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流霜的戰鬥毫無觀賞性。

同行的五條悟如是評價。

她用術式改出來的槍對咒靈進行射擊。彈夾裡只有四枚子彈,她似乎算計好了,第四發子彈的時候槍爆炸了,炸傷了她的手。

似乎觸及了動脈,他的眼前似乎也要被那一層血色矇蔽。

咒靈的狀態也好不到哪去。咒力對咒靈是成倍的傷害,打在人身上的眼,在那扭曲的東西上則變成了腦袋大的窟窿。

她撒開了他的手,和還差一口氣的咒靈打了起來。

他的無下限還沒關,所以他輕飄飄的拂去那層粘在無下限上的血,看著她像和麵一樣,對著咒靈扯揉按壓,最後再畫上根本看不懂的符文。

也還好這邊區域早就拉了警戒線,不然她這副樣子估計能被人看去。他冷著一張臉,淡淡的想著。

半身是血的做著一些奇怪的事,大概會被送去吃免費的飯吧。

夏流霜用無形的符文做繩子栓起封印當前狀態的咒靈後,便回到五條悟身邊,伸手準備抱住他。

但是被他拒絕了。

白色的小貓拍開她的手,他一臉認真的問道:“為什麼槍會爆炸?那個時候,你手上的硝煙味,也是這麼來的嗎?”

夏流霜看了看自已的手,上面的血跡未乾,甚至還是流動的。她恍然大悟:

“嫌髒?”她無所謂的甩了甩手上的血,然後又拍了拍身上的痕跡。她又變回剛找到咒靈時的模樣。

“‘你們這些孩子啊,總是在莫名其妙的嫌髒。’”

她又伸手試圖抱他,然後被他又一次拍開手。

“回答我!”他固執的說。冷麵的少年總歸還是有著一種威懾力的。

“你要我怎麼說,我該跟你解釋什麼?”她也冷下了臉,直起身睥睨著他,“槍炸就炸了,反正只是個消耗品,我的人又沒死,你在氣什麼?”

“你難道不疼的嗎?”他大聲問道。

他接觸的人不多,但家裡的侍女們都脆弱的可怕,心脆弱,身體也脆弱,一點點傷痛都可以讓她們哭出來,更何況是血肉模糊的傷。

咒術師家族裡哪會有什麼普通人,都是些實力不高的蠢貨而已,這樣的蠢貨都會因為外界的傷痛而變臉,那自已傷自已呢?

她難道就不是人了嗎?!

夏流霜看著他,從他的表情中讀出了不認可。她笑了,滿是嘲諷的笑。

“那你長時間開著無下限,腦袋不疼嗎?”她反問道,“擔心別人前有照顧好自已嗎?你是笨蛋嗎?”

他似乎能聽懂她的潛臺詞。

他沉默了,也不再拒絕她的手。

————(鬧彆扭的貓貓指著那些不怎麼強大但是飄在人旁邊的四級咒靈,安靜的看著夏流霜————

在警戒線旁蹲守的“窗”是一位認真負責的倉鼠女士,因為她是真的蹲在那裡守著警戒線。

大約是五條悟的照片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流傳到各個咒術界相關人員手裡的原因,她看到一大一小的組合時,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的就是那個趴在別人肩上鬧彆扭鼓腮幫子的白貓貓。

“那個,不是說是一個特級咒術師來解決這個咒靈嗎?為什麼會是五條少爺過來啊?”

她呆的可以,把抱著五條悟的人當成了單純的支架,完全忽略了人手裡的咒靈。

“這個人就是啊,真傻。”

五條悟指向抱著他的夏流霜,然後接著盯他新找到的奇怪的東西——夏流霜耳垂下的包,看上去像是昨晚被蚊子咬的,但中心正好是一個痣。

“窗”女士很驚訝,她對著被她誤會的夏流霜道歉:“十分抱歉,先生,我不該忽視您的存在的!”

她彎著90度的腰,而看著她的夏流霜,則是深吸了一口氣:“女士,我是女生。”

“窗”:“誒?納尼?”

