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傍晚,街上人來人往,這一條街道上開滿了各種型別的店鋪,此時更顯得熱鬧非凡。

而忘軒樓作為這條街道上有名的酒樓,招呼客人的店小二更是忙得不可開交,迎來送往,肩頭上的毛巾早就被汗水浸溼。

裡面每一個桌子都坐滿了人,杯盞交錯間,一片快活景象。

可是唯一一張桌子屬於例外。

原本不小的桌子上盛滿了早已經冷卻各類吃食,一個青年模樣的人正把頭倚在那桌上唯一空白的地方呼呼大睡,一隻手還拎著一壺酒在身下晃盪。

四周喧鬧對這個青年毫無影響,甚至由於他的呼嚕之聲太大,影響了鄰座吃飯喝酒的,不少人對此頗有微詞。

酒樓喝醉之事常有,為避免佔座影響生意,一般發生這種事情,老闆一般都會叫小二把其攙扶到酒樓準備的客房休息,讓其醒酒。

可是這酒樓老闆就算損失生意也不願意把這青年攙扶到客房,這點倒是讓不少人覺得意外。

“掌櫃的,這樣下去也不是事啊。”作為店小二本來不應該過問這些事情,可看著從中午就睡到現在的青年,店小二也忍不住出言抱怨。

掌櫃當然明白其中利弊,可是這店小二剛來,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這青年不叫醒則好,若是叫醒了,不但繼續要吃要喝,到激動之處,還會聲淚俱下,胡說八道。

“那為何不把他趕出去?”——小二不解問道。

“趕出去?”

掌櫃的無奈的搖了搖頭。

若是普通人倒還好說,可這小子看衣著打扮很明顯就是這附近清心觀的弟子。

要知道,就算本地城主見到清心觀的弟子都要以禮相待,他一個普通的生意人怎敢造次。

“這...既惹不起,又躲不開,還真挺難辦的。”

“去去去,關你什麼事,好好去招待客人,少管這些閒事。”

出言驅散了店小二,掌櫃的站在門前,看著街頭,期待著想象中的人物出現。

而另一邊,同樣身著清心觀道服的兩個身影急促的在這城內各大酒家搜尋著。

一男一女,兩人年歲大約都在十七,八左右。

“沐星師姐,這李師兄最近也太不像話了,一個不注意又不見人影了 。”

又在一家酒樓尋找無果,道袍少年忍不住向眼前的少女抱怨。

沐星聞言也是無奈。

這李長生本是清心觀當中最被看好的弟子,僅二十一歲就踏入了築基修為,前途無可限量。

可惜卻非要去沾染璇璣閣的旗下弟子。

這璇璣閣是和清心觀一樣也是這附近的修行門派,和清心觀不同的是,璇璣閣功法只有女性才能修煉,所以自然門下弟子也全都是女性。

李長生作為觀中重點弟子,自然免不了和璇璣閣接觸,誰知道就這樣居然就和璇璣閣其中一個女弟子有了關聯。

其實這也不是什麼違反規矩的事情,修行雖說是追尋天道,可是追尋天道也不是非要除去人的七情六慾。

若是兩方真心想在一起,只要雙方師門同意,結成道侶也未曾不是一番佳話。

可是沒想到的是就在兩人經過商議之後,李長生信誓旦旦的去找璇璣閣討論此事,卻不知道那女子為何臨時反口,否認此事,還怪李長生騷擾她。

不但沒有像李長生想象中的結成道侶,反而被璇璣閣連帶著清心觀譏諷一番。

這樣一來,清心觀可算是丟臉丟大了,當下就決定不讓李長生再和璇璣閣有所牽連。

命令下達之後,李長生當晚便借酒消愁。

誰知道第二日起床之後,突然就開始胡說八道起來,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

“聽說,李師兄身軀是被人奪舍了。”

這些事情在清心觀傳得沸沸揚揚,不少弟子都是這樣認為。

沐星白了一眼這道袍少年,當日具體事情或許大部分弟子並不知曉,可恰好當日她可是在場。

聽掌教說,這奪舍可不比其他,被奪舍的人品質越高,奪舍的人對應的修為也要越高,按照李長生的築基修為,那至少也得元嬰期的才有可能勉強成功,而有元嬰期的修為的修士,哪一個不是赫赫有名,這種修為的修士哪一個的背後不是代表著一方勢力。

