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陣呼哨聲伴著腳步聲傳來,十餘名身披甲冑、頭戴鐵面的彪形大漢闖入酒店,他們一邊拔刀,一邊高喝著“不要動”。

他們察覺到江尋正在把玩利刃,其中一人立即將戰刀橫在江尋脖頸,冷聲命道:“不許動!”

瞬息之間,原本熱鬧非凡的酒樓變得鴉雀無聲。

有站立的,有坐著的,還有慌亂中跌倒的,眾人皆目瞪口呆,僵立原地。空氣中瀰漫著緊張與壓抑,唯有灑在桌上的酒液滴落之聲清晰可聞。

八名鐵面大漢直奔樓上,其餘十名分列大堂之內,門窗各有人嚴密把守……

這沉寂的氛圍並未持續太久,大門處迎來一名同樣身披鎧甲、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漢。與他人不同的是,他並未佩戴鐵面,長髮披肩,滿臉絡腮鬍須,濃眉大眼,威猛之氣盡顯,看模樣約摸四十多歲。

甫一踏入門檻,他便停下腳步,眯眼仰頭,緊接著“噗噗”兩聲,打了兩個噴嚏。在這寂靜如斯的大堂中,噴嚏聲如雷霆般震耳,令人不寒而慄。

他邁開大步,目光兇狠地掃視眾人:“大夥兒都聽好了,本將是來抓壞人的,都給我原地待著,刀劍無眼,傷及無辜可別怪本將事先沒打招呼……誰是老闆,給本將滾出來!”聲音如虎嘯山谷,震耳欲聾,霸道之氣幾乎令人窒息。

這時,一位山羊鬍須的精瘦老者從後堂匆匆走出,臉色蒼白,顯然嚇得不輕:“軍爺安好,不知您駕臨小店有何公幹?”

那大漢從腰間抽出戰刀,刀鞘在酒桌上一頓,震得酒菜四濺:“本將聽說你這裡藏有帝國通緝的叛逆分子,給本將說說吧,人在哪?”

聞風樓老闆聽聞,嘴角微動,似笑非笑地回應:“這話從何說起?小店做的是正經生意,怎會窩藏叛逆分子?每日往來客人眾多,江湖豪客不少,但皆為普通食客,絕無包庇之舉,請軍爺明鑑。”

大漢聞言,眼角一挑,旁邊的鐵面人會意,瞬間揮出兩拳,狠狠擊在老闆胸口。老闆哪裡承受得住這壯漢的重擊,當即倒在地上,雙手捂胸,痛苦地呻吟。

大漢瞥了一眼地上老闆,冷聲道:“本將給你時間好好想想,店裡有沒有天印的人!”

一提到“天印”二字,朔方瞳孔驟然收縮。就在此時,乒乓一聲響,眾人目光望去。原來是店小二端著酒菜從後廚衝出,見此情景,嚇得手足無措,手中的酒菜失手落地,摔得粉碎。小二面露茫然,驚恐之下,轉身便跑。

“天印!”大漢指著逃跑的小二厲聲斷喝。說時遲那時快,一名鐵面人迅速趕上,只聽“撲哧”一聲,戰刀從小二背心刺入,從胸口透出,小二立時倒在血泊中,一命嗚呼。

大漢撥開人群,走到小二屍身前,一把抓起小二脖子處細細檢視,隨後露出失望之色,顯然並非他要找的天印:“本將善意提醒,都別動!在本將這裡,沒有冤枉一說,都是死有餘辜。”

顯然,小二隻是因為恐懼而逃跑,卻被誤殺。大漢卻咆哮著,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正值公良羽與莊生亦在聞風樓中,莊生素來秉持是非分明之原則,目睹店小二含冤喪命,頓時義憤填膺,欲挺身而出,卻在關鍵時刻被公良羽及時制止。

