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

看著身上情況不斷惡化的許肖肖,無力感湧上了許昕的大腦。

他不知道許肖肖為何會變成這副樣子,更不可能知道該怎麼去救這名少女的性命。

他所能做的,就只有不斷的出聲安慰。

“別擔心,你先休息一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會好起來的!”

血絲蔓延上了許昕的眼球,當他看到車隊尾部死了三名士兵的時候,這種憎恨自己無能的感覺還不怎麼明顯,但現在看著許肖肖在自己眼前不斷凋零,這種感覺猛的被放大到了極致。

“全體都有!朝前方不明存在開槍點射!注意不要誤傷了張繼科!”

像是發洩般吼出了這道命令,許昕將許肖肖輕輕的放在了地上,抓起了身旁的步槍。

該死的末世!該死的任務!該死的灰髮女子!

槍口噴射而出的火焰好似代表了許昕心中的怒火,朝著包圍圈精準射去。

人在憤怒的時候,往往會做出衝動的選擇,但許昕這次的憤怒,卻讓他做出了最及時的決定。

灰髮女子的身體素質並不如變異喪屍那般皮糙肉厚,與普通的次級感染體相比,她們的身體甚至要更為脆弱。

要知道次級感染體被命中了頭部,說不定還能夠張牙舞爪的再衝上一衝,但灰髮女子們被命中了頭部,就像是最普通的普通人,瞬間就倒地不起了。

而且在一輪射擊過後,那些灰髮女子並沒有轉過頭來對付車隊末尾計程車兵,而是繼續朝著圈子中心擁擠,彷彿身處其中的張繼科對她們來說有著無盡的吸引力。

“沒有還擊?”

看到眼前場景的許昕微微驚訝,隨即就快速做出了反應。

“九組十組上刺刀,一組二組側翼掩護,我們地毯式清剿!”

紅著眼睛吼出了這道命令,許昕第一個掏出了武裝帶裡的刺刀,朝著槍頭裝去。

子彈的點射雖然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控制殺傷範圍,但畢竟是用火藥推出去的死物,一旦出膛,便再難改變方向。

用來打掉外圍的灰髮女子還可行,但隨著倒下的屍體逐漸增多,點射也會存在相當大的危險性。

若是有一顆子彈誤傷了身處其中的張繼科,他許昕會後悔一輩子的!

“隨我上!”

伴隨著刺刀扣入槍頭的咔噠聲傳來,許昕大吼道,形如鐵塔的身子一馬當先,猶如一頭狂暴的棕熊。

“殺!殺!殺!”

雖然上刺刀的只有兩組士兵,但喊殺聲卻是相當有氣勢,這兩組都是段韞下面的人,隸屬於步兵戰鬥部隊,在末世以前,個個都是頂尖的好手。

人的心中都潛藏著一頭瘋狂的野獸,往裡日被文明的枷鎖牢牢束縛,幾乎沒有釋放的可能。

但眼下的戰鬥卻給了他們一個釋放的藉口!面對不再是同類的存在,枷鎖便沒有了存在的必要!

上了刺刀計程車兵很快就貼近了包圍圈,尖銳的刺刀很快就發揮了它應有的作用,開始如同收割麥子的鐮刀,乾脆利落的了結了一個個灰髮女子。

而受到攻擊的灰髮女子們剛開始還沒

什麼反應,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包圍圈子的中心,但隨著人數減少到了一定的數量,就彷彿觸發了某個看不見的開關。

所有的灰髮女子在瞬間停止了朝前擁擠的動作,雙臂垂在體兩側,歪著腦袋立在了原地。

前一秒還推推搡搡雜亂無序的灰髮女子們,一下子呆立不動,這讓尚處外圈的許昕感到一陣詭異。

不過還未等他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所有的灰髮女子突的一同開口,用幾乎要劃破嗓子的尖厲音調高聲吶喊出了一句話。

“我們是汪覺!”

雖然這聲音只是普通的聲音,不附帶有任何攻擊的效果,但落在人的耳朵中,還是會不可遏制的影響情緒。

離的近些計程車兵沒有防備之下,被這股尖厲的聲音震的後退數步,一時間竟難再做出先前的刺殺動作。

在喊出了這句話後,每個灰髮女子都開始轉動身體,目標,正是先前攻擊她們計程車兵。

“不好!快往後撤!”

