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大隊的大隊長這幾天茶飯不思,煙倒是抽了許多,夜夜失眠。不知去京城菜賣怎麼樣。

他失眠自已不要緊,苦了大隊社員,夜裡嗓子一吼,讓男社員們下炕清理暖棚上的雪。

社員苦不堪言,背地裡喊他活閻王,周扒皮。

張金花更是陰陽怪氣:“供銷社都不收購,還瞎折騰啥球。”

男社員有的高興有的憂愁。高興是,不要每夜向如狼似虎的娘們交公糧。

憂愁是,沒有機會去小寡婦項豔家串門。

沒有一個人能想到,連做楚都沒有做過。一場潑天富貴即將落在自已頭上。

這蔬菜已經擺到了各個領導餐桌上,還上達天聽。聽說老人親自題詞。

各大報社領導如果沒有政治覺悟,不要混了,趕緊回家修地球或賣紅薯去。

於是手下記者,編輯,主編。紛紛連夜趕稿,爭取最好文筆,最快速度,最正確政治態度,最積極正能量。寫出稿子,爭取在第二天早上釋出。

四千三百蔬菜,還沒有送到市場上,全部賣出,得錢三千塊,各種票大概值六百塊。張永明在心中盤算著。我的天老爺,大隊二年總收入也不過能賺兩千多塊。

這一個月就賺這麼多,除去運費三百多塊。全是利潤。

張永明沒有算,前期投入,還有人工費用。

張永明緊緊地抱著那一沓錢和各種票,雙眼閃爍著激動的光芒。他的心跳明顯加快,彷彿可以聽到自已心臟在胸腔中猛烈撞擊的聲音。他的呼吸變得急促,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他的手指緊緊地攥著那些錢和票,彷彿生怕它們會飛走。

張紅軍看張永明這個樣子,也沒有笑話他,知道這個年代的人根本沒有見過這麼多錢。

張紅軍對張永明道:“我們住招待所拿這麼多錢不方便也不安全。

把錢給大炮帶回家,過兩天走了再帶走。”

張永明道:“放在他家安全嗎?”

張紅軍道:“他住在大院,門口有戰士站崗,尋常人進不去。他家中也有戰士站崗,還有警務員,勤務兵。比銀行還保險。少了一分錢,我賠。”

張永明如割肉般將錢和票交給葛大炮。

張紅軍和張永明找了一個招待所,拿出介紹信開了雙人間。張紅軍跟隨著服務員的腳步,踏上了這座七十年代招待所的二樓。樓梯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彷彿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樓道里的燈光昏暗,牆壁剝落,透露出歲月的痕跡。

一上二樓,地面上刷著地面漆,已經磨損,顯得有些斑駁。招待所的房間門都是老式的木質門,門上的油漆已經剝落,露出下面的木材。服務員開啟房門,張紅軍走進房間,裡面的佈置簡單而樸素。兩張鐵架床,上面鋪著粗糙的棉被,一張木質的書桌和一把椅子,窗戶上掛著泛黃的窗簾。

整個房間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黴味。

張永明看這房間說:“比我們縣招待所也好不到哪裡。”又笑了笑說:“出門在外,能住這,很好不錯。”

葛大炮進了軍區大院。所謂軍區大院,是從公主墳沿萬壽路到西山山腳,由海軍,空軍,裝甲兵團,炮兵兵團等多個大院組成一個特殊居住環境。

有幼兒園,小學,中學,醫院。糧站,供銷社,澡堂子,理髮店等。

在現代可以說是大型高階社群。

葛大炮進了大院,來到自已家小院,向警務員打個招呼進去。

迫不急待喊道:“奶奶,我回來了。”

葛大炮奶奶出來了看見自已孫子回家,雙眼含淚差點哭了。

哽咽說:“大壯呀,我的孫兒,想死奶奶了。黑了瘦了。在鄉下吃苦受罪了。這次回來不要去。”

葛大炮看見自已奶奶,又聽奶奶關心的話,雙眼發酸,心裡暖暖的。

陪了自已奶奶說話。老人家張羅做飯。葛大炮說:“奶奶,別張羅,好長時間與丁援朝沒見面,今晚去東來順聚聚。”

葛奶奶道:“剛回來家,又要出去,讓援朝來,在家吃,想吃羊肉我讓警務員去買。”

葛大炮道:“這次紅軍哥也回來了,讓他來大院遇到那家人不方便,會引起不必要麻煩。”

葛奶奶道:“就打那李家小子一頓,李老頭還有完沒完,跟小孩計較什麼。老張頭也是個慫包放棄自已孫子,換了老孃我拎菜刀找李老頭說道說道。”

