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吃上雞肉
看到二人真的帶回來了水,錢秀芬覺得黎清清真是一個有福氣的小姑娘,細想這一路走來,似乎大多是黎家找到的水和食物,而且大多數時候出去找食物的都有黎清清。
錢秀芬有一種直覺,這小姑娘以後定是個有大造化的人,離開的兩家人以後一定會後悔的。
一旁剛回來的黎清清可不知道錢秀芬心裡的想法,她現在正和洛辰將帶回來的水交給黎母,讓黎母分一分。
錢秀芬正想的出神,就聽黎母讓她將自家的水桶和水囊帶過來分水。她趕忙回自家休息的地方,將自家的水桶和水囊帶了過來。
黎母先將她帶過來的水囊都灌滿,然後才給自家的水囊灌水,原本見還剩兩桶多的水,也就沒在意黎母先給自家分水。
可誰知黎母只將給自已分水的那隻桶裡剩下的不多的水灌進黎家水囊,然後就將剩下的兩桶水倒了一桶在自家的桶裡。
錢秀芬這時候才看出不對來,連忙制止到:“姜嫂子你這是幹嘛,應該將兩家的水囊都裝滿,餘下的再咱們兩家平分才對。”
黎母擺手:“沒那麼多講究,我家剩下的水還多,不缺這一點半點的,你家可是多了兩張嘴的,你就安心收著就是,要是實在過意不去,就當我這個當嬸嬸的給幾個小輩的。”
黎母好歹也是在黎家幾個讀書人之間練出來的,說起大道理來一套一套的,錢秀芬哪裡是黎母的對手,最後在黎母的勸說中敗下陣來,提著水桶和水囊回了自已家。
兩隻已經燉上了,外面的樹林在夜色中被晚風吹得沙沙作響,山洞裡瀰漫著雞肉的香氣,雞湯裡黎清清還讓珍珠燉了幾個土豆在裡面。
很快,中了迷藥睡過去的幾人也被香味勾的醒了過來,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擦口水,嘴裡還在唸叨:“果然還沒睡醒,居然聞到了肉香。”說著便又要睡過去。
黎母趕緊出言道:“都快醒醒,起來吃了飯再繼續睡,今晚有肉吃哦,要是再不起來肉可就分完了。”
果然,幾人聽到有肉吃就瞬間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就連劉大柱在聽完自家媳婦說今晚和黎家一起吃飯後,也瞬間坐了起來。
很快,火堆旁就圍滿了人,大家都各自拿著自已的碗,等著珍珠和黎母給大家分晚飯。
因為每個人只有一個碗,所以就先每人分了一碗麵糊糊,等吃完了再分雞肉。
糊糊裡摻了不少白麵,吃起來也很香,黎家人倒是早就習慣了。
劉大柱一家確實好吃的將碗都舔乾淨了,畢竟自家連黑麵糊糊都清的快能照出人影,更別說這摻了白麵的糊糊了。
大丫和三丫兩姐妹更是邊吃邊流下眼淚,以前在家的時候,家裡吃肉,她們能喝上兩口湯就很好了,白麵糊糊那也是想都不敢想的,如今卻都好像觸手可及了,簡直像做夢一樣。
很快,大家碗裡的糊糊就都吃完了,黎母又開始給大家分雞肉,因為男人們白日裡出的力多,而且今天又打了一架,所以分的要多一些。
剩下的也都被一一分給了隊伍裡的女眷,大丫和三丫看著各自碗裡滿滿的一碗湯和肉,都捨不得下口。
大伯一家收留了她們,他們能喝到滿滿一碗摻了白麵的糊糊已經很滿足了,至於這雞肉,他們想留給大伯母一家吃。
錢秀芬聽到大丫的話,又感動,又有些生氣,這麼好的孩子,吳桂花不要,是她的損失。
她板起臉對大丫三丫道:“這肉你們快吃了,我們也都有自已的。從把你們換到家裡開始,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咱們家不搞以前你們娘那一套,你們要是再像今天這樣,那我可生氣了。”
兩姐妹一聽大伯母要生氣了,連忙夾起一塊肉就往嘴裡塞,雞肉的香味充斥在口腔了,大丫和三丫都好吃的快要將舌頭的都咬掉了,邊吃就邊留下了滿足的淚水。
倒是把一旁的狗蛋給嚇到了,手忙腳亂的安慰兩人:“你們別哭呀,我娘就是嚇嚇你們,她們有生氣。”
看著狗蛋手足無措的樣子,大丫也笑了:“狗蛋哥,你別擔心,我們這是感動的,這雞肉實在是太好吃了。”
狗蛋這才知道自已誤會了,抬手撓了撓頭道:“好吃那你們就多吃點,要是不夠我那裡還有。”
說著就要將自已碗裡的雞肉給兩姐妹分,錢秀芬也沒有阻止。
倒是把大丫和三丫嚇了一跳,捂著自已的碗連連後退,對狗蛋道:“謝謝狗蛋哥,我們真的夠吃了,你也快吃。”
狗蛋看姐妹倆的樣子,知道她們兩是還沒有習慣,也就不再堅持。
要知道在自已家裡,這本就是正常的事情,孃親經常教導他和弟弟,作為男子漢,要照顧好二丫這個女孩子,說他們才是這世上最親近的人。
看著幾個孩子的互動,錢秀芬和劉大柱臉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沒有什麼比家宅和睦更重要,錢財可以賺,可親人之間一旦有了隔閡,就很難恢復如初了。
這一頓飯大家都吃的心滿意足,吃完飯後時間也不早了,於是眾人紛紛開始找地方鋪席子準備睡覺。
因為隊伍裡的男丁除了洛辰都中了迷藥,今晚的守夜就由女眷來。
大丫自告奮勇帶著妹妹守上半夜,黎母看上半夜是倆小孩子,就說他和三丫守上半夜,珍珠和大丫守下半夜。
大丫也知道這是黎母在照顧她們,於是禮貌的和黎母道了謝,然後開始交代妹妹要好好守夜,困了就來叫醒她,她起來換三丫。
三丫也都乖乖聽著姐姐交代,邊聽還邊點頭。
黎清清本來是可以直接換三丫守夜的,但想著兩姐妹這時候應該正缺乏安全感,有點事做可能會好一點,於是就沒有說話,只由著黎母安排。
到黎家這段時間以來,黎清清已經學會了儘量以小孩子的身份來融入這個大家庭了。
這種處處有人為自已擔心,出事有人擋在自已前面的感覺,讓她不自覺就忘記了前世的自已已經不年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