許昕見狀不妙,立刻用槍托砸向最近的一名灰髮女子,同時口中大聲下令,示意貼近計程車兵快速後撤。

他是想救張繼科,但不能以隊友的生命作為代價,眼下最穩妥的方式,就是不斷削減外圍的灰髮女子,直到可以衝進包圍圈為止。

九組十組收到了許昕的命令後,也沒有戀戰的意思,身上獸性迅速收斂,敏捷的往後撤去。

這些士兵雖然都是普通人,並非經過病毒強化的強化者,但他們在末世之前大都經歷過專業的軍事訓練,在行動方面要比普通人強上太多,加上眼前的灰髮女子並不難殺,所以進退間還顯得有些遊刃有餘。

除了張繼科還陷在包圍之中,許肖肖生命垂危這兩點,其它的一切似乎都在掌控之中。

兩組貼身戰鬥計程車兵後撤之間,一組二組的隊友也沒有閒著,手中步槍精準點射,不斷放倒著撲殺而來的灰髮女子。

要知道這些可都是正兒八經的華夏軍人,就算槍法不是很準,在如此近的距離下,也很難射偏射空。

加上防線內計程車兵們早已觀察到了灰髮女子們的特點,知道她們除了樣子怪了些,其它方面與普通人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因此特意瞄準了她們的頭部,這才使得局面出現了單邊倒的現象。

不過壓制歸壓制,灰髮女子們的數量並沒有因為士兵的刺殺和點射迅速減少,相反,還隱隱有著增多的架勢。

其原因就在於街道兩旁破損的店鋪中正不停的湧出灰髮女子,她們就好像殺不完一般,源源不斷的彙集到街道上。

“許昕,這裡什麼情況!”

就在許昕焦急的時候,一陣沉穩的男低音自後方傳來,如同給略顯慌亂的隊伍注入了一針鎮靜劑。

“張繼科,張繼科陷在包圍裡面了!”

不用回頭許昕都知道,來的人是稽東海,獨孤破手下的強化者。

聽到許昕的回答,稽東海並沒有著急動身,而是眯起了他那雙牛眼,仔細的打量起前方的情況來。

子彈呼嘯著射穿灰髮女子的頭顱,於混亂中掀起片片紛飛的血色花朵。

只一個呼吸的功夫,這名壯漢便在心中做出了應對的計劃。

“停止射擊,給我個盾,我衝進去先把人拉出來!”

稽東海這句話並不是對許昕說的,而是對一旁開槍計程車兵說的。

按理來說,在戰場上,所有士兵都應聽從指揮的命令,現在大部隊的臨時指揮是許昕,稽東海作為下屬士兵,完全沒有理由如此喧賓奪主。

但稽東海是什麼樣的人?他只崇尚強者!

在見識過了馬龍的一階能力後,這位壯漢心中對於力量的渴望愈發憧憬,想要成為與對方一樣的存在。

甚至是超越對方!

稽東海有著自己那套評判事實的標準,為了心中的標尺,他甚至能夠與自己的直屬上級獨孤破翻臉。

所以作為一名普通軍人的許昕,在他的眼中根本就不夠看。

既然不夠看,那他自然也不會過多的聽從對方的命令。

在壯漢的命令下,原本點射計程車兵真的有幾個停止了開火,有些猶豫的看向了一旁的許昕。

但大部分士兵還是保持著點射的狀態,明顯更遵守軍隊內的紀律。

“你衝進去?”

許昕飛快瞟了一下那幾個停火計程車兵,反問道。

“對,給我準備一面盾牌!”

稽東海說話的音量提高了三分,配合著他本就高大的身材,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會很危險!那些灰髮女子有古怪!”

許昕一面說著,一面衝著身旁士兵點頭,示意對方將稽東海想要的東西拿來。

“古怪?有什麼古怪?”

稽東海聞言,臉上閃過一抹異色,開口問道。

“這……”

見對方詢問起了灰髮女子古怪的地方,許昕一下子噎住了,不知道該怎麼說。

因為他也不知道灰髮女子具體古怪的地方在哪裡!

先前由於到達現場比較遲的關係,他只知道灰髮女子的力量要比常人大上許多,需要好幾個士兵一起上才能按住對方一個人。

但後來許肖肖被張繼科從包圍圈中甩出來的時候,半身潰爛的模樣,讓許昕不禁懷疑這些灰髮女子的身上是否帶著些未知的劇毒。

不然少女好端端的衝進去,怎麼出來就爛成了這副鬼樣子。

“我只知道她們的力量普遍強於常人,而且……”

說著,許昕看向了後方還躺在地上的少女。

“而且身上可能帶有某種劇毒……”

在許昕看向後方的時候,稽東海也順著對方的目光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許肖肖,此時少女右半邊身子上的水泡愈發充盈,光是遠遠看去,就能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

實在是太噁心了。

“那個不是昨天才加入的倖存者嗎,她怎麼變成這副樣子了?”

稽東海臉上的鎮定有些掛不住了,他是知道許肖肖這個人的,能夠手撕馬級喪屍的肉體強化系,在壯漢的眼中,算得上是強者。

但就是這樣的強者,現在卻癱在了地上,氣若游絲的模樣,彷彿隨時都會變成一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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