氣。

“我師傅。”

隨即提醒張虛歸。

“你站在這裡幹什麼?現在是逃跑的最佳時機。”

張虛歸搖了搖頭,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逃是逃不掉了,也跑不過。

再說了,我準備的禮物還沒有拆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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