從戰爭過來的人無論是男是女,都有一股悍氣。

葛奶奶聽葛大炮這麼也好阻攔,說:“紅軍那孩子也可憐孩子,有家不能回,那你和援朝去陪陪他。”

幾人來到東來順。找了空桌坐下,點了鍋子,要幾斤羊肉一瓶酒,喝了起來。

葛大炮道:“吃涮羊肉還是這兒,味地道。再弄點青菜涮,那好。”

丁援朝道:“還是炮哥會吃,看這是什麼。”說著拎起一個兜子,拿出早已洗好青菜,黃瓜,西紅柿。

眾人大喜,拿起黃瓜蘸醬,喝著酒。

旁邊一個桌子,看見張紅軍這桌子上蔬菜,眼睛瞪大。喊服務員,也要這些蔬菜。

服務員說:“本店沒有這些蔬菜,這是客人自已帶來。”

那桌有個中年人過來問道:“幾位同志,你們好,請問你們這些蔬菜從哪裡買的。”

張紅軍心道,金盃銀盃不如老百姓口碑。於是答話道:“這是北省紅星縣向陽大隊種的暖棚蔬菜,他們還有其它品種。

這次送到京城,由於數量有限只賣給幾個單位。目前還沒有面向廣大人民群眾。”

那個中年人大呼可惜。

葛大炮是豪爽之人,說:“相見有緣,拿點去嚐嚐鮮。”說著抓起一些青菜,黃瓜,西紅柿給了那中年人。

這時經理也過來,問道:“對不起打擾幾位客人用餐了。我是經理沙文軍,請問如果下次再送來,能不能賣點給我們店裡,價格好商量。”

張紅軍這次進京主要想開啟銷售渠道,要知道這是京城,人口眾多,人民工資高,底蘊深厚。除去運輸費用,利潤比在當地要高。

張紅軍去了經理辦公室,與經理籤合同,訂下每月各種蔬菜瓜果五千斤,每三天用火車發一次貨,貨到自提,十天打一次款。

雙方大喜,這次單也免了。

四人在東來順大吃大喝,卻不知道。城裡各大百貨公司,供銷社等單位負責人。不知道從哪裡知道有冬天種出的蔬菜,紛紛打聽。

在北方的寒冬,大雪紛飛,寒風刺骨。人們渴望能品嚐到新鮮的蔬菜,那是一種對健康和生機的渴望。

在快吃好時候,張紅軍對丁援朝道:“援朝,知道有人要賣房子,是四合院那種?”

丁援朝一想也對自已軍哥,已讓家族放棄,以後肯定要出來自已單住。

想了想道:“沒有小院子,只有一個大四合院。條件還苛刻。估計沒有人買,不是兄弟瞧不起你,我和炮哥給你湊也買不起。”

張紅軍聽了眼睛亮了,心道,哥們就想買大院子,小點的還不願買。自已儲物戒中米元鬼子幣黃魚隨便拿出一點就能搞定。

張紅軍於是問道:“哥們就想買大四合院,有多少買多少,什麼苛刻條件說來聽聽。”

丁援朝只當張紅軍喝大了在摎口(就是吹牛意思)。也不在意道:“七二年不是與老米建交了。佟家親人們全在米國,於是佟老頭想賣掉國家歸還給他的院子,去米國。

要求是用米元或黃金,鬼子帀也行。就是不要我們紙幣。而且必須全部買下,不分割零賣。這條件別說是四九城,就是全國有誰能買。”

張紅軍聞言大喜這些自已全有還很多。

張紅軍作為老四九城人知道佟家大院,在王井府中間路段,離什剎海也不遠。佔地二十多畝,園林樓閣什麼都有。

在後世那可是國家一級建築文物保護單位。

就是山西煤老闆也買不起。

張紅軍問道:“多少錢能賣?”

丁援朝道:“要價十萬米元,能講吓來也了了。”

這時匯率是一比八,黑市一比十點幾。

自古以來四九城人口擁擠,房子一直很貴。並不是一些大神作家筆下所寫那樣,萬兒八千甚至兩三千就能買到。

試想一下一家雙職工平均月工資四十元,就是八十元收入。攢兩三年再借點,就能買一套四合院,誰不幹。何必一家老少幾口人擠在二三十平方房子裡。

張紅軍道:“援朝,你明天就約佟老頭出來談談。”

了援朝驚訝道:“紅軍哥,你真的要買?”

張紅軍道:“不是給說了,我與向陽大隊後夥開了香皂廠。哥不差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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