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就要出其不意
“你知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動一個人,是最容易得手的,就是這個人自認為不會有人動手的時候。
尤金勝肯定覺得你不會在這個時候動他,所以一定輸於防範,只要在這個時候動手,成功的機率最大。”
唐耀星的話,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細想又極有道理。
在我最初的計劃裡,也是想過段時間再收拾尤金勝,根本沒想過在這個時候動手。
“你說的對,咱們找兩個賣切糕的,晚上把尤金勝給捅了…。”
我摸著下巴,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動尤金勝,和收拾高連才不一樣,不能有半點紕漏,否則麻煩大了。
得你親自動手才行,而且只能一個人去,除了我,不要讓別人知道,連你的兩個女人都不行。”
唐耀星表情極為嚴肅,沒有半點和我商量的意思,就是告訴我這麼做。
我重重的點了一下頭,一切都按照唐耀星說的來,和那個王八蛋算總賬。
唐耀星領著我去東溝市場,買了一把黑槍,是純正的黑槍,一點線索都查不出的那種。
“你說在這裡開場子的,都是些什麼人,感覺他們更厲害啊。”
我看著周圍的賭場和夜總會,好奇的問唐耀星。
“能在這裡立足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真正的狠人,一種是曾經的狠人。
希望將來有一天,我們也能退到這裡來,在那片區域有個立足點。”
唐耀星指向一個偏僻的角落,那裡的店鋪看上去更正規,同樣的也更破。
我看到了一個瘸子從修車鋪走出,臉上都是滄桑,明顯經歷過很多的事。
“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換舊人,不管是多厲害的大哥,終究都有落幕的時候。”
唐耀星看著那個人搖頭感嘆,顯然是知道對方曾經的故事,想必也是波瀾壯闊,叱吒風雲。
我恍然大悟,那裡就是唐耀星剛才說的,曾經得狠人待的地方。
能夠在這裡得到落腳之地,安安穩穩的過完以後的日子,似乎是他們的幸運。
“別弄的老氣橫秋,好像你經歷過多少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返老還童呢。
我覺得沒什麼大不了,只要能風光一時,最後被人砍死在街頭,也比老死在床上強。”
我當初也是這麼回答嫻姐的,答案永遠都不會變,永遠都不會後悔。
唐耀星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催促我開車離開,好像剛才什麼都沒說一樣。
我接下來的幾天,按照唐耀星的吩咐,不斷的在洗浴中心和練歌房露臉,讓大家知道我在這裡。
唐耀星覺得火候差不多了,告訴我晚上動手。
“你的行動一定要快,下手一定要狠,必須有把彈夾打空,起碼得有兩槍打在頭上,去吧。”
唐耀星第一次和我一起行動,足以說明對這次的重視。
我深吸了一口氣,從車上下去,躲在小衚衕裡,等著尤金勝從練歌房出來。
我穿了一套黑色的牛仔服,帶著黑色的鴨舌帽,和夜色融為一體,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過了半個多小時,尤金勝帶著兩個小弟出來了,大搖大擺的走向,停在衚衕口附近奧迪。
我一咬牙根,從衚衕口衝出去,對著尤金勝,砰砰的開火。
我的運氣相當不錯,第一槍就打在尤金勝頭上,接下來的幾槍,全都打在他身上。
尤金勝的兩個小弟看到這個情形,差點沒嚇尿褲子,大叫著掉頭就跑。
我一直數著子彈數,還有最後一發子彈的時候,停了一下,向前衝了兩步。
尤金勝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有出氣沒進氣,已經活不成了。
我毫不猶豫的對著尤金勝的頭,又開了一槍,接著把槍扔在他身上。
我扭頭向回跑,幾步衝進小衚衕,一邊跑一邊脫衣服,把帽子和衣服都扔在小衚衕裡。
唐耀星已經把車開到另一個出口,發動機沒有熄火,在我衝上車的時候,一腳油門衝出去。
我從手上撕下兩個膠帶,是唐耀星之前給我貼上的,也沒說有啥用。
“回去把膠帶燒了,上面是我好容易才弄到的指紋,雷子查到槍上的指紋,就不會再查下去了。”
唐耀星在我開槍的時候,就已經報告雷子了,想必雷子現在已經到現場了。
我見唐耀星沒有說明白的意思,也就沒深問,問的太多,不是什麼好事。
“大飛,我哥剛才跟我說,尤金勝那個王八蛋讓人打死了。
不知道是誰幹的,真想對他說聲謝謝哦。”
陳玉瑤笑眯眯的把這個喜訊告訴我,白雪琪在旁邊,也是幸災樂禍的模樣。
“我還想過幾天收拾他,沒想到有人先動手了,誰讓他的人品不好呢。”
我看到她們這副模樣,心中覺得好笑,做戲的感慨了兩句。
我在心中合計了一下,故意給穆白林打電話打聽這件事,看看他們有什麼風聲。
穆白林神秘兮兮的告訴我,根據刑偵隊提取的指紋,動手的是有名的悍匪。
這個悍匪說白了就是個殺手,誰給錢就給誰辦事,一直都沒抓著他。
刑偵隊已經把這個案子,併入悍匪的連環殺人案了,至於說啥時候能破,等抓住悍匪再說吧。
我故意感慨了幾句,免得穆白林懷疑我,放下電話後,心算是徹底放肚子裡了。
尤金勝好歹也是尤金彪的堂弟,讓人給殺了,還是要到靈堂拜祭一番的。
我帶著李志明和胡忠葵,開著新買的豐田皇冠,大搖大擺的來的尤金勝的老家和林格爾。
尤金勝的老家在縣城裡,一個漂亮的大院,一棟小二樓,也是相當不錯了。
我看到門口停了十幾輛車,顯然都是給尤金彪面子,過來弔唁的大哥。
尤金彪的得力手下路興明,帶著幾個人在門口做迎賓。
路興明看到我來了,臉色變了一下,帶著人迎上來。
“明哥,我聽說勝哥出事了,立刻就趕過來,真沒想到會是這樣,讓人唏噓不已啊。”
我搶先說話,說的非常客氣,又露出一副哀傷的樣子。
路興明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把我們請到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