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朝輕輕的一句話在柳霜兒心裡已是激起了層層漣漪:“跟你回家?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嗎?就讓我跟你回家,還真是個傻子。”

陳朝專注的趕著牛車,也不忘回答柳霜兒的話:“知道啊,你是柳霜兒,柳姑娘啊,還能使別人?”

“我,是花滿坊的......的伎女,雖不賣身,但也是供男人取樂,甚至身上還有個大麻煩!”柳霜兒自嘲地笑著,“我離開花滿坊就是想重新開始,你讓我跟你回去繼續成為一個玩物嗎?”

說到這兒,陳朝終於有了反應,停下牛車,看向柳霜兒:“柳姑娘,我從未逛過青樓,沒考慮到你的感受,是我的錯,但讓你跟我回去,絕非是想把你當成玩物,我只是......私心的想幫助你......”突然陳朝舉起手發誓道:“我陳朝發誓,絕對沒有任何一絲壞心思!否則就讓我死後不得超生,讓老天降罰於......”

陳朝的話讓柳霜兒嚇了一跳,連忙捂住他的嘴:“夠了,別說了,這種話也是隨便說的出口的?”

陳朝也被柳霜兒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跳,瞪大了眼睛。柳霜兒察覺自已動作有些不妥,便很快收回了手,把頭轉向一邊。陳朝回過神來,嘴角有掛上了他那沒心沒肺的笑:“柳姑娘,放心吧,我家中還有母親,為人最是親和不過了,絕對不會有問題的,日後你可以慢慢做打算,那時你也不會像今日這般匆忙不是嗎?”

柳兒霜捏了捏掌心,覺得自已變得奇怪起來了,特別是陳朝叫自已柳姑娘時,竟讓自已生出了種自已就是平凡人家的女兒的感覺:“你,你以後別叫我柳姑娘,我很討厭這個稱呼。”

面對柳霜兒這個要求,陳朝很是摸不著頭腦,但也笑著答好,“那霜兒是同意了嗎?”

陳朝猝不及防的稱呼讓柳霜兒一時沒反應過來:“嗯,先這樣吧。”

見柳霜兒沒反駁,陳朝笑意更深了,連趕牛車都更有勁兒了。反應過來的柳霜兒一陣臉紅:“陳朝,說允許你這樣叫我的!”

陳朝爽朗的笑聲傳來:“哈哈哈,知道了霜兒,姑娘。”

柳霜兒:“陳—朝—你—閉嘴!”

經過大半天的折騰,終於進了城,陳朝說他向阿夏問了周叔的病,要去抓些藥帶回去,柳霜兒想著自已畢竟承了周叔的情,便脫下手上的鐲子,塞給了陳朝,讓他去西市的神醫館抓藥,陳朝不肯要,柳霜兒更是不給他機會拒絕:“你若是不要,我就不去你那兒了。”

陳朝:......(d(ŐдŐ๑)姑奶奶還真被你威脅到了)

柳霜兒回了花滿坊,簡單收拾了下行李,平時沒發覺,現在發現原來自已孑然一身,本來想帶幾身衣服的,可是花滿坊的衣服都不太適合以後穿,所以,柳霜兒只帶了首飾,這些首飾是她現下所有的身家,其餘的便隨便撿了幾樣。

陳朝抓完藥回來,以為還要等上一會兒,沒想到,柳霜兒已經收拾好在等他了。

陳朝:“怎麼就帶了這麼點東西,不急的,時間還夠。”

柳霜兒:“沒什麼要帶的了,對了,能先去一下成衣店嗎?”

陳朝有些不解,不過她看了看花滿坊前攬客的姑娘,心下了然:“好,你有想去的店嗎?”

柳霜兒本以為他會問自已為什麼要買衣服,沒想到他問的卻是去哪家店,真不知道他是細心,還是真的傻,依柳霜兒看是後者,畢竟自已說什麼這人都笑呵呵地說好。

到了成衣店,掌櫃就熱情的上來招呼:“喲,公子好福氣啊,夫人可真漂亮,我們這新來了批料子,今兒剛趕出來的成品,你說巧不巧,最適合夫人這樣的美人兒,怎麼樣二位,看看嗎?”

