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帝率先變臉:“容妃,你此言可有證據?”

“臣妾不敢欺君,今日敢來揭發龍淵王,自然是有十足的證據!”容妃的神情肅然,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樣。

見此,眾人紛紛倒抽了一口涼氣。

眾所周知,皇上對龍淵王向來忌憚,若非他沒有短命之相,只怕早就……

倘若龍淵王真有謀反之心,只怕帝京城裡很快就會有一場腥風血雨。

文景帝穩了穩心神,深吸一口氣才道:“呈上來!”

容妃聞言立刻直起了腰,揚聲對著遠處候著的宮人喊道:“把人給本宮帶上來!”

她的話一落,就見兩個魁梧的銀羽衛押著一個血肉模糊的犯人走了過來。

在他們前面還走著一個人,看樣貌約摸是個官職不小的武將,一身莊肅戎裝,一派正氣凜然的模樣。

待他行至御前,便對恭敬地跪拜道:“末將李銘甫參見皇上,參見太后!”

文景帝在聽到李銘甫這個名字時,眸色卻是陡然一暗。

只因他記得這個名字,當初此人入伍還是容妃親自來他跟前求的恩典。

他是容妃孃家的一個遠房侄子,如果沒記錯的話,此時應該是在巡防營中任職。

好啊,某些人的手都伸到巡防營裡去了!

目光在李銘甫身上轉了一圈,才落到後面的犯人身上:“他是何人?”

見皇上發問,李銘甫連忙回道:“稟陛下,此人名喚崔詢,乃是龍淵王安插到銀羽衛中的奸細,就是他暗中縱火謀害宣王殿下的!”

一聽崔詢這個名字,文景帝整個人先是一怔,隨即便有一股慍怒直衝腦門。

他的目光若有似無地掃過一旁神色緊繃的帝北珩,才有些陰晴不定地問李銘甫:“你是如何查出他是九弟的人?”

李銘甫說出事先準備好的答案:“回陛下,是末將從他入伍時的細節猜測出來的!”

文景帝差點被氣笑了,語氣都冷了幾分:“是麼,看細節就能推算出是誰的人,李愛卿當真是神算啊?”

他會如此生氣,只因崔詢是自已的人!

當初把他安排到宣兒身邊,一為保護,二為監視。

他這個皇帝正值壯年,剛剛嚐到一點權勢的甜頭,又豈會容許一個皇子一家獨大?

皇帝的語氣冰冷,這倒是讓李銘甫心下驚了一跳。

可眼下箭在弦上他不得不發,只好繼續道:“陛下息怒,微臣自知無證據不能定罪,所以已於昨日連夜審問過了!”

目光落到崔詢渾身染血的傷口上,文景帝冷哼道:“那他可招認了?”

“犯人已經招認,還有承王殿下的親口指認,罪證確鑿!”話雖如此,可李銘甫卻說得有些底氣不足。

事實上他說謊了,承王雖已醒來,可他喉部灼傷過重,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會懷疑上崔詢,還是府中下人無意中發現在提到他名字的時候,承王的神色會變得異常激動。

按理說承王重傷,崔詢卻全須全尾地回來了,這事本來就很可疑。

不管是不是奸細,他都難逃一死!

不只是他,這次僥倖撿回一條命的銀羽衛個個都該死!

只不過崔詢官職最高,把罪名安到他身上是最合適的。

雖說崔詢確實救回了王爺一條命,他若當真忠心不二,充其量就是承王的一條忠犬,能為主子的大業犧牲是他的福氣。

文景帝看向了崔詢,輕飄飄地開口:“朕且問你,可有受龍淵王的指使?”

崔詢抬眸,目光熱切地開口:“回陛下,末將並沒有謀害承王殿下……末將是被人冤枉的!”

他的聲音雖然沙啞,口齒卻十分清晰,且從他繃直的背脊上還能看出幾分傲骨。

崔詢開口的那一瞬,帝北珩也眯起了眸子在打量他。

在看到他那一身傷時,原本散漫的眸子裡瞬間閃過一絲殺意,不過很快就被他掩飾住了。

實際上,崔詢確實是他的人,一開始就是。

但他絕不可能會背叛自已!

這一點,帝北珩還是十分自信的。

只因崔詢的父親曾是外祖父的門生,二十年前因為一場舊案被害身亡,這些年他一直都在幫他追查兇手。

兩年前,他的人查到了當今皇上的身上去。

崔詢要復仇,他便給他尋了個得體的身份,送他隻身去了軍營投軍。

崔詢入伍後很快就憑著一身本事在軍中脫穎而出,後來也如願被愛才的文景帝看中,調到了銀羽衛去監視帝景宣。

帝家父子對他來說有殺父之仇,崔詢就算不念他的栽培之恩,為了復仇也不可能會背叛他,尤其現在……他還被人用了大刑!

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容妃策反不成,便想要屈打成招。

亦或崔詢根本就沒招,整件事情根本就是容妃單方面的誣陷。

這些年來,他早就看明白了,他們想栽贓到自已身上的罪名,根本就不需要證據,只需要動機。

正思忖著,忽然感覺一道灼熱的視線看了過來。

一見是皇帝在看他,帝北珩十分不耐地蹙了蹙眉,一副“我沒做,隨便你怎麼看”的態度。

落在別人眼裡,就成了他問心無愧,就連辯解都不屑。

文景帝收回視線,猛地厲聲喝道:“大膽李銘甫,還不將事情的始末如實招來!”

李銘甫被吼得慌了神,他有些弄不清眼前的狀況。

可一看皇上的眼神,又確實他是對著自已發的怒。

想了想,他只好硬著頭皮說道:“皇上,微臣所言句句屬實啊!”

見皇上突然對李銘甫發作,一旁的容妃也有些有些摸不著頭腦。

皇上這是糊塗了嗎?

不應該是叫崔詢招嗎,要李銘甫招什麼?

正疑惑的同時,文景帝已經把轉移到了她身上:“容妃,你就沒有什麼好說的嗎?”

想到兒子,容妃定了定心神道:“陛下,此人生性狡詐,昨日在牢裡明明就已經招了,今日臨時反口……不過有把柄握在龍淵王手中罷了!”

文景帝聞言一愣,隨即把目光投向崔詢:“朕且問你,可有把柄落在龍淵王手上?”

眾人的目光也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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