那大漢大步流星地來回踱步,一雙冷酷犀利的眸子裡中透著殺氣,冷冷的掃視著眾人,大堂內再度噤若寒蟬,只剩下他的腳步聲,壓抑的氣氛使人人心驚膽戰,無人敢與他對視。

大漢來回踱步數圈,突然在一位美豔少婦面前坐下,先是飲下桌上半碗殘酒,繼而,他執起一雙竹筷,意欲夾取一顆紅皮花生米。未料花生米滑脫筷尖,悄然墜落。大漢頗為焦躁,憤然將筷子擲於桌面,轉而赤手取食,花生米、蘇鮮板鴨、醇香醬牛肉、彭城地鍋雞……琳琅滿目的佳餚紛紛被其納入掌中,大口咀嚼,風捲殘雲般吞噬殆盡。

“哈哈哈!好酒好菜!”他邊吃邊贊,一抬頭,看到對面坐著一妙齡少婦,嘿嘿一笑,道:“夫人,勞煩給本將倒碗酒!”

那大漢將酒碗置於美婦面前,語氣一反常態的溫和。那婦人約莫三十來歲,膚色白皙,面容圓潤飽滿,透著成熟的風韻。

美婦滿臉惶惑,羞怯又懼怕地低垂著頭,旁邊一位五旬老者急忙起身,跪倒在大漢跟前:“軍爺,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我們都是安分守已的老實人吶。”

大漢聽罷,口中嘖嘖有聲:“瞧你這話說的,好像只有幹壞事的人,才配給本將倒酒似的。怎麼著,瞧不起本將?”大漢話裡話外透著不容置疑的霸道。

老者慌忙伏地,雙手緊抱住大漢的軍靴,不住地哀求:“小人一時失言,求軍爺寬宏大量,放小人一馬。”

大漢見狀,勃然大怒,一腳踢出,正中老者胸口。老者哪受得住這一腳,立刻昏厥過去。大漢怒斥道:“老不死的,不知好歹!一把年紀還娶小妾,真是無恥的老色皮!”說著,他端起半碗殘酒,徑直潑在被老者觸碰過的軍靴上。

啪嗒一聲,酒碗再次穩穩置於美婦面前,大漢彷彿換了副面孔,笑眯眯地說:“夫人,勞煩您斟滿此碗。”

大漢臉上現出猥瑣之色,目光緊盯著早已嚇得呆若木雞的美婦。美婦目光空洞,花容失色,她顫抖著手拿起酒壺,動作僵硬至極,手指止不住地抖動。

大漢見狀,放聲大笑,連連叫好,接過美婦倒滿的酒,一飲而盡:“誰是天印,或是知道天印是誰,統統給本將站出來!該賞則賞,該罰則罰,是條漢子就別牽連無辜!否則,等本將喝完這三碗酒,就要動手殺人了!”

第二碗酒下肚,大漢環顧四周,仍未見人站出。飲盡第三碗,他霍然起身,刷地抽出寒光閃爍的刀子。原本鴉雀無聲的大堂內,忽然響起啪嗒一聲異響,引得眾人目光齊刷刷投向東牆的窗戶。原來,江尋試圖趁鐵面人不備跳窗逃脫,卻不慎撞倒了花瓶。

大漢聞聲,冷哼道:“還真有人想站出來。”隨即提刀大步走向江尋。

江尋背對著大漢,不敢妄動,腦中滿是店小二遇害的畫面,心中焦急萬分:“怎麼辦?怎麼辦……”

千鈞一髮之際,江尋倏然轉身,就在這一瞬,他臉上的苦澀瞬息消匿無痕,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無所適從之笑靨,變化之快猶如六月的天氣。

“舅舅!”江尋脫口而出。

原來,這位大漢正是江尋的舅舅南宮慕,而那十八位鐵面人則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燕雲十八騎,隸屬南宮慕的羅勝堂,各個身經百戰,武藝超群,素有“鐵騎過處,寸草不生”的威名。

江尋本不願與飛揚跋扈的南宮慕相認,這才偷偷潛逃,眼看避無可避,只得硬著頭皮相認。

南宮慕眉峰微蹙,仔細打量著江尋,旋即把江尋拉向一旁,笑道:“江兒!果然是你!你怎麼在這裡?”

