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初入內城

時間很快就過去一週，靈兒的恢復情況超出天宇的預期，僅僅是一週的時間，靈兒已經可以模模糊糊地看見眼前的世界。當最近的一次治療結束後，靈兒第一次模糊地看見了這個拯救了自已世界的少年，劍眉星目，眼神中透露著堅毅，彷彿在他面前沒有什麼事情是辦不成的，靈兒在這個男人身上感受到了安全感。

是時候了，天宇在心中盤算著，這幾天天宇不僅僅是在幫助靈兒治療，還不時地溜到外城和內城的分界處，觀察尋找進入內城的方法。

內城的牆壁和外城的牆壁類似，只是相比之下更加高大，天宇探查後發現其中瘴的濃度也比外城的牆壁更高，看來比起瘴物，內城的人們更想防範的是外城的人們。地下結構也和外牆類似，深度極其驚人，基本不可能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挖進去。天宇一連觀察了幾天，都沒有看見有人進出內城，也沒看見有進出的大門，難道內城進出的方式是穿牆而過？

天宇每天都從不同的位置逼近內城，大致在心中計算了一下內城的大小，滿打滿算也就五六個大型城鎮集合在一起的大小，如果按外城的人口密度計算，內城的人口最多不超過八萬人。天宇也多次詢問靈兒和小五關於內城的資訊，每次得到的都是：內城是政府中心，外城的人們不受瘴物煩擾都是內城政府的功勞，其他關於內城的訊息他們都不知道。

偵查了那麼久，天宇認為是時候真正地到內城去看看了，內城和外城之間的牆壁看似很高，但對於擁有飛行能力的天宇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天宇決定今天晚上動手。

天色漸暗，天宇帶著小五給他的食物來到了城牆邊，瘴血換來的食物逐漸耗盡，小五估計也會在這兩天離開外城，偷偷溜出去尋找值錢的東西。他把這叫做尋寶，他不想和那群流浪漢一樣在垃圾中度日。

這幾天天宇在飛行的技巧上也沒閒著，飛行技藝得到了極大的提升，天宇從小就是個別人家的孩子，學什麼東西都比別人接受的快。以現在天宇體內的瘴而言，持續飛行一天一夜沒有什麼問題，只是身體的平衡還不能做到精準的把控。

但攀上高牆並不需要什麼特殊的技巧，使勁向上飛就行了，為了防止之前的事情再次發生，天宇決定先從距離城牆較遠的地方起飛，用強化後的視覺觀察城牆的高度，以絕對的高度避開城牆守衛的視線。這是天宇第一次同時啟用兩種能力，這對天宇精神力的要求非常高，對於瘴的使用，天宇還遠遠做不到和使用自已的手指一樣靈活，對於天宇來說，一心二用使用瘴是個不小的挑戰。但天宇生來就喜歡挑戰。

一切都在計劃之中，天色也徹底變暗，天宇平穩地在空中飛行，沒遇到什麼危險，但城牆的高度遠遠超過了天宇的預期，應該有外城兩三倍的高度，一般受到瘴影響的鳥兒遠遠無法飛到這個高度，天宇甚至因為海拔的升高而感到了溫度的下降。

夜色已深，外城雖還有電力的供應，但只有零零散散的幾處燈光，像是墜入大海的點點星辰，轉眼看向內城的景象，讓天宇頓感驚訝，一片燈光燦爛的樣子，比起天宇離開前的澤城反而顯得更加繁華！，一束束燈光搖曳，一座座高樓林立，完全看不出有末世的樣子，這番場面全被高高的圍牆圍住，導致外城的人們根本不知道內城是什麼樣子，兩端極致的差異由一座城牆分開，像是天堂和地獄的分界線。

城牆也與外城城牆有所不同，雖然更加高大，但卻更加狹窄，城牆上年久失修的過道勉強可以走過一人，更重要的一點：城牆上並沒有人員看守。天宇降落在城牆之上，撫摸著牆上厚厚的灰塵，仔細觀察，這裡在很久之前應該還是有人看守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守的崗位都被廢除了……

難道這牆的作用不是用來阻擋瘴物，而是為了擋住外城人們的視線？防止他們看見裡面燈紅酒綠的生活？

厭惡之情油然而生，但天宇瞬間又察覺到不對：根本沒有見過內城與外城之間有人員的流通，內城與外城唯一的關係就是：內城與外城之間簽訂了奴隸契約，但內城的人卻又沒以奴隸契約為要挾，逼迫外城的人們上貢，反而城防系統是由內城的人負責，保護著外城的安全，外城大部分的生活物資來自內城的垃圾，像小五那樣肯外出冒險的人少之又少，那內城的生活物資又來自哪裡呢？內城的運作機理在天宇的腦海中越發地神秘起來……

天宇東翻西找，看看有沒有遺留在城牆上的東西，天宇估計內城的文明程度遠超他的認識，著急忙慌地潛入只能增加他暴露的風險。

看城牆上遺物的分類方式，這些人相當地訓練有素，比一開始抓住天宇的那個守衛不知強了多少倍，當然細心的分類也幫助天宇更好地尋找物資，經過不懈的努力，天宇竟然還真的發現了有用的東西，他在一個木箱裡發現了幾件儲存基本完好的衣服，看著自已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想要融入看似繁華的內城還真得找件乾淨的衣服穿穿，除此之外，天宇還找到了一副望遠鏡，其不僅有考究的做工還因為用了含瘴的鏡片，觀察距離很是驚人，如果牆壁上有守衛，天宇絕對早早地就被發現了。

但現在正好，天宇正好用它來觀察一下內城的情況，強化後的眼睛加上強化後的望遠鏡，大半個內城的景色盡收眼底。街道較五十年前沒什麼變化，天宇對這一片很是熟悉，原本自已家的位置就在這附近。

街上基本沒什麼行人，天宇這才發現，亮光之處多是高樓，街上沒人的地方基本也沒什麼亮光，再看樓中的人們，衣著得體，滿面春風，基本每個人都有著強壯的身體和近乎完美的身材，當然了，內城每個人的身上都有著密密麻麻的奴隸契約，他們還有一個共同點：所有人都在認真於手中之事。

這裡像是個完美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