看著老闆一臉笑意,柳霜兒只覺得一陣頭疼,本想示意陳朝解釋一下,沒想到此人正一臉傻笑的跟老闆走了。此時,柳霜兒只想扶額,沒法子,他只得追上兩人的腳步。

老闆領著陳朝來到一件大紅色衣服前面,不得不說,這件衣服做工精緻,秀的暗紋也是栩栩如生,只不過......柳霜兒看著陳朝投來的亮晶晶的目光,然後嚴詞拒絕了:“這衣服不合適,我又不是成親,穿不了這麼紅,還有掌櫃,我不是他夫人,我們只是,只是朋友。”

陳朝:(ಥ_ಥ)

老闆看了看陳朝,又看了看柳霜兒,這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肯定是這位公子還沒把小娘子追到手,想明白後,掌櫃的對柳霜兒賠笑道:“原來如此是我誤會了,那姑娘看看有沒有中意的衣服。”

最後柳霜兒挑了一套藕荷色的和一件山嵐色的成衣,因著之前的誤會,掌櫃還特意少了他們些銀錢。付完錢柳霜兒就拿上包好的衣服和陳朝一起離開了,走到一半,陳朝卻說,要給在家的母親帶些糕點回去,讓柳霜兒先到牛車邊等他。

“怎得去了這麼久,買這麼多糕點嗎?這個天可放不了太久。”終於等到陳朝回來,看著他手裡的兩包東西,柳霜兒出言提醒道。

“沒事兒我孃親她,她胃口挺好的。”陳朝放好東西,上了牛車,聽見柳霜兒的話,摸了摸鼻子解釋道。

此時在家裡盼著兒子歸家的陳母打了個噴嚏:“咦?奇怪,這天兒也不冷啊,哎,還是人老了不中用了。”

回去的路上,陳朝先去了周叔家一趟,把買的藥給了阿夏,並且告訴她牛車要明天才能還了,拿到了藥,阿夏很是高興,只顧著滿口說好。

到陳朝家時,太陽正下山了,鄉間都是耕作歸家的人,互相打著招呼,聊著閒話。往後柳霜兒想起這天,只覺得,那天的晚霞很美,讓人一輩子也不想忘記。

就霜兒下了牛車,站在陳朝家門口,痴痴地望著火紅一片的天空,還是有些恍惚:“鳶兒,這裡的天空真美,沒有重重疊疊的樓閣,沒有喝酒買醉的男人,只有山水田園,和說笑談天的鄰里,還有......”柳霜兒轉頭看向了正在卸牛車的陳朝。

不只是美景觸動了自已,還是這裡的人感染了自已,柳霜兒情不自禁的喊出了陳朝的名字:“陳朝!”聽到有人叫自已,陳朝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頭望向聲音的來源,看到人後,粲然一笑。

“沒什麼,就是......就是有些緊張。”柳霜兒覺得自已現在有些像喝醉了,因為景、人,也因為這個笑容。

聽見柳霜兒這樣說陳朝有些開心,又有些心疼,忽地想起在花滿坊,她想自已求助那次。她似乎沒有自已想的那樣堅強,那自已是不是有機會可以打動她,可一想到她明明沒有那般堅強,卻要裝作“百毒不侵”的樣子,就忍不住想抱抱她,可自已又有什麼立場呢?

陳朝快步走到柳霜兒面前,猶豫地抬起手,最終在柳霜兒肩上輕輕拍了拍,以示安慰:“沒事的,有我在呢,別怕。”

柳霜兒拂開他的手,捏了捏衣角,不自在道:“誰怕了,我就是有些緊張,畢竟要叨擾一陣了。”

陳朝把他的小動作看在眼裡,別過臉,以拳作掩,輕笑道:“好了,霜兒姑娘,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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