江尋調侃道:“吃口飯而已,沒想到舅舅這麼大的陣仗,是要嚇破大家的膽子嗎?”

南宮慕嘿嘿一笑,隨即道:“沒想到多年未見,你已長這麼大了!怎麼不在南宮府待著,跑到彭城幹嘛?”

江尋苦笑道:“和您差不多,您是被逐出家門,我是主動離家出走。”

南宮慕眉頭一鎖,罵道:“老東西!連你也容不下。”說完隨即拍著江尋肩膀讚道:“好好好……有骨氣……隨舅舅……江湖上遇到什麼事儘管來找我,但凡與人牽扯的事,本將都能擺平……江兒!咱爺倆稍後再敘舊,舅舅現在有要事處理。”說著招呼兩名鐵面人保護江尋,江尋由此,瞬間從被挾持的人質變為了被保護的物件,心中五味雜陳。

南宮慕轉身掃視著眾人,朗聲道:“一頓飯的工夫到了,考慮的怎麼樣了?”南宮慕的目光忽然一頓,落在了花夏眠與曉夢的身上,旋即向二人走去,一隻碩大的手掌輕輕拍在曉夢纖細的腰肢,若有所指的說道:“這裡有什麼玄機吧?”

曉夢迴眸一笑,嬌聲道:“只是一把防身的軟劍罷了,軍爺若喜歡,儘管拿去便是。”曉夢腰間的軟劍通體赤紅,與紅裙渾然一體,猶如裙帶纏繞,名為靈蛇劍。雖非極端隱蔽,但常人也難以察覺其存在。

南宮慕冷哼一聲,道:“你當本將是臭要飯的呢!給我拿下!”南宮慕一聲令下,兩把刀瞬間橫在曉夢的脖子上。

曉夢笑容未減,彷彿刀劍並非架在自已脖子上,嬌聲道:“大人喜歡喝別人斟的酒,恰巧小女子喜歡給人斟酒。不如小女子敬您一杯,為您消消火,如何。”說罷,她斟滿一碗,遞到了南宮慕面前。

南宮慕一愣,盯著酒杯陰沉地問:“你想在酒裡下毒,是不是?”

曉夢並不解釋,高舉酒碗,仰頭一飲而盡,隨即又滿上一碗,遞向南宮慕:“您若是不放心,就讓師兄先喝……”說著望向花下眠。

曉夢言語間透著譏諷之意,南宮慕身為將軍,眾目睽睽之下,被一女子嘲笑,著實有些下不來臺。

他強壓怒火,也不接碗,只是大口一張,曉夢會意,隨即親自將一碗酒送進了南宮慕口中,南宮慕一把抓住曉夢手腕,隨手一抖,便將曉夢手中挽甩飛出去,叮噹一聲,酒碗落地,摔得粉碎,南宮慕揉搓著曉夢纖細的手臂,一臉猥瑣的笑道:“本將不僅喜歡喝別人斟的酒,更喜歡鬥法,尤其是和漂亮的娘們,不知你功夫如何?”看似說的正經事,話裡話外透著淫腔誨調。

眾人知道這是南宮府的人,誰也惹不起,更沒人願意招惹,任他肆意妄為,愣是無人敢管。就在眾人祈禱不要被南宮府頂上時,忽然一個罵聲,在靜謐的大殿裡響了起來。

“惡賊!身為帝國將軍,不思保家衛國,竟調戲良家女子,濫殺無辜,無恥之尤,豬狗不如……”尖銳的咒罵聲從樓梯口傳來,南宮慕如遭當頭棒喝,循聲望去。只見一位濃眉大眼、美豔絕倫的少女,正怒視著自已,此人正是仙天門的莊生。

南宮慕疑惑地打量著莊生與身邊的風度翩翩男子公良羽,微微皺眉,心中卻色心頓起,猥瑣地笑道:“這是哪家的姑娘,罵得本將心癢難耐!”

他轉向江尋,戲謔道:“好外甥,舅舅給你做個媒如何?”