夏流霜:“……”

她好不容易能聽懂一點日語……又開始語言不通了。

最後還是由一根棉花糖就能哄好的五條悟來和“窗”交涉。

一番談話下來,真當起支架的夏流霜就光看著“窗”一邊說著“紅豆泥果咩納塞”,一邊鞠躬90度。

緊接著,“窗”就開始紅著臉,豎著耳朵,開始磕磕絆絆的說著些什麼。

和“窗”說了些任務細節並要求她轉告給輔助監督後,五條悟本想叫夏流霜走的,然後就聽到窗在支支吾吾的說:“那個,雖然說有些逾越,但是,有著嬰兒肥的五條少爺真的好可愛!那個,我可以捏一下嗎?就一下,捏一下臉就可以了,不幹其他的,可以嗎?”

她的請求很怪,但心情不錯的五條少爺當然會大發慈悲的讓她捏一下的。

然後夏流霜就看到冷著一張臉吃棉花糖的五條悟,稍稍彎腰低頭讓“窗”可以捏到他的臉。

果然,看著乖乖巧巧的貓貓崽又有誰會不想rua呢?

十分滿足的“窗”在目送他們走後,心裡美滋滋的捧起膝上型電腦,和最近的輔助監督聯絡。

“窗”:我捏到那位神子的臉了,他真的太可愛了!

輔助監督:?

是想分享喜悅但分享錯人的倉鼠呢。

棉花糖很大,就像是雲朵那樣柔軟,一整隻貓貓臉埋進去都沒問題。所以他吃的很慢,慢的夏流霜只能慢悠悠的走,生怕把風灌進他嘴裡。

在霓虹,邊走邊吃並不是一件很文明的事。但走路的腿是蛇的,關他一隻只能被抱在懷裡的貓貓什麼事呢?

但慢悠悠的晃回去顯然不是明智的選擇,所以夏流霜替他把棉花糖吃了,然後再一次跑了起來。

五條悟:……我要鬧了!

生悶氣的貓貓是不會被哄好的,回到之前那位接頭的輔助監督面前時,貓貓氣的直接隨機拉了一個小夥伴回車裡了,只餘下心疼貓貓生氣的輔助監督與不明所以的禪院甚爾和夏流霜面面相覷。

隨機被拉走的家入硝子:……喂,你摯友在那邊呢。

在搓咒靈玉的夏油傑:不要過來,謝謝。

————(張嘴瞎說的狼和語速起飛的蛇把手忙腳亂記報告的鵝逼急了————

在進行實驗前,夏油傑拉著夏流霜去了最近的便利店——是他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和夏流霜完全不順路的一家便利店。

他們買了很多東西,比如說新口味的蕎麥麵泡麵,還有薯片的新特殊口味、奇怪口味的餅乾。這家店甚至還有乳酪和芝士,不過看花眼的夏流霜拿了一塊黃油,也沒注意圖示有什麼不對就付了錢,最後冰箱裡又多了一塊牌子廉價的黃油。

三包糖果和兩包煙,奶味薄荷和混合口味,以及薄荷和香草,這麼看來,還是有口味相同的人呢。

其實還有一包麥麗素,但巧克力怎麼可以和別的糖果一樣統稱糖果呢?人家可是高貴的夾心巧克力!

而實驗用的重要道具,就是這一包麥麗素。

房車上的書房在走廊的最盡頭。不過它現在已經是一個雜物間了,先前一進門就能看到的街機也被移動到了這裡,而這裡原本的沙發則是移動到了客廳的位置。

現在,他們要在這裡進行【咒靈玉】的實驗。

悄悄摸走零食袋的兩隻貓貓看著黃油陷入不解。

【咒靈玉】也是夏流霜術式內可觸動的詞條這件事,她本人是清楚的。當初拿到咒靈玉的第一時間,她就能感覺到她可以將這個詞條劃掉,然後讓咒靈玉重新變成不被任何人控制的咒靈。

但這種事沒必要,本來就是要祓除咒靈的咒術師,又怎麼會解放咒靈呢?這和解放厲鬼的**有什麼不同?