作為元嬰期修士,隨意踏足別人的地盤本就是大忌,更別說是悄悄的來了,這種舉動,隨時都會變成一場大戰。

而且奪捨本就為正派所不齒,一旦發現,就會面臨整個修行界的追殺,除了那些鬼修或者散修偶爾會做出這種事情,正道中人還真沒發現過。

結合當日感覺到鬼修的氣息,掌教和觀主發現李長生異常之後,當日就已經展開了探查。

奪舍過程時間絕非短短一日兩日就可完成,過程兇險無比,並非百分百成功,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奪舍完畢之後,對身軀的掌控也不是立刻就能達到完美。

可是當日從李長生狀態和體內都沒有探查出任何一點被奪舍跡象。

最後不放心,甚至於都驚動了清心觀的上層九玄宗,九玄宗的修士知道後,還特意囑咐將其帶去檢查。

可是還是沒有查出來一點不同,最後鑑於實際情況,得到的唯一解釋,那就是“失心瘋...”。

為了一個女人得了失心瘋,還是一個前途無量的築基期修士,這讓清心觀臉上更加無光。

所以為了聲譽,清心觀並沒有把訊息洩露出去,只有極小一部分人知曉。

“李師兄不過是心情鬱結所致,等過段時間就好了,回去給其餘人都說清楚,少胡說八道,若是被觀主或者掌教知曉,有你們好果子吃的。”

道袍少年被沐星一頓批評,頓時就臉露尷尬之意,雖說兩人年齡相仿,可是這沐星的師尊可是觀主大人,和他這種地位自然不同。

就在兩人邊走邊聊的時候,在門口等待的忘軒樓掌櫃看見兩人出現,臉上露出了救星的神情,拉著兩人不由分說就帶到了酒樓之中。

順著掌櫃的指引,果然,那正呼呼大睡的不是李長生會是何人。

看著掌櫃熟練的動作,想必這李長生也不是第一次了。

兩人對著掌櫃抱拳致歉後,一左一右扶著李長生起身離去。

“不要動我,幹什麼,我還沒喝夠,唱起來,音樂放起來。”

“,跟我一起來,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暖暖的腳下花...嘔~”

李長生被兩人扶著還不消停,手舞足蹈,唱起歌來,最後歌聲化為一陣嘔吐,從喉嚨一瀉千里。

“你還別說,雖不知道這李師兄在唱些什麼,可是聽起來還蠻不錯的。”

道袍少年一邊輕拍著弓腰嘔吐的李長生,一邊略帶驚奇的對著沐星說道。

可是瞧見沐星陰沉的表情,急忙又把嘴閉上了。

就在兩人等待李長生嘔吐的時候,一道冷哼傳來。

兩人抬頭一看,頓時嚇了一個激靈。

不知道何時清心觀的三長老來到了三人面前。

這三長老可是清心觀執法長老,觀內弟子若是犯錯,都由他執行處罰,誰提到他不是噤若寒蟬。

“倒黴!這李師兄飲酒本就觸犯了觀裡的規矩,這下又被三長老看見,哪怕作為掌教的弟子,恐怕這頓罰也躲不開了。”

“咿!三長老,你怎麼在這裡,來來來,喝一杯。”

原本正在嘔吐的李長生聽見冷哼,抬頭也看見了眼前的三長老。

醉眼迷離的眼中迸發出一絲欣喜,擺脫兩人攙扶的手,上前就要摟住三長老的肩膀。

“別客氣,我請客,我請客。”

兩人見狀急忙上前將其架了回來。

回頭再看,三長老原本就嚴肅的臉此時冷峻得可以滴出水來。

看著眼前還在胡鬧的李長生,三長老怒氣衝衝的一甩道袍轉身離去。

“用你們最快的速度把李長生送回觀內,兩個時辰之後。我將集齊觀內眾人開啟戒備大會,若是耽擱了你們一同受罰。”

“戒備大會!”

那不是隻有當觀內弟子犯了重大錯誤決定其去留的時候,才會開啟的嗎?

這李師兄雖然醉酒了,可是罪不至此吧。

不過兩人雖說心中有點嘀咕,卻不敢有一點耽擱,扶著李長生快速就向觀內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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