江尋只覺南宮慕太過猖狂,為此感到羞恥,心中輕蔑,便也不再搭理。

莊生見南宮慕似要把自已許配給江尋,登時刀子般的眼睛狠狠瞪了江尋一眼,好似再說:蛇鼠一窩,都不是好東西……

南宮慕喜好金屋藏嬌,憑藉權勢,每每發現貌美的女子,便羅織罪名,威逼利誘,將她們收入府邸。自已玩膩後,還可當作賞賜分予手下。此刻假借給江尋保媒,也是懂了淫邪念頭。

南宮慕奸笑道:“辱罵朝廷命官,藐視本將,也是不小的罪啊,來人!拿下!”

莊生豈肯束手就擒,欲拔劍而起,公良羽卻搶先一步,與南宮慕鬥在了一起。公良羽劍法恢弘磅礴,劍光耀如長虹,招式凌厲無匹。此刻,花夏眠與曉夢亦從旁躍出,左右夾攻,三人合力夾擊南宮慕。南宮慕一時遭遇困境,連退數步,方穩住陣腳,朗聲讚道:“好!”遂以一敵三,陷入纏鬥之中。

鐺鐺、鐺鐺鐺、鐺……

兵刃交擊之音繁密如珠,連綿起伏,劍影攢動,令人眼花繚亂。

花夏眠雖靈力略遜公良羽,然其劍法變幻無窮,使得正是望江樓的絕技一葉知秋,劍氣時而裹挾周遭之物漫天飛舞,令人目不暇接。曉夢身姿矯捷,劍舞靈動如蛇,以柔克剛,變化無常。

南宮慕亦非泛泛之輩,其以兇猛聞名,招式老練,剛猛無匹,即便以一敵三,亦毫無遜色。雙方一時鬥得難解難分,旗鼓相當。

公良羽、花夏眠、曉夢三人合力與南宮慕激戰,戰況膠著。

莊生插不上手,心急如焚,轉眼瞥見江尋,頓時怒火湧動,挺劍直刺。江尋身畔有兩名鐵面男子護衛,見莊生襲來,其中一鐵面人揮戰刀一挑,勁力驚人,震得莊生手臂酥麻,長劍脫手飛出。

另一鐵面人趁勢揮刀直逼莊生頸項,江尋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該鐵面男子,厲聲喝止:“住手!”

刀刃橫架在莊生頸上,莊生早已花容失色,驚懼不已。那鐵面男子瞥了江尋一眼,似乎並不買賬,回道:“我等只聽命於慕將軍,還請少爺勿插手此事。”

江尋冷哼一聲,厲聲斥道:“混賬東西!沒聽我舅舅說,將她許配給我嘛!”

那鐵面男子聞此言,略顯愕然,隨即將莊生推向江尋身旁。莊生被譽為仙天門第一美女,容顏絕世,追求者如雲,除對公良羽情有獨鍾外,其餘男子皆難入其法眼。

她一靠近江尋,即滿臉抗拒,揚掌欲向江尋面門擊去。江尋眼疾手快,一把鉗住她的皓腕,低語道:“若想活命,切勿輕舉妄動。”

莊生聞此言,一愣,察覺江尋語氣並無威脅之意,反倒誠意規勸,遂漸漸收斂怒氣,靜默下來。

雙方激戰正酣,又有兩名鐵面男子欲攀牆助戰,南宮慕也是好戰之人,喜歡爭強鬥狠,逢此三個高手也是頗為興奮,當即!喝止了鐵面男子。

南宮慕已洞察三人劍法之奧妙,驀地,揮刀之勢盡顯霸氣,力破公良羽與花夏眠的聯合攻勢,反手一劍疾刺曉夢胸膛。曉夢揮劍如長鞭,緊纏刀身,欲借力奪取南宮慕大刀。不料南宮慕力道驚人,竟生生奪去曉夢手中軟劍,繼而刀光閃爍如傘,直奔曉夢手腕襲去。

正當曉夢手腕危在旦夕之際,一道身影疾如閃電,長劍凌空一斬,將南宮慕與曉夢隔開。此人正是公良羽。觀戰眾人驚愕之餘,目光瞬間匯聚於公良羽身上。原來,公良羽眼見曉夢身陷險境,遂施展潛移默化之神功,分化出分身,及時救下曉夢於危難之中。