可是她沒想過要動用自已的術式將普通的食物改成咒靈玉。

先不說咒術師手搓咒靈到底是為了什麼,就單說她可能會因為這個詞條消耗掉的咒力量,那就是純純的一個未知數,她不會接觸那樣的風險。

雖然她白得來的大兒子這麼要求了——那當然要答應他啊,就當是無法長時間陪伴的補償吧。

“話說為什麼是麥麗素來模擬咒靈玉?”夏流霜捏著一顆差點就要化了的麥麗素,塞進了嘴裡。

“顏色和形狀都蠻像的?”夏油傑也找出了一顆快化掉的並吃掉了它。

‘其實你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用這個是嗎?’她有點無語住了。

夏流霜術式的發動條件,是目標只要被她的咒力觸及就可以發動,即使是咒力殘穢也是可以進行遠端發動的。

所以為了避免麥麗素被捏化,她將手指放在目標的旁邊,驅使咒力蔓延過去。

術式很成功,【咒靈玉】輕鬆的替代了【夾心巧克力】。

使用的咒力也是意外的不多。

夏流霜看著自已的手挑了挑眉。

旁邊屏住呼吸怕出意外的夏油傑也鬆了口氣。他拿過那顆麥麗素,在夏流霜期待的眼神下吃了下去。

“唔,竟然沒有變味道?”雖然還有著她咒力自帶的苦味。

夏油傑可聽勸了,上次夏流霜說讓他搓咒靈玉的時候想點好的說不定能改味道後,他真的試了。不過沒成功,反而更難吃了。那次造出來比“擦拭了嘔吐物的破抹布”還過分的,“沾染了各種不明黃色物體的廢棄鋼絲球”味道。

當時五條悟嘲笑了他半天,然後在夏流霜伸手拿走改詞條之前,他把那個全新口味的咒靈玉塞進了五條悟的嘴裡。

事後他們在車外打了一架。

相比較一個成年男性拳頭大的正常咒靈玉,這種小小的麥麗素型咒靈玉還是蠻好吃的。那點苦味可以忽略不計,喝點水就能衝散。

可夏流霜並不在乎這個問題,因為她清楚她沒動味道詞條。

她只想問:“幾級的?”

消耗了微乎其微的咒力搓出來的咒靈,偏偏她看不到等級,只能讓可以自查屬性的咒靈操使本人看了。

“唔,三級。”夏油傑揮揮手拉出了剛吸收的自主製造咒靈。

這個咒靈本身就是一個球,似乎是承襲了那顆麥麗素的造型。仔細一看還能看到上面古怪但熟悉的紋路。

仔細端詳了一會的夏流霜:“**,足球?!”

同樣仔細看的夏油傑陷入了沉默。

三級的咒靈,比她輸出的咒力還翻了一倍?隨機的嗎?夏流霜這樣想著,然後把這顆會吐泡泡的足球狀咒靈丟到了一旁。

年紀輕輕就要體驗開盲盒的快樂的夏油傑,看著夏流霜直接把全部的麥麗素都改成了咒靈玉。

陷入思索的夏油傑:為什麼會有幾個的咒力感覺上去很強?

盲盒的快樂不是誰都可以體驗到的,至少正在體驗的夏油傑總有一種說不出的苦。

咒靈長什麼樣都不奇怪,有什麼術式也不奇怪。

可是,一級的飛盤?術式是UFO?

三級的羽毛球,其實是朵食人花?

二級的泥巴,竟然有幾噸的體重?

甚至開出了十幾個蠅頭!

“這還不如去抓咒靈。”看著滿屋子飛的蠅頭,夏流霜拍了拍蹲到牆角的陰鬱小狐狸。

“但是這樣增加咒靈儲量的話,就不需要你為了我而對咒靈留手了。之後我就可以自已去解決了。”他抱著自已的膝蓋,說出了自已的擔心,“你沒有悟那樣的絕對防禦,要是傷到了就只能用反轉術式。你的敵人都好強大,如果為了我而增加風險,這不是我想看到的結果。”

五條悟不能經常出房車,但聞訊趕來的詛咒師不在少數。在五條悟看不到的時候,他有看到兩個成年人處理突襲的詛咒師的畫面。

隨意扯去的紙巾在女人的手裡變成無數的利刃,而高壯的男人則將這些利刃釘到那些詛咒師身上。

“誒?”夏流霜有些驚訝,“原來是為了我嗎?不過這樣的擔心是多餘的哦,很少能見到讓我苦手的咒靈或者詛咒師呢。”

就算沒有禪院甚爾,她也可以全身而退。甚至在某一方面,她可以逼退禪院甚爾。

“而且,這左右都是我在幫你增加咒靈儲量,這又有什麼區別呢?開這樣的盲盒,還不如去抓現成的,至少不會毀滅世界觀。”

“可是……”

“你可以想象然後找幾個參考,我給你指定造型和能力的咒靈,每年僅限一次。這是我對我的被監護人的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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