曉夢敗退,公良羽抽身,花夏眠頓感壓力驟增。南宮慕暴喝一聲,霸道劍氣猶如狂風席捲,剎那間將花夏眠挑翻在地。

南宮慕刀鋒凌厲,連施三擊,公良羽雖收回分身,全力應對,仍被其霸道攻勢逼至角落,他橫劍胸前,目光如炬,似欲做困獸之鬥。

然而,南宮慕得勢後並未乘勝追擊,反而驚異道:“潛移默化!原來是仙天門第一公子,公良少主!”其言辭間似笑非笑,意味深長。

公良羽雙手捧劍,風度翩翩回應:“在下公良羽,見過慕將軍。彭城乃仙天門轄地,倘若將軍需緝捕犯人,只需知會仙天門即可,何需親自動手。”

南宮慕眉頭緊鎖,語帶森然:“照你所言,本將軍拿人還要向仙天門請示?”

公良羽一愣,不再爭辯:“既然如此,將軍請自便。將軍政務繁忙,在下不便打擾,就此告辭。”言罷,拱手欲離去。

“且慢!”南宮慕突然語氣陰沉,“潛移默化並非罕世神功,本將怎麼知道你不是冒名頂替的?”

公良羽面色一沉:“慕將軍此言何意?”

兩人目光交匯,眸中皆閃爍著陰狠之色,南宮慕忽而放聲大笑,面色變化之快,令人難以捉摸:“彭城誰不知第一公子英名,麾下百鳳堂英才濟濟,假以時日,你的聲望要蓋過從月門主了。”他看似讚賞公良羽,實則暗中挑撥其父子關係:

公良羽聰慧過人,早已洞悉南宮慕言外之意,不願多言,只道:“慕將軍,我可以離開了嗎?”

南宮慕滿臉堆笑:“當然!”話鋒一轉,手指莊生:“她必須留下。”

公良羽臉色一沉,手握劍柄:“看來慕將軍對我仍存疑慮。”

南宮慕壞笑道:“本將軍旨在捉拿天印,她卻橫生枝節,我懷疑她與天印有關,需帶回詳查。若少主有意包庇,恐怕我須親自上雲龍山走一趟了。”其言辭中充斥著威脅之意,扣押莊生明顯意在給公良羽一個下馬威。

公良羽強壓怒火:“適才莊師妹出言冒犯,我代為道歉。”

南宮慕擺手道:“少主誤會了,被她罵兩句算得了什麼,我南宮慕豈會因私廢公。她確實干擾了我追查天印,給了對方藏匿之機。”

公良羽據理力爭:“我師妹性情直率,慕將軍怎能隨意將她與天印牽扯,我仙天門萬難接受。”

南宮慕劍眉一挑,道:“是否天印,本將軍自會查明,還她公道。”

公良羽堅持道:“難道慕將軍拿人不需要證據嘛?”

南宮慕聞言,怒火漸起,陰沉道:“仙天門號稱十萬之眾,天印滲透江湖已久,少主都可以打保票嗎?少主放心,我絕不會冤枉仙天門任何一個好人,也絕不放過一個壞人,待我查清,自會還仙天門清白。”

莊生聞此,憤然斥責:“無恥!羽師兄,不必與他理論,他就是個不講原則的卑鄙小人。”

公良羽示意莊生噤聲,繼而對南宮慕道:“既然如此,敬請慕將軍詳加調查。若是我師妹確實與天印又勾結,莫說慕將軍不容,我仙天門亦不容她,若我師妹是清白的,還請慕將軍確保我師妹安然無恙。”

南宮慕!從此我必讓你從江湖上消失。公良羽心中暗誓,面上卻浮現出和顏悅色的笑容。

江尋在一旁聆聽,內心震撼,未料公良羽年紀輕輕,竟有如此心機。

公良羽轉向莊生:“莊師妹,你暫且配合慕將軍調查,我會來接你。